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被人稱為「連儂畫家」,是活躍於香港反送中運動的一名手繪畫師。「香港國安法」通過後不久,他選擇前往英國,並在當地繼續用手繪畫支援香港示威。示意圖。(圖片來源:Winnie Wang/看中國)
【看中國2021年1月6日訊】奧托(Otto)被人稱為「連儂畫家」,是活躍於香港反送中運動的一名手繪畫師,曾創作過數百幅關於香港示威的手繪畫作。根據其自述,他也曾遭遇過不少人的抹黑、攻擊。去年7月「香港國安法」通過後不久,他選擇保護著自己的畫作前往英國,並在當地繼續用手繪畫支援香港示威。近日,《自由亞洲》記者對他進行了專訪,瞭解到他在抗爭中的經歷、轉往英國經過和對未來的打算。
手繪畫和連儂牆:反送中運動的連儂畫家
記者:「你好,請介紹一下你從事抗爭的經過。」
連儂畫家:「大家好,我叫連儂畫家。在這次的反送中運動中,我是負責畫文宣的。和其它文宣有點不同,我是堅持用手繪來抗爭的。而且,我畫的畫通常都會貼在連儂牆。所以見過我的作品的人,可以說多也可以說少,因為我的作品經常被人破壞、被政府清走。其實有好多作品在我畫完之後,我自己見完一兩次也就銷聲匿跡了。因為我不會畫完畫再去拍照、紀念『打卡』。」
連儂畫家:「為什麼我會用手繪抗爭呢?因為這個運動裡面,很多人都會用電腦畫畫,(這樣的人)其實佔了九成九。所以我發現這裡有一個缺口,我就希望去彌補這個手繪抗爭的缺口。從運動開始到現在,我畫了四百多張手繪畫去支持這個運動。希望我現在在英國,也可以畫一些更大的畫去支持這個運動。我來到英國有四個月了,我也畫了兩張最新的、十米的畫去支持這個運動。」
記者:「你覺得用美術進行抗爭有什麼意義呢?」
連儂畫家:「其實我本身不是畫畫的人。我本身是一個攝影師,也是做專業設計的。流亡之前,我自己有一間廣告公司。我之所以會畫畫,是在十幾年前我讀設計學院的時候,讀過十二堂畫畫課。我是完全沒有畫畫背景的。那麼,這次為什麼會用畫畫的形式去支持這個運動呢?其實我也是憑著一股傻勁。」
連儂畫家:「我一開始去連儂牆畫畫的時候,都是用很簡單的線條,用筆畫單線條、沒有顏色的。……因為我每次畫的畫都是一米多、兩米的,沒有那麼粗的筆。我都是蘸了書法墨水、用便利貼紙畫。……希望我的行動、我真誠的表達方法可以令更多人去關注這個運動。」
遭遇攻擊與前往英國
記者:「在進行抗爭的過程中,你有沒有遇到過危險?」
連儂畫家:「(他們)攻擊我時,我正在支持七個區的『黃店』……到國安法通過之後,支持我的『黃店』都基於國安法有危險,將好多畫都還給了我。……其實,可能我唯一的選擇就是把那些畫都扔了,在香港乖乖地做一個順民。另一個選擇,就是我放棄我所有的事業,保護著那些畫離開香港、繼續抗爭。我選擇了後者。」
連儂畫家:「我很想用這個機會澄清,其實我來英國,是沒有申請政治庇護,也沒有拿任何救手足的資金、基金的。我來英國,全部都是拿著自己的積蓄去維持生活的。在英國進行的抗爭,我也沒有接受任何支援、金錢的幫助。所以,外面有一些人在抹黑我、攻擊我,說我是『裝流亡、假流亡』,這些人是有組織地在抹黑我。」
在英國用畫作繼續為香港發聲
記者:「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呢?」
連儂畫家:「我很多方面都希望用自己的所長去幫香港。例如,我自己手頭上有二百多張手繪,希望可以做一下街展、物色一下場地、做一個正式的抗爭展覽,因為我不僅有畫,我自己本身是做設計的。其實,我設計文宣可以配合我自己的風格,可以設計一些很特別的文宣去令外國人關注我們的運動。」
記者:「多謝。請問是否還有需要補充的內容?」
連儂畫家:「我最後想介紹一下,我自己有一個臉書群組,叫做『英國連儂牆計畫』(點此)。我的理念是,因為香港已經沒有自由表達言論的空間了,連儂牆在香港這樣的社會已經根本沒可能再出現了。但是,在外國還可以有空間,可以讓香港人表達訴求。」
連儂畫家:「我人在英國,但我心在香港。我每天也會不停地去看香港的新聞,我很關心香港的手足,也會對香港的局勢感到很緊張。我會一直在家鞭策自己,怎樣可以用自己最大的能量去幫香港。我來到英國差不多五個月了,每一天都在工作。這種工作是沒工資的,全都是抗爭方面的事務。」
連儂畫家:「其實他們抹黑我,等於在抹黑自己。但是我無所謂,我也樂見他們這樣做。他們不停抹黑我、不停用舊指控來整我,已經有一年了。在這一年來,我已經做了很多抗爭,香港人都認同我了。所以,我已經不怕他們抹黑什麼,這已經對我產生不了作用了。所以,我接下來會繼續努力,為香港發聲。」
責任編輯:許天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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