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鼓樓(圖片來源: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1年12月30日訊】(接上文)十、「毛主席幹嘛支援黑人啊,(他們)也沒有戶口?」
中國共產黨1920年成立以來,從頭到腳,每個細胞都充滿了荒唐荒謬和無恥、邪惡、吃人的本性,他們幹的事情無一例外都帶著這種烙印,中國現在的房地產也不例外!
中國1958年以前是沒有戶口的,有了戶口,分為城市的農村的,就把中國人先分成了兩種,政策不一樣,待遇也不一樣,人生也就不一樣!就是「全過程民主」的人大代表選舉也不一樣,市民一個人算一張選票;農民是三四個人算一張選票。
從1958年到1985年,我的北京市城市戶口基本上都在北京市通縣通州鎮貢院胡同11號。文革前是住這個院子的門房,20平方米;轟走又回來,住的是耳房,8.3平方米。
對門是6號,幾排新磚房,一個很大的院子。三四排房子,最裡面那排住著汪家。男主人是民國時期的大地主,解放後很快被抓起來判了重刑,直到70年代才被放出來。我母親王碧波那時候每天早晨要義務清掃街道,傍晚要站在胡同裡對著毛主席畫像反思自己的罪行。至少一個小時。老汪出來後和我母親一個待遇。
他年輕的時候父母包辦婚姻,為了得到女方的嫁妝,娶了一個很難看的女人,門牙外露很多,外號「呲牙寶」。老婆的娘家是東關的,京杭大運河的碼頭,那裡最繁華,類似於北京城的王府井,今天紐約商業區。還要繁華。除了商業,還有服務業,包括妓院,她娘家就是開妓院的,當然很有錢。呲牙寶生了7個孩子,6個兒子,1個女兒。除了能上班的孩子交飯錢,就是吃房租。這是解放後,文革前。我母親幹活顧不上我的時候,我跟著這個汪大媽上過街。比如跟她去換公債。那時候人民幣非常值錢,有1元錢的國債,10年後,國家給1.40元現錢。好像還領過房租,似乎是私房交給房管局管理,房主去房管局領房租。文革中,索性就沒收了,房子也讓紅五類隨便住,再交房租,是給房管局,歸國家。
大兒子因為出身不好,城裡姑娘都不嫁給他,就在農村找了一個媳婦,這種農民嫁進城裡卻沒有戶口的人那時候叫「向陽花」,因為有一首歌的歌詞是「(人民公社)社員都是向陽花,齊心合力種莊稼」。農村戶口是沒有糧票的,一般是在村裡拿來一些糧食過日子。北關就是屬於農村了,還有電磨房,我經常去那裡把原糧加工成麵粉。給點加工費。一斤是一二分錢。「向陽花」也不能找工作。所以生活就很苦,閑得要命。那時候,60年代,毛澤東大力支援非洲的幾個窮兄弟,主要是剛果,至於是剛果(金)還是剛果(布),我今天就沒有印象了。那時候我六七歲,上了一年幼兒園,小學還是「二部制」——教室少,每天只能上半天課,兩個班使用一個教室,不固定,所以我們要看黑板,才知道下一次上課在哪裡。這個小學叫靳家胡同小學。現在和縣城一起拆沒了。所以我當時沒有世界理知識,就沒有搞清楚這個問題。就是這麼窮,毛澤東對黑兄弟也特別好(這一點習近平完全繼承,而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給錢,給物資,搞大遊行,開大會,還是在天安門廣場,聲援。每天新聞都是這方面的消息。還成立了一個專門為非洲人越南人辦的特務學校——語言學校。現在叫北京語言大學,除了國際關係學院,這是共產黨的第二所特務大學!甚至是恐怖組織學校,因為直接培養第三世界的游擊隊隊員,隊長。現在還很火,一萬多師生。為世界各地的孔子學院提供了大量師資。我2006年——待崗期間在這個大學的繼續教育學院學了「對外漢語教師專業」。它是習近平搞大外宣、一帶一路,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主力軍。
毛主席對遠在幾萬里地以外的黑人那麼好,大嫂子對這個特別不理解,她應該是小學畢業,文化不高,就整不明白這件事,天天嘴裡念叨:「毛主席幹嘛支援黑人啊,他們也沒有(北京市市民)戶口?」她是唐山人,很侉,所以很有喜劇效果,這個段子就是今天的郭德綱也難望其項背。
她婆婆家住兩間新房子,他們兩口子結婚後搬出去,在大聖廟胡同又找了房子。雖然是黑五類子女,但是老大在房管局修建隊幹活。近水樓臺先得月,怎麼著也能混一兩間房。文革前,人們生活很困難,每家每戶都沒有什麼傢俱,和衣物,孩子們都小,對住房的需求不是很大。老人們很少有退休金的,營養不良,一般就是活到60多歲。自古中國人就有一句俗話:「人生七十古來稀」。
所以那時候,中國人像我這個年紀,哪天就死了,很隨便。不死也受罪。我們胡同一位老人,臥病在床,大小便把床弄髒了,兒媳婦給褥子上墊的是爐灰,就是煤燒過之後的渣子。比沙子粗多了,多難受!幾天後死了,她兒子穿著孝服,和人家說起此事,還是笑嘻嘻的。但是那時候死人會出殯,抬著棺材出城,孝子要走在前面,摔尿盆。1997年我搬到望京地區的花家地之後,這裡的住戶還經常搞出殯的儀式。還有一個民間的哀樂隊,中國人叫「響器班子」。他們經常在四環路望和橋的底下練習。上面是隆隆的汽車開過。但是一晃20多年過去了,這些人也死得差不多了。他們是本地的村民,政府佔了他們的地,蓋了居民樓,他們就成了市民。但是還保留著許多農民的習俗。其實這也是房地產的一個內容,所以順便說說。
那時候,我也是騎車上班。甚至文革前林業部副部長的兒子李大同,我們報的處級幹部,後來以「民主派」的身份在海外招搖撞騙的,也是騎自行車上班,那時候中國的私車很少,所以房地產就先從城市周圍拆起。一次我下班,在四環路上看見一隻野兔在拚命奔跑。那時候還有一些殘存的麥田,但是人類的活動越來越多,莊稼地越來越少,野兔就藏不住了。我當時想它也是死路一條了,很為它難過。來到美國後,天天都能在居民區商業區看見各種小動物,火雞松鼠野兔,甚至晚上開車看見過狼。這說明一個道理:中國的城市已經過度開發了,開發強度應該是美國的10倍以上,北京更是達到了幾十倍。所以就會出現鄭州水災淹死人的事情,今年北京的地下通道也淹死了一對老夫妻,還是鐵道部的退休幹部,是政委一類的官職。鐵道部過去是半軍事化組織。一位在美國的華人說:「美國就是一個大農村。」笑話美國的城市太簡陋,房地產不如中國。其實這恰恰是美國比中國好的地方。
大聖廟胡同附近是一個監獄。那時候中國還沒有武警,是解放軍的「公安部隊」,區別是穿綠上衣,軍褲是深藍色的。我看見過他們的反越獄演練,班長仰面躺在地上,等著抓他的戰士上來,腳一踹,踢倒對方,站起來反擊。
老二是15歲參加解放軍,但是沒去了朝鮮,回來後進了郵局。好工作。但是1958年打成右派,勞動教養。在唐山。那時候通縣還屬於河北省,所以我父親、老二都是去河北省的地方勞動改造。大約是1963年,通縣才劃給北京市。老二再回來成為臨時工,就是今天的靈活就業。那時候,街道辦事處(貢院胡同9號,隔著大水胡同,挨著我們院子)每天早上這些人都去等活,來了活就上班,壯工一天一塊五,瓦工一天一塊八毛錢。老三被打成反革命,進了監獄,老四是小學老師。還是農村小學。出身不好,就只能上師範學校。教師的待遇一直都不好,所以現在習近平受不了培訓學校成了上市公司,腰纏萬貫。老五是在鎮裡的木器廠當木工,主要的產品是馬車車架子。那時候農村包括北京地區,馬車是主要的運輸工具。70年代,我插隊的時候,有了手扶拖拉機。可以上公路,速度很慢。類似於摩托車,沒有駕駛室,司機冬天很冷。老六是女孩,汪小惠,在農村的供銷社當售貨員。出身不好,就不能在城裡的商店賣東西。共產黨特別能耍人,「治不了你們?小樣兒!」老七初中生。
1966年8月毛澤東搞紅色城市,把黑五類都轟到農村去。他的判斷和設想是黑五類原來都是農村的老家。但是,汪家男人一直是城裡人,女方也是城裡人,東關運河邊上的。所以就轟不走,只能是打一頓,繼續留在城裡。也不敢經常打,畢竟他們家還有5個大小夥子。
黑五類和臨時工轟走了,空下來很多的房子,歸房管局管著。機靈的送點禮,就能得到。後來,住房改革就等於白得了幾千萬元。我小學同學王雙起的父親就是這樣的機靈人。他家住三間平房,租的私房。後來又弄了房子,所以80年代以後,加上分的房子,房子就很多,1997年房改,他們兩個男孩一個女孩,都有了很多的住房。所以,住房改革從一開始,就是不合理的。荒謬的。他母親60歲就腦梗了,長期住院。王大爺解放前是在前門附近的商業區開眼鏡店,手藝很好。所以後來公私合營就進了北京光學儀器廠。據說這個廠子的望遠鏡比蘇聯的還好,與德國的不相上下。這個廠子在新華大街西部的路北,左右和後面都是麥子地。1986年王大爺退休了,自己辦了一個眼鏡廠,也有銷路。肯定就掙到了錢。沒退休的時候他把二兒子王雙印也弄進了北京光學儀器廠。這個廠子後來也拆遷了,位置很好,大家都會得到住房。
王大爺想得開,自己也單有房子,不跟兒女一起過。他有錢,找了一個40歲的女人同居,比他小20多歲,30歲。女人還有個孩子。王大爺一起養著。那麼年輕的女人,王大爺夜裡不寂寞,白天有人疼,有人做飯。前些年他死了,80多歲,王大媽先去世的。王大爺的房子也許給了女方。王雙起跟我說起過此事,他不反對他爸爸的做法。
我的初戀,叫杜曉江,是同班同學。她爸爸是我們通縣三中革委會副主任,相當於副校長。她家住在司空分署街,4間新磚房。兩間西房,兩間東房。一開始紅衛兵給我們家一間新房子,也是在貢院胡同6號。那時候,共產黨根本不大規模建造住宅。就是房管局的修建隊零星地蓋一點兒。所以很稀少,我的印象就特別深。杜曉江的家地方大,學習小組在那裡,所以我很熟,老去學習。我們幾個班幹部成立這個小組是幫助一個蹲班生,回民,叫杜見民,能打架,其實個子很小。多年後在監獄打死了好幾個白天老欺負他的獄霸,是夜裡拆了一把椅子,用帶釘子的椅子腿打太陽穴。被槍斃。
杜曉江家的新房肯定是特殊待遇,她爸爸是革委會副主任,就會有勢力,房管局就會優待。1980年前後,她爸爸杜長河已經是縣教育局副局長。我母親去教育局要房子,教育局政工科的幹部說「教育局房子緊張,杜局長家也是只住兩間平房。」我母親說:「他家是4間房子。他兒子和我兒子是同學。」教育局的說:那兩間給他兒子了。
局長兒子結婚就可以有房子,就不算局長的了,我們家就不行。我爸爸1948年就開始在通州女子師範學校教書。北京是1949年解放,我爸爸是解放前就參加了工作。工齡比這個國家長,但是就是不給房子。這就是共產黨的道理。
局長後來分了樓房。她家三個孩子,杜曉江是老二,老大是杜潞意,我們學校芭蕾舞團,扮演白毛女的主角。比我們高一屆,她弟弟小學五年級畢業上初中,和我們一屆。姐三個後來肯定都是靠拆遷得到一套甚至兩套房子。因為弟弟住了兩間房。
杜曉江沒插隊,姐姐插隊了,她就不用去了。有政策。她分配到中國農業科學院印刷廠,國企。廠子裡也分了房子,在新華大街,也是長安街的延長線。主幹。她女兒是護士學校畢業。1985年出生的,但是前兩年她告訴我她女兒在美國舊金山上大學,博士研究生,專業是細胞學。現在想這事,肯定是瞎話。護士學校畢業,當了好幾年護士,後來怎麼會學習那麼好?當然來美國學習是真的。2017年她來過舊金山探望女兒。她和老公都是工人,哪裡的錢供養女兒來美國上大學?經費可能就是房租,或者是賣房子的錢。她老公是城裡人,那時候通縣算遠郊區。她老公的家在北京動物園附近,西直門外,也拆遷了,也會分到房子。她是黨員,黨支部書記,這些事情都守口如瓶。
這些證明,今天的房地產是從毛澤東、共產黨過去的統治發展而來,戶口,現有的住房,成分,就是爹媽的職業,都決定了房地產、商品房從一開始就很荒唐,就不完全是錢的事兒。
我們住的大院子,方圓幾十里都有名,叫程家大院。院子也是四合院,很高級的四合院。四合院是北京的特色,但是級別差距很大,紫禁城其實也是四合院,中南海也是四合院。中國人特別講究方向,這是源於皇權。天子坐北朝南,北房為上。所以毛澤東習近平都喜歡天安門這間大北房!
其他的東西房,南房是女眷住,還是佣人住,都有講究。我都搞不清楚。程家大院是三進三出的大院子。門房和南房是一排,大門是門道。前院只有南房和東西耳房。北部是二門。二門裡面是中院兒,東西房各三間,北房5間,中間的房子有後門。最後是後院。七八間北房,東面一溜是東房,自成一個小院子。等於是有4個小院子。程家是哥倆,老二是國民黨特務,沒有及時撤到臺灣,就在家裡藏了幾年。共產黨知道後,包圍了院子,老二就自殺了。老大和老二媳婦都因為包庇罪,抓進監獄,十幾年徒刑。老二的孩子4個,最小的幾個月。就沒有抓走大嫂,讓她管著這幾個孩子的生活。最小的孩子和比他大一兩歲的姐姐是我小學同學,一個班。他們家裡就像豬圈,夏天也只能穿棉衣,太熱,就把棉花掏出去。完全是乞丐。
這個故事想說明,中國人本來不缺房子,這個院子原來是一家人住,後來住進來20多戶,又把程家的人都打跑了,這些住著房子的不少就得到了拆遷的補償。老大死在獄中。大嫂也是城裡人,而且身邊只有一個癲癇病的兒子,完全不能勞動,生活不能自理。1966年轟到農村,活不下去,又回來,1969年,又搞「人人都有兩隻手,不在城裡吃閑飯」運動,還是把娘倆弄到了農村,可能是死在了那裡,後來就難以享受退還私房了。不過,老二的媳婦最後是刑滿釋放,回到了通縣。總之,這樣一來,不應該拆遷補償的得到了補償,應該得到的卻被整死了不少。
中國的老百姓很多其實也是共產黨的幫凶,他們不少人是靠這種方式得到了住房,住上了商品房。所以著名學者易中天也說:「我們都是土匪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