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青年報》總部,位於北京市東城區東直門海運倉2號。
中國共青團是中國共產黨的得力助手,後備軍,團組織的任務是培養革命青年和革命的少先隊隊員,讓他們為革命事業獻身。那麼團中央的機關報——中國青年報的任務也就是培養革命事業接班人。
那麼中國青年報社長、總編輯這些領導起碼應該把自己的子女培養成革命事業接班人吧?下面看看他們是怎麼做的。
80年代初離休的老社長佘世光1948年的時候是北平的地下黨黨員,北京大學學生。他離休的時候,胡耀邦親自批准,讓這個正局級幹部享受副部級待遇。這也說明那時候共產黨中央對幹部的編製控制比較緊。現在團中央自己都有離退休幹部的「部長樓」。說明中國大陸的腐敗到了什麼地步!老百姓當然不堪重負!
但是他兒子佘群沒什麼出息,好像還有點病,所以他安排在了自己的報社。因為不會寫稿子,沒有大學文憑,當不了記者和編輯,就安排在技術處。他的對象也不好找,北京姑娘都不願意嫁給他,他爸爸就為他找了一個外地姑娘,把她調進北京,安排在報社發行處。這個女人我見過很多次,因為我經常去發行處拿部門使用的報紙。她長得一般,絕對不能說很漂亮。但是就是這樣的女性幾年後非要和他離婚,佘群離婚後心情很不好,覺得活著沒意思,後來就跳樓自殺了。這哪裡像老革命的兒子,哪裡是革命接班人?時間大概是2000年之後。因為我那時候被報社打成了待崗職工,在《青年體育報》以待崗職工的待遇上班。低人一等,類似於文革時期的黑五類,所以就不是很瞭解這件事情的細節。
副社長寧光強,原來是山東記者站站長,1989年六四之後調進北京。他的老婆孩子也都來了。都給上了北京市戶口。老婆安排在報社工作,編務。他兒子小寧1980年前後出生。後來在北京肯定是不好好上學,最後是中專畢業,而且是攝影專業。報社進人的底線是大學本科,所以他兒子是不能進報社編輯部的。他是副局級幹部,神通廣大,在社會上有一定的影響力,手中也有資源,給他兒子找個好工作並不難。但是他兒子就是不愛上班,無論多好的工作就是不想去,就喜歡在家裡呆著,煙癮還很大,30多歲頭髮就白了一多半兒。整天在家裡呆著,哪裡也不去。
寧光強和我都住望京湖光中街2號院1號樓。我們樓還有個同事,蔣志芳,女兒王婧80年代初生人,學習也不好,沒考上北京的大學甚至外地的大學甚至大專,就去加拿大上了一個野雞大學。後來回國探親,加拿大政府就再也不允許她回去了。那幾年當小留學生,也沒少花錢。不能完成學業,一晃也20多歲了,也沒有正式文憑,也不愛上班,看見小寧整天在家裡呆著,就死追他,二人志同道合,就很快結婚了。都不上班,都每天自由支配24個小時。很快就養活了兩個男孩。兩邊4個老人都是報社的幹部,副社長每個月的紅色收入就是1萬多(2000年),還不算灰色收入。其他3個也不少,而且兩家都是兩套房以上,各出租一套房,一套房每月也有好近萬元的房租。所以小兩口兒就是這樣整天玩兒,也是不愁吃不愁穿。孩子也不用自己操心。4個老人都願意為孫子輩兒奉獻。但是這樣的人生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的樣子嗎?恐怕連資本家的兒女也不如!純粹的剝削階級。 啃老族。
副總編輯唐為忠第一次婚姻的老婆是新華社瞭望雜誌的記者編輯。新華社歸國務院直接管,是部級單位,雖然是政府部門但是也是輿論機構,干的也是共產黨宣傳工作。它的中層部門是司局級,小組長是縣處級。所以唐為忠老婆就因為是小組長先當了縣處級幹部。唐為忠畢業於中國人民大學新聞系,80年代初就來報社了,比我早,但是中國青年報是司局級單位,中層幹部才是縣處級。唐為忠還沒當上中層呢,老婆就是縣處級了。所以老婆就認為他窩囊,不能幹。夫妻關係就不好了。其實唐為忠很拍他老婆馬屁,還叫我去採訪瞭望雜誌領導的老婆,一個職業病防治專家,文章發表在他自己負責的《人生》副刊上。歌頌老婆領導的夫人,替老婆拍馬屁,陞官鋪路。應該說是個好丈夫。也是個不錯的父親。但是他老婆非和他離婚,以後他就跟單位要了房子,1997年我們都分到了在望京花家地金興路的樓房。我們一個門,他是202,我是402。我們那時候平起平坐,關係很好,一聊天能聊倆小時。但是1999年我成了待崗職工,他成了正處級,後來我還是待崗職工,他成了副總編輯。2007年我躺在報社大門口抗議,討薪,大流氓、總編輯陳小川只能給我安排工作,結果讓我當工人待遇的校對,頂頭上司就是唐為忠副總編輯。他對我逐漸翻臉,越來越狠。甚至和保衛處長莊偉利、副社長寧光強一起給我開會,要把我送到公安局內保處拘留,因為我在報社內部網上批評了副社長謝湘的文字差錯。
但是唐為忠對陳小川俯首帖耳。他先是得了心梗,後來是糖尿病,因為血糖腐蝕了心臟神經,心梗時不疼,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梗已經非常嚴重了。2010年陳小川派他去浙江寧波出差,他就很高興地去了,覺得這是報答陳小川提拔他的好機會。在那裡受到隆重接待,喝了酒吃了大餐,夜裡心梗爆發,第二天早上就死在了手術台上。他第二任老婆,一個朝鮮族的女人迅速趕到寧波,辦完了後事,沒向報社提出任何因公而死的要求。報社上上下下都以為這個女人偉大,識大體顧大局,其實她是為了在前妻的女兒知道之前辦完一切手續,繼承一切遺產。因為唐為忠比她大8歲,而且是二婚,很怕她,就很少再和第一個孩子來往,所以他最後那些年就很少見到女兒甚至死前也沒有見到女兒。這樣還怎麼培養共產主義事業接班人?
後來他女兒還是知道了消息,雇律師打官司,要走了金興路的202兩居室的使用權。這是軍事用地上的房子,不能買賣。共產主義事業接班人雇律師和後媽打官司,這就是發生在團中央機關報中國青年報家屬院的事情。這就是報社領導培養共產主義事業接班人的先進事跡。
總編輯陳小川早就離婚了,他對女兒很關心,送她進了重點,女兒學習也不錯,後來進了北京大學。2004年前後,他給女兒買了一輛新轎車,好像是中法合資的雪鐵龍。那天晚上我們上夜班,看見很多人圍著一輛新轎車聊天。一打聽,車是陳小川上大學的女兒的。那時候中國甚至北京,有車的人很少。報社職工有車的也很少。《青年體育報》的記者尹家和也是我那個樓的鄰居,602的。就很氣憤:「剛上大學,就給買輛新車?」
那時候中國的轎車很貴,20多萬元,一套房也是20多萬元。房子很便宜,車很貴。團中央委員、全國政協委員、國務院特殊專家津貼享受者陳小川就是這樣培養共產主義事業接班人的。
90年代 ,報社編委,正處級幹部陳泉湧、總編室主任何春龍、學校部主任高峻3個處級幹部去找附近的東直門中學校長,希望這個重點中學接收他們的女兒。校長覺得學校部主任將來可以在報紙上吹捧自己學校,別人就無所謂了,所以就同意高峻的請求,拒絕了另外兩個人。
何春龍後來當了副總編輯。他當總編室主任的時候,是90年代初,我們群工部每星期出一期的《讀者來信》,後來改為每個月出一期《編讀往來》,少出一期《讀者來信》。主任劉憲子就借這個機會拍何春龍的馬屁。採訪何春龍的老婆、報社印刷廠車間主任孫惠蘭,孫惠蘭說自己老公天天忙工作,在家裡呆的時間很少,說著還留下了眼淚。於是劉憲子就寫了一個報導刊登在《編讀往來》上:《愛上了一個不回家的人》。太大公無私了,太感人了!這個大標題是借用了當時一首很受歡迎的流行歌曲的名字。
但是何春龍當了副總編輯,女兒也大學畢業了,水平不高,在外面找不到理想的工作,何春龍就把她安排在報社的網站——中青在線。他老婆孫惠蘭也提拔為報社黨委辦公室主任,正處級幹部,一家3口都在報社拿工資,每月要拿走4萬元。這是2000年之後,現在肯定更多了。我們是事業單位,為了讓小粉紅更加熱愛黨,共產黨提倡事業單位公開招聘。但是何春龍這個共產黨黨員是怎麼落實黨的指示的?黨讓你培養共產主義接班人,沒讓你培養自己的單位接班人。這對沒有副總編輯親爹的小粉紅們是不公平的!我當然就更別想,自己都成了待崗職工,我女兒後來只能去私企找工作。
1999年搞「全員解聘全員競聘」,把我打成待崗職工的常務副總編輯,工農兵學員出身的樊永生後來也把自己的兒子樊金戈安排在報社的子報《青年商旅報》。在這裡呆了好幾年。
總而言之,共產黨表面上說得很好聽,黨員幹部要大公無私,共青團要培養共產主義事業接班人,但是實際上黨的幹部卻幹的是蠅營狗苟的事情,專門謀私利。專門迫害我這樣沒有背景的業務幹部。所以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