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攝影:張易書
白耳畫眉,溪頭。
這是臺中市的市鳥,在臺灣燈會后里園區中,可以看到白耳畫眉意象的花燈。這屬於台灣特有種,名稱的由來不難想像,就是眼睛後頭的那撇老人白鬚,身形24CM左右,算中型鳥兒了,愛唱歌、沒有特別躁動,屬於對相機很友善的鳥兒,平常在溪頭,都可以在杉林中上層聽到鳴唱聲,大約是櫻花誘人的緣故,在這個月份,很容易遇到。
不過這一天白耳畫眉站的位置高了些,都在橫枝雜放的櫻花舔蜜,自在而不理人,沒有施捨我一曠空白的景,自顧自兒的唱歌。
陪拍照的人,真的很辛苦!
昨晚很有趣,七點多時,大人說要吃麵線;八點多時接女兒回來,問她想吃什麼宵夜,回說「麵線」;九點多時接張小弟回來,問他想要吃什麼,還是「麵線」。這一晚的東山路這家麵線,我總共光臨三次。
翠鳥遠方飛行,旱溪。
拍溪鳥,如果沒有偽裝的設備,大約都會被警覺性高的溪鳥遠距離打臉,通常我會穿著迷彩或大地色的衣服;使用偽裝帳實在太過搶眼,因為旱溪不會只有我,更有釣魚的人、戲水的人、網撈捕魚的人,一個聳立的偽裝帳,架設在旱溪可能會變成一個搶眼的笑話。
拍鳥總是要接受外在的限制,並且努力追求更好時,同時接受不夠好的結果。
長鏡頭在拍近距離的靜態時,很容易捕捉到數毛版的細緻身形,在十來公尺內,不太容易有失敗的靜態成品;但是飛行版就尷尬了,不是因為對焦系統不夠快,而是長鏡頭的視野角度很窄,翠鳥很容易飛出鏡頭外,野鳥無邊,不受限制,很隨性的東飛西鳴的,要期待「近距離」的飛行版,往往是可遇不可求,即便遇到了,其實也很容易出框,這時候,不那麼完美、不夠清楚的遠距離攝影,反而容易捕捉到,只是這樣的情況下,翠鳥變成小小小小鳥,裁切後的畫面,勉強可用,留作紀念。
雖然無法拍到數毛版的飛行翠鳥,但是我還是很喜歡這個下午看著翠鳥飛來飛去的,翠鳥保持的適當的距離,讓我可以觀察,但又無法一窺細貌,我盡量在這樣的限制中,架好腳架、維持快門,努力追鳥,追求更好的畫面,當然回家後,也很開心的,接受不夠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