上海同仁醫院(圖片來源:HECTOR RETAMAL/AFP via 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2年2月8日訊】1958年我父親、畫家郭篤民被打成右派,押走勞動教養。我那年8個月大,就成了右派子女,黑五類。文革中,毛澤東搞紅色城市,紅衛兵積極行動,打了我母親王碧波幾宿,上半夜紅衛兵打,下半夜他們打累了,就讓這七八個黑五類坐成一圈,前面的人抽後面的人嘴巴,自相殘殺。天快亮了,找點髒水讓他們喝了,給他們臉上抹上紅色顏料,使他們更像牛鬼蛇神,之後讓他們去掃街。幾天之後,這些人就都乖乖滾到農村去了。不然就折磨死了。現在習近平還是很人道的,沒這樣搞,畢竟習仲勛當年也受過這種罪!
因為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我沒少挨打,直到1970年代後期,情況才有了改變。
即使這樣,我也總是努力出人頭地,不甘心做最底層的人。小學六年級和初中一二年級上過少年體校,短跑中長跑都練過。1974年還參加過縣中學生運動會110米高欄比賽,就是30年後劉翔擅長的項目。1975年,北京市搞農民運動會,我們這些參加過少年體校的插隊知識青年自然成了主力。我們通縣代表隊的4×400米接力獲得第一名,我是隊員之一。北京市體委自行車隊教練為了選拔隊員,現場觀看了比賽,選中了我,不久就讓我去北京隊集訓。
1974年,中國第一次參加亞運會,在德黑蘭舉行,北京選手,孫某某,代表中國隊參賽,獲得了172公里的公路自行車比賽第一名。當時北京隊是國內的強隊,所以很重視。在我進隊之前,剛死了兩個隊員。那時候中國運動員沒有頭盔,是戴橡膠條做的帽子。這兩個隊員在公路上高速騎行時,摔倒,頭部磕在馬路牙子上,正好沒有膠條的地方與堅硬的馬路牙子接觸,所以喪命。我們這批新隊員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進了運動隊。
我們和其他隊的運動員一樣,都是吃住在先農壇市體委體工大隊的小樓裡。據說馬拉松、競走、自行車是所有項目中最累的。我們隊的老隊員有幾個就是老病號,不訓練,就在隊裡養著。他們因為大運動量訓練,尿血,肝功能異常。因為特別累,自行車隊的隊員主要從農村選拔。我們如果進行公路訓練,就是教練開摩托車帶著,隊員騎車跟著。北京天津往返,中間不休息。放鬆訓練是騎車去西郊的頤和園,往佛香閣上面跑,十幾次,之後騎回到南城的先農壇大院。一次訓練完,渾身濕透幾次,臉上帶鹽花兒。出汗太多,汗水中鹽分留在了臉上。那是1976年三四月份。冬春之交的時候。還很冷。老隊員說,要是北京天津往返,結束的時候,雙腿都不聽使喚,不會自己下車,只能讓車倒了,自己摔在地上。我還沒有堅持到這麼大的運動量,就被淘汰了。因為我從小營養不良,大運動量之下,我的體能就不行了。而且這次集訓落下了一個毛病,就是左膝髕骨軟化。
之後我還是回到村裡種地。1976年12月,返回城裡,安排到北京市第二商業局日用雜品公司炊具批發部,通縣鑄鍋廠倉庫,當倉庫工人。地點還是小潞邑,就沒有離開那個地方,只是不種地了。這個工作當然很不好,因為我是右派子女,那時候文革剛剛結束兩個月,右派也沒有平反呢。當時,城裡已經缺少工人,京郊農村的人口過剩了,就有了農轉非,就是農民轉成城市戶口。我們一起去的6個人,其他5個人都是農民。共產黨就是這樣整我。那年我19歲。42歲,中國青年報和畢熙東李大同接著整我。一直到現在!
小潞邑離通縣縣城十幾里地,騎車上下班。總覺得左膝不受力,就去雙橋老太太羅有明骨科診所看病。那個老太太是個傳奇人物,據說手藝是清朝宮裡面傳授的,很了不起。傳說一個人腰不好,行走困難,就去老太太診所看病,老太太看了一下說,你的腰沒事兒,可以回去了。病人覺得大夫太馬虎,糊弄自己,但是也只好離開,轉身出門的時候,老太太飛起一隻小腳,揣在那病人的腰上,就聽嘎巴一聲響,那病人的腰一下子不疼了,行動自如了。他回過身來問怎麼回事。老太太說:「你的腰如果被按摩,你會較勁,就沒辦法治療。我讓你轉過身,趁你不備,踢一下,就把那個地方糾正了過來,所以你的病就這樣治好了。」病人十分感謝,萬分佩服。
老太太收了很多徒弟,包括很多軍隊的醫生。那個年頭,鄧小平一切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醫院一切以賺錢為中心的指示還沒有出來。所以,醫院還是很重視學習醫術,不像後來,只是買進口設備,動不動就讓病人上設備,就要花大錢。骨科按摩也沒有了,就是打封閉。針灸也沒有了,反而是美國有,韓國人開的診所有。共產黨對中國傳統文化和科學的破壞是全面的!
去老太太診所看病,要半夜起來騎車到那裡,排幾個小時的隊。天亮後,8點了,慢慢等著叫號,進去看病。我進去時,是一個老太太的徒弟給我看。好像是部隊的實習醫生。我說了病情,他隨便檢查了一下,說,辦法就是一個,去掉髕骨。
我當時有點傻了:這麼年輕,就要把髕骨摘掉,將來會不會有麻煩?大夫說沒事,好像我要是答應了,很快甚至當天就可以做手術。我雖然只有20歲,但是頭腦也沒有發熱,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還是先別著急。就回家了,事後再三思考,還是決定寧可軟著,酸疼著,不能使大勁兒跑步打籃球,那也不摘掉髕骨。
我就第一次避免了當殘疾人。不然,45年前,我20歲的時候,就是瘸子了。以後身體會越來越差,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人間了。
大約3年前,我在美國北加州的一個舊貨店裡,看到了一本少年科普讀物,人體的構造。講到人的骨骼是10年完全換一副。舊的完全被新的代替。我這時才想起自己的髕骨為什麼後來就好了,不疼了,因為換了四五副骨架了,那副軟化的髕骨早就被淘汰了。要是我當年聽了那個解放軍實習大夫的話,去掉了左膝蓋的髕骨,以後就沒有機會自我更新了!中國人就這麼傻,就知道階級鬥爭,毛澤東習近平都是大胖子,哪天就不半身不遂。
又過了40年,2016年,我又是經常打籃球,一次打三四個小時,
右膝蓋也經常腫,就是裡面有積水。就去望京醫院看病。那個大夫讓我把半月板摘了。說只要我願意做手術,他可以幫我聯繫最好的大夫做手術。我之前當過籃球記者,知道有的運動員是做過半月板切除手術,好像北京隊的焦健就是。他還打過國家隊,在戰勝韓國隊,中國男籃進軍奧運會的關鍵一戰中立下奇功。但是我覺得自己不是專業運動員,年紀也不小了,犯不上再受這種罪。所以儘管那個年輕大夫費盡口舌勸我,我也沒有同意。要是同意了。我就又是瘸子了。
這之後,我還是在這個醫院做了靜脈曲張手術。差點兒死了。現在回想這些事情,我覺得要是做了半月板摘除手術,可能自己也會喪命。因為我們普通老百姓,不比知名運動員,他們有隊醫、體委監護著,醫院和醫生不敢亂整。老百姓就不行了。沒有人監護,上了手術床,一打麻藥,就只能任人宰割了。而且還要自己掏錢。
來美國之後,有一段時間經常去舊貨店,裡面賣舊書。有很精美的大百科全書,少年版的,講解各種知識,城市構造、地理,人體結構,衛生知識,歷史。中國這種書就很少,中國人學習最多的是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現在是習近平思想。以至於中國青年報體育部主任畢熙東要用這些寫體育報導,足球評論,所以中國足球總是出笑話。1985年,我剛進報社那年,中國足球隊就輸給了香港隊,沒有出線世界盃小組賽,比賽是在北京工人體育場舉行,球迷就鬧事,警察就抓人。我們報紙就派了記者孫傑去採訪,他當時是體育組組長,副處級,畢熙東還什麼都不是。孫傑那年27歲,和我一邊大,比畢熙東小9歲。後來辭職去了美國。他寫的《金盃之光》,女排的報告文學,新華社全文轉發,通稿。畢熙東還不知道寫什麼。
第二天著名的報人李大同就在報社食堂的飯桌子上評論:「為什麼中國10億人就搞不出一支高水平足球隊?」他以為人多足球水平就高。他是意見領袖,總有很多人聽他聊。我脫口而出:「中國人多,但是很多人從小就吃不飽,沒機會踢球,中國人再多,足球水平也不行。」他傻了。但是記了仇。
所以中國人的科學知識普遍不足,毛澤東都以為吃肥肉補腦子,後來就半身不遂了。習近平現在也有200斤,血脂肯定高。所以中國老百姓就不懂得怎麼樣保養自己,怎麼樣保持健康。即使網上的各種經驗也不少,也無濟於事。因為都要結合自己的情況來實踐。不能一概而論。孔子提出了五常:仁義禮智信。這應該是中國人的標準。但是共產黨為害100年,中國人95%已經不知道五常了,也就不是中國人了。智,就是聰明,沒有智,就是傻,中國足球隊就要輸給越南隊。進醫院看病,就要受騙上當。幸虧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教會了我古漢語,讓我瞭解了孔子的學說,所以我就能兩次躲過醫生的的欺騙,至今還是一個健全健康的人。
醫學是人類目前各學科中比較幼稚的,西醫也不例外。比如做手術的副作用,因為有了刀口,特別是埋了支架、打了鋼釘之類,都要天天吃阿司匹林。它可以防止血栓的形成,但是也會腐蝕血管。將來就會爆發,到處大出血,一命嗚呼。不會活過85歲。所以還是應該盡量避免手術。特別是大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