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ID19病毒(圖片來源:Adobe stock)
【看中国2021年5月12日讯】(看中國記者肖然編譯/綜合報導)美國科學記者韋德在《Medium》上發布的COVID19病毒起源報告,近日被多家主流媒體提及。報告列出了相關證據,探討是誰在武漢打開了潘多拉盒子。
據《National review》5月6日的報道指出,韋德的報告最具說服力之處在於其描述了自然起源的不合理性。“這不再是一個真正的實驗室泄漏理論;證據也指向一個實驗室創造的理論。”
韋德的報告較長,在此分為四期連載譯文。
Covid19大流行肆虐全球已超過一年。死亡人數很快將達到300萬。然而,大流行的起源仍不確定,政府和科學家的政治議程和主流媒體似乎都無助於消除其中的疑雲。
在接下來的內容中,我將梳理可用的科學事實,這些事實提供了許多線索,並為讀者提供了做出判斷的證據。然後,我將嘗試評估誰該為此責任,這始於但遠遠超出了中國政府。
本文涉及到一些有關病毒的分子生物學的知識。因為科學提供了穿過迷宮的唯一確定的線索。
引起大流行的病毒稱為SARS-CoV-2,可簡稱為SARS2。眾所周知,其起源有兩種主要理論。第一,它從野生動植物自然地躍遷到人類。另一個是該病毒在實驗室被研究時逃脫。如果我們希望避免此類事件再次發生,這非常重要。
我將描述這兩種理論,分析哪一種對現有事實提供更好的解釋。迄今為止,兩種理論都沒有直接的證據。因此,我僅提供線索,沒有結論,但是這些線索指向一個特定的方向。
兩種理論的故事
大流行於2019年12月首次爆發後,中共當局報告稱,武漢華南海鮮市場發現了許多感染案例。這使專家們想起了2002年薩斯(SARS1)流行病,由蝙蝠將病毒首先傳播到了小動物,在海鮮市場上出售的動物,也從小動物傳播給人。2012年,類似的蝙蝠病毒引起了第二次流行病,名為MERS,那一次中間宿主是駱駝。
病毒基因組的解碼顯示,它屬於一個稱為β冠狀病毒的病毒家族,SARS1和MERS病毒也屬於該家族。這種關係支持這樣一種觀點,即像它們都是一種天然病毒,已從蝙蝠通過另一動物宿主跳到人類身上。海鮮市場聯繫是SARS1和MERS流行病唯一相似之處,很快就被打破:中國研究人員在武漢發現了較早的病例,與海鮮市場沒有聯繫。但不久後,將有更多證據支持自然出現時,這似乎無關緊要。
然而,武漢是武漢病毒研究所的所在地,武漢病毒研究所是世界領先的冠狀病毒研究中心。因此,不能排除SARS2病毒從實驗室逃脫的可能性。
現在,有兩個合理的起源場景。
從一開始,兩個科學團體的強烈聲明就形成了公眾和媒體對自然出現論的支持。然而,這些陳述並未受到嚴格審查。
一群病毒學家等人於2020年2月19日在《柳葉刀》上寫道:「我們一起強烈譴責陰謀論,這些陰謀論表明COVID-19不是起源於自然」。他們說,科學家「以絕對優勢得出結論,這種冠狀病毒起源於野生動物」。
恰恰相反,病毒可能已從實驗室逃脫引發了疫情,這不是陰謀。當然,我們需要探索它,而不是一味地拒絕它。優秀科學家的一個標誌是,他們要竭盡全力區分自己知道的和不知道的。而《柳葉刀》署名信的作者卻向公眾保證了他們無法肯定是真實的事實。
後來發現《柳葉刀》的信是由紐約生態健康聯盟主席達茲薩克(Peter Daszak)起草。這一組織資助了武漢病毒研究所的冠狀病毒研究。如果SARS2病毒確實從他資助的研究中倖存,那麼達茲薩克有可能成為罪魁禍首。這種尖銳的利益衝突並未告知《柳葉刀》的讀者。相反,這封信得出這樣的結論:「我們聲明沒有利益衝突。」
20年來,在公眾的關注下,達茲薩克這樣的病毒學家一直在玩危險遊戲。他們在實驗室中製造出比自然界中存在的病毒更危險的病毒。他們爭辯說,這樣做是安全的,而且通過超越自然界,可以預測和預防自然的「溢出」,即病毒從動物宿主到人的傳播。如果SARS2確實從這樣的實驗室逃脫,公眾的憤慨之風將影響到世界各地的病毒學家,而不僅僅是中國。正如麻省理工學院技術評論編輯雷加拉多(Antonio Regalado)2020年3月所說: 「這將徹底顛覆科學建築。」
對於公眾態度產生巨大影響的第二個聲明是2020年3月17日在《自然醫學》雜誌上發表的一封信(實際是觀點文章)。作者是斯克里普斯研究所的安德森(Kristian G.Andersen)領導的一組病毒學家。「我們的分析清楚地表明,SARS-CoV-2不是實驗室構建物,也不是故意操縱的病毒,」
確實,一些較舊的剪切和粘貼病毒基因組的方法保留了明顯的操縱跡象。但是,被稱為「無視」或「無縫」方法的較新方法並沒有留下任何明確的標誌。其他操縱病毒的方法也沒有,如連續傳代,即病毒從一種細胞培養物向另一種細胞的反覆轉移。如果已經通過無縫方法或串列傳播對病毒進行了操縱,則無法得知情況是否如此。安德森和同事正在向讀者保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他們的來信在討論部分開始,「SARS-CoV-2不可能通過實驗室操作相關的SARS-CoV樣冠狀病毒而出現」。但是,等等,領導者不是說該病毒顯然沒有受到操縱嗎?當提出他們的推理時,作者的確定性似乎下降了幾個等級。
一旦使用了技術語言,滑移的原因就很清楚了。作者給出的假設認為不可能進行操作的兩個原因尚無定論。
首先,他們說SARS2的突突蛋白與目標ACE2受體結合得很好,但是與物理計算表明最適合的方式不同。因此,該病毒一定是通過自然選擇而非操作產生的。
如果這個論點似乎很難理解,那是因為它是如此的緊張。作者的基本假設(沒有明確說明)是,任何試圖使蝙蝠病毒與人細胞結合的人都只能以一種方式做到這一點。首先,他們將計算人ACE2受體與病毒鎖存的刺突蛋白之間的最強擬合度。然後,他們將相應地設計刺突蛋白(通過選擇組成它的氨基酸單元的正確字元串)。但安德森論文說,由於SARS2穗蛋白不是這種計算得出的最佳設計,因此無法對其進行操縱。
但這忽略了病毒學家實際上使刺突蛋白與選定靶標結合的方式,這不是通過計算,而是通過拼接來自其他病毒的刺突蛋白基因或通過連續傳代而完成的。通過連續傳代,每次將病毒的後代轉移到新的細胞培養物或動物中,就選擇了更成功的方法,直到出現一種與人類細胞真正緊密結合的蛋白。自然選擇已經完成了所有繁重的工作。安德森論文關於通過計算設計病毒刺突蛋白的推測與病毒是否被其他兩種方法之一操縱無關。
作者提出的反對操縱的第二種觀點更加人為。儘管大多數生物都使用DNA作為遺傳物質,但許多病毒仍使用DNA的近親表親RNA。但是,RNA很難操作,因此研究基於RNA的冠狀病毒的研究人員首先會將RNA基因組轉化為DNA。他們通過添加或改變基因來操縱DNA版本,然後安排操縱的DNA基因組被轉換回傳染性RNA。
科學文獻中僅描述了一定數量的這些DNA骨架。安德森小組寫道,操縱SARS2病毒的任何人都「可能」使用了這些已知的主幹網之一,並且由於SARS2並非源自其中的任何主幹,因此並未受到操縱。但是這一論點顯然沒有定論。DNA骨架非常容易製造,因此很可能使用未公開的DNA骨架來操縱SARS2。
就是這樣。這是安德森小組提出的兩個論點,用以支持他們宣稱SARS2病毒顯然未被操縱的聲明。這個結論基於兩個無定論的猜測,使全世界的新聞界相信,SARS2不可能逃脫實驗室的考驗。
科學是一個自我糾正的專家社區,他們不斷檢查彼此的工作。那為什麼其他病毒學家沒有指出安德森小組的論點充滿了荒謬的漏洞呢?任何挑戰社區宣稱觀點的病毒學家都有可能遭到其下一個捐款申請的拒絕,該小組的另一位病毒學家小組建議政府贈款分配機構。
達茲薩克和安德森的信件實際上是政治性的,但效果驚人。主流媒體的專業記者不但沒有挑戰兩人的主張,而是指出,專家們的共識已將實驗室排除在問題之外或極不可能。
對自然起源說的懷疑
直到2021年2月左右,以及世界衛生組織專家組訪問中國前,自然起源論一直是媒體的首選。該專家組的組成和訪問受到中共當局的嚴格控制。其成員(包括無所不在的達茲薩克)在訪問之前、期間和之後一直斷言實驗室逃逸說極不可能。但這並不是中共一直希望的宣傳勝利。顯而易見的是,中方沒有證據,為自然起源論提供支持。
這是令人驚訝的,因為SARS1和MERS病毒都留下了豐富的痕跡。在疫情爆發後4個月內確定了SARS1的中間宿主物種,9個月內確定了MERS的宿主。然而,SARS2大流行爆發已經15個月,中國研究人員仍未找到原始蝙蝠種群,中間宿主,也找不到任何血清學證據證明任何中國人,包括武漢市的某人曾在2019年12月前接觸過該病毒。自然起源說仍是一種推測,儘管一開始看起來很合理,但一年多來卻沒有絲毫支持證據。
這時,應該認真考慮SARS2實驗室逃逸的可能。
為什麼會有人想製造一種能引起大流行的新型病毒?自從病毒學家獲得了操縱病毒基因的工具以來,他們就認為,通過探索某種動物病毒與人類的距離可能有多近,就可領先於潛在的大流行。病毒學家斷言,這證明了進行實驗室實驗以增強動物病毒感染人的能力。
基於這種原理,他們重新創建了1918年流感病毒,展示了如何從已出版的DNA序列合成幾乎滅絕的脊髓灰質炎病毒,並將天花基因引入相關病毒。
病毒功能的這些增強被俗稱為功能獲得實驗。對於冠狀病毒,刺突蛋白尤其令人感興趣,刺突蛋白會在病毒的球形表面周圍突出,並幾乎確定了它將靶向的動物種類。例如,荷蘭研究人員2000年通過對老鼠冠狀病毒的刺突蛋白進行基因改造,使其只攻擊貓。
在事實證明蝙蝠冠狀病毒是SARS1和MERS流行的來源之後,病毒學家開始認真研究它們,瞭解蝙蝠病毒的刺突蛋白在感染人之前需要發生什麼變化。
由中國蝙蝠病毒研究專家石正麗(又稱「蝙蝠女」)領導的武漢病毒研究所的研究人員對雲南蝙蝠洞進行了頻繁考察,並收集了約一百種蝙蝠冠狀病毒。
然後,石正麗與北卡羅來納大學的著名冠狀病毒研究人員巴瑞克(Ralph S.Baric)合作,重點是增強蝙蝠病毒攻擊人類的能力,以便「檢查循環蝙蝠冠狀病毒(冠狀病毒)的出現潛力(即感染人類的潛力)」。2015年11月通過感染SARS1病毒的骨架並用蝙蝠病毒(稱為SHC014-CoV)中的一種取代了其刺突蛋白,從而創建了一種新型病毒。至少在針對此類細胞的實驗室培養進行測試時,這種病毒能夠感染人的呼吸道細胞。
SHC014-CoV/SARS1病毒被稱為嵌合體,因為其基因組包含來自兩種病毒株的遺傳物質。如果要在石博士的實驗室中製造SARS2病毒,它的直接原型就是SHC014-CoV/SARS1嵌合體,其潛在危險引發了激烈的討論。
巴瑞克和石正麗在2015年發表的論文中提到了明顯的風險,但認為應該權衡預見未來的益處。如今看來,可以說獲得功能研究在預防SARS2流行中的價值為零。如果確實在功能獲得性實驗中產生了SARS2病毒,該風險是災難性的。
注:資深科學記者韋德曾在《自然》雜誌、《科學》雜誌和《紐約時報》工作多年。
(待續)下期內容:武漢病毒學研究所的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