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4日,警察在新疆喀什巡邏。 (圖片來源: GREG BAKER/AFP via Getty Images)
【看中国2021年2月5日讯】(接四)(看中國記者肖然編譯報導)繼美國國務院認定中共在新疆犯下種族滅絕罪後,1月29日,美媒「攔截」(theintercept)網站曝光了百萬警察數據庫,揭開中共在新疆觸目驚心的監控和監禁的細節。
人口軍事化
一項監控報告討論如何按照規則將餃子店的一把刀綁在安全的哨所上,這是新疆治安工作日趨強硬和無處不在的一個例證。報告說,違規行為需要在一天之內糾正。該文件指出,新疆的法律不僅要求鎖住刀具,刀具還具有識別其所有者的條形碼(QR)。拜勒說:「甚至烹飪使用的刀具也必須被視為潛在武器。」
為了保持對「超警」的最大警惕,新疆當局要求普通民眾相互據報並因此獲得獎勵,這在中國不是聞所未聞,而是在該地區進行了更廣泛的實踐,特別是針對維吾爾族和其他少數民族。
傳遞信息會受到獎勵,但人們也會因採取更具體的行動而獲得獎勵。關聯他們的微信帳戶,通過驗證併發布圖片都可獲得現金獎勵。這些都被跟蹤並反映在數據庫中。
一個文件顯示,警察向烏魯木齊市新市區高新區的居民教授一些技巧,如「創建填充程序只是為了使報告數量看起來很大,並佔用大量人力和時間來處理」。例如,「居民報告說,一棟建築物的電梯裡經常有人小便」。「一些居民報告他們在網上購買螃蟹或月餅時被騙。損失的數量通常不大。」
隨後,該公告進一步詳細介紹了10種「禁止報告的情報類別」,包括與「反恐政策、少數派政策」或「新疆管理議程」無關的提示。具有「使公民受益的政策」。
人權觀察高級研究員Wang說,這是「招募普通人作為這些監視小組的一部分。。。我認為在中國以外很多人都不會理解。」
他說,當Ayup居住在新疆時,要求10個家庭的小組每週必須據報某人。「如果找不到要寫的東西,就必須補上,以免被送到教育營。這就是問題所在,但您不能責怪舉報人,因為這是他或她的義務,」Wang說。
當局還通過更正式的社區團體(稱為「安全單位」或「旅」)組織他們。這些單位分為10組。例如,將10個家庭或10個企業組成一個大隊,每個小組中的一名志願者響應緊急醫療技術人員的電話,併進行反恐演習。
幾年前,中共在全國範圍內推行了這種「網格管理」。但是,新疆網格的密度遠高於其他地區。
拜勒說,「這是整個人口的軍事化。」
超級警務還包括,定期訪問那些被認為是極端主義,恐怖份子或獨立主義威脅者。有維族人、持不同政見者以及去過“再教育營”者,以及與這些人有關的任何人。
社區穩定會議的紀要詳細介紹了家訪記錄的信息類型。包括職業、工作地點、以前的工作、親戚(和親戚的身份證號碼)、旅行、孩子的位置、孩子上的學校以及社區仍在監視的內容。
一些居民被分配讓一個鄰居單元來監視它們。可以是每天一次或每週家訪一到兩次,由在附近居住的幹部成員執行。
當地警察每天都會探視一些被拘留者的親屬。正如拜勒(Byler)所說,甚至訪問那些被認為值得信賴的人,「向他們展示溫暖,並把他們吸引到愛國的懷抱中」。
一份文件還顯示,一名母親的兒子被當局拘留,她後來與探訪她的警官成了朋友,甚至把其當做兒子對待,並對他公開親生兒子的所有活動。文件指出,她是通過該系統接受再教育的理想人選。
一些家訪是為了檢查宗教物品。有文件顯示警察正在搜尋宗教書籍並取走祈禱墊,甚至如2018年7月的警察文件中所述,還有朝聖者的圖片,裡面是前往沙特麥加的朝聖者。該文件顯示,這是響應政府的「三清理」倡議,鼓勵人們從家中去掉極端主義的思想。
2018年10月的一份文件這樣描述房屋檢查:
“首先,派出所的人員應將房子裡的所有人聚集到起居室中,以便逐一核實身份。其次,巡邏隊成員將仔細檢查所有房間,特別是地毯下、浴室、廚房和床下。沙發角落等可疑區域應採用「翻轉箱子,清空櫥櫃」的方法,逐一檢查可疑物品的門牌號和房主的照片。這些物體應作為證據。”
當局還監聽被拘留者與其家人之間的電話。一個4分20秒的文檔記錄人們如何感激政府,以及政府有什麼呼籲。「這是記錄人們如何接受再教育的拐點,」拜勒解釋說。「如果他們為親人無法釋放而哭泣或生氣,這表明沒有接受再教育。」
被拘留者的親戚常常被要求記錄下他們的電話並與警察匯報,或者在電話訪問後立即與警察面談。
新疆公民也經常被當局停在家門外。該資料庫包含兩年內來自烏魯木齊(人口350萬)和周邊地區的200萬個檢查站的記錄。它列出了將要阻止的近三十二類人員,例如「情報安全國家級重要人物」。當一個人停在檢查站時,他們會進行ID檢查,通常包括通過面部識別進行處理。有時通過固定監控攝像頭自動掃瞄來進行面部識別。也可以通過使用智能手機相機進行手動掃描來執行;例如,由於缺乏ID,這些通常用於需要進行近距離面部掃瞄的額外檢查的人。如果某人的臉部顯示為黃色,橙色。
經常在檢查站停留的人員類別包括罪犯的親屬和被拘留者的親屬。
從這些停靠站保留的數據包括停靠站的照片,停靠站的經度,緯度,收集點的名稱,車輛和牌照(如果適用),搜索時間,搜索級別,人員是否被釋放以及結果搜索。在資料庫中,被捕者被分類為立即被捕者,返回原住所的人,精神病患者,被拘留者的親屬,罪犯的親屬以及被列為2009年7月烏魯木齊暴動參與者的個人,其中,維吾爾族-漢族人在中國東南部一家玩具廠的暴力事件導致了更大範圍的內亂爆發,涉及對主要是漢族的居民的襲擊。
新疆的四類監禁制度
新疆的監禁制度包括臨時拘留、再教育營、「職業培訓」和長期監禁。
一些證據表明,與再教育等較不苛刻的監禁形式相比,拘留率高出「震驚」程度。
據說條件最惡劣、最擁擠的拘留所實際是審訊和拘留設施;再教育設施被稱為「教育轉型」陣營;培訓中心旨在傳遞職業和其他技能,但顯然類似於監獄,帶有鐵絲網、高牆、瞭望塔和內部攝像頭系統。
某些人接受多種形式的監禁很常見。據烏魯木齊市天山區的一份文件,一名母親捲入了一場「國家安全事件」,接受再教育後,又接受了職業培訓。
該培訓通過公安局內部安全部門進行,該部門負責調查跨國犯罪。Zenz說,該部門非常強硬,常被用來對付異議人士。「我認為這是一個實施酷刑的地方,但尚不確定。」他說。
Zenz說,當局隨後這名將母親送往職業培訓中心被強迫勞動。他說:「警察局反而是最理想的地方,因為您最終會出去。」 (這類所謂的職業培訓中心與中國現有的真正的職業培訓中心不同,後者不涉及強迫遣散,即人們被迫離開家屬並受到灌輸。)
維族人Nejmiddin Qarluq於2017年在比利時獲得庇護,他並不清楚被拘留的原因,因為人們常被隨便逮捕並沒收財產。6歲時,他的父親被釋放出獄。他本人被判三年徒刑,後來又再服刑五年半。他的一個兄弟在1996年被判無期徒刑,另一個兄弟被判六年半徒刑,目前仍在坐監。他的兄弟、前妻和姐姐於2018年被關押在一個教育營中。
因為Qarluq在14歲時就被判刑,釋放後一直受到中共警察的監視,從沒有安全感。並且,沒有任何自由或隱私,甚至思想的隱私。
數據庫證據表明,與再教育相比,拘留率可能大大高於外界觀察的比率。
警方報告,2018年2月在烏魯木齊七區,有803人接受再教育,787人被拘留。衛湖梁縣被拘留者比例更高,有348人,184人接受再教育。
拜勒(Byler)認為這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比例。」
拜勒(Byler)形容拘留所條件非常差。「由於人滿為患,拘留條件真的很糟糕。…有時候由於擁擠,人們無法同時入睡,因為他們無法同時全部躺在床上(實際上是一個木製頂板,稱為「炕」)。房中有攝像頭不斷觀察,並且通宵亮燈。
相比之下,再教育提供了更好的條件,包括更大的內部庭院供走動或教學之用,更重要的是,只要完成「變革性」的教育,就可能獲得釋放。但不總是這樣。在100多個案例中,學期長達兩年或三年。
還有一種情況,被拘者的親戚和幹部通常可以探望他們,而法官會發出2-4年的「預判」。有時會附帶掌握中文技能等要求。
2018年10月的一份報告指出:「三類人的一些親戚感到非常高興,至少他們知道親人出來需要多長時間。」
拜勒說:「實際上就像是一個監獄刑期。那是該系統的暴政之一,就是一旦您進入,就永遠不知道何時被釋放。」
對於一些受迫害最嚴重的人士,似乎再教育營已對他們關閉。衛湖良派出所指出,該所有50名被拘留的「非法傳教士」中,只有兩人在接受再教育。
Zenz說,在「職業技能教育培訓中心」,儘管當局強調「培訓」一詞,但可以像再教育中心一樣進行強制灌輸。
廣泛拘留的影響不僅限於監獄。一份文件表明,在烏魯木齊七個地區之一的326名兒童的父親或母親或父母被拘留。據2010年政府數據,該地區的人口約為43,730,但維族人僅佔烏魯木齊人口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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