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鷥之爭。(文/攝影:張易書,地點:臺灣)
講武德的白鷺鷥
白鷺之爭,帝國糖廠。
鷺鷥沒有我們想的那麼仙風道骨,以為一身白,就是世外高人;以為臨水佇立,就是得道隱士。假的!這都是假的!
在旱溪或者帝國糖廠,經常可以看到的白鷺鷥,一隻的時候,那種臨水照鏡、那種石上清閒,可能還可以保持風雅,但只要有第二隻、第三隻時候,大約地盤之爭,就會從低啞的吵鬧聲開始了。
鷺鷥的爭吵畫面算是很常見,拍起來也不難,平日可能有些害羞的白鷺鷥,吵起架來時,往往就顧不得旁邊有人了,這種禽鳥之爭,跟新聞中的社會案件,好像也差不多,只是鷺鷥講武德,不拿武器罷了!
講武德的白鷺鷥。(文/攝影:張易書,地點:臺灣)
跟著藍磯鶇,練習放空
藍磯鶇,雄鳥,新光中庭。
今年冬天拜訪新光的藍磯鶇,害羞且喜歡保持睥睨的角度,幾日前已經在學校建築物的邊邊角角瞥見蹤影,猜想輪值的週六,應該會是很棒的時機點。
果不其然。快中午的時候,他出現了。
這樣的冬日乾冷、晴朗、天藍、是很棒觀察藍磯鶇的條件,只是我應該錯過他躁動的進食時間,而跨入了他發呆的放空時段,期待他會有捕食、跳躍、閃躲的動作,但在幾十分鐘內,都沒有發生,他就蹲踞在惠文樓四樓走廊的花台上,即便我的手好酸好酸,但他絲毫沒有同理心,就這樣放空、放空、放空。
後來,我也跟著放空了。
藍磯鶇。(文/攝影:張易書,地點:臺灣)
觀景窗不再挨緊額頭,鏡頭像是洩了氣的玩偶,低垂在右邊的肩膀,把相機帶當成盪鞦韆繩,晃呀晃的!
我只剩眼睛眺望著,五分鐘前與五分鐘後的現在,沒有雲的藍天,幾乎感受不到時間的飄動,那是一種異樣的凝結感,好像藍天與落羽松說好了,藍磯鶇與風約定好了,來!我們按下Stop的開關。
那是一種「無動於衷」的催眠感,在一小段時間,相信我成了那群麻雀眼中,穿著冬衣的塞了太多稻草的稻草人,我不確定我是怎麼回神的,但我確知,明明眼睛是盯著藍磯鶇的,而他好像練就了瞬間移動,再出現時,已經在新光樓的頂樓牆上。
跟著藍磯鶇,練習了一小節的放空,讓今日的輪值,能量滿滿,有多滿呢?下午慢跑還跑了十公里,比平常多了幾公里,拍鳥的生活,真是正能量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