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港感」深重,放棄即無生路(圖片來源:李天正攝影/看中國)
【看中国2019年12月29日讯】衝擊立法會事件後,筆者一度也對運動產生疑慮,因為連立法會也破壞了,那運動會往什麼地方走呢?法治破壞了,長遠來說,不是抽空了香港的生存條件?
要不要和勇武派割蓆,要不要停下來看一看再說,這都是當時我的真實心態。但梁繼平在立法會扯下面罩那一刻,說一句「我們回不去了」,這句話震聾發瞶,讓我警醒,啟示我用另一個角度去思考。是的,我們回不去了,因為回去,就是讓香港局勢穩定下來,穩定在林鄭們控制的政府手中,穩定在黑警任意施暴之下,穩定在中共全面管治﹑實行三權合作﹑二十三條立法﹑法官由人大常委會任命,而香港人的自由人權法治都被閹割,民主成了空想,穩定在這種狀態,香港就死定了。
不是我們不想穩定,要問穩定在什麼狀態之下。穩定在暴政之下,等於穩定在我們緩慢死亡的過程之中,穩定在我們子孫世代受壓迫的前景之下。
每一次看黑警毒打年輕人,都讓我與勇武派不割蓆的態度更堅定,堅定到我調整和理非的立場,以致後來,我對佔路﹑裝修﹑私了都可以接受——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換一個角度思考,我們便明白短短半年,香港法治已經被林鄭這幫賣港賊破壞殆盡,她們口中所謂的法治只用來管治香港人,唯獨不用來管治自己,法治沒有民主的監督,這樣的法治變成政府暴力施政的手段,對我們已經沒有意義。與其守住失效的法治,讓政府任意鎮壓我們,不如衝破舊法治的束縛,追尋生存機會更要緊。如此轉念一想,當即想通,因此當時筆者寫了一篇文章,題目是「公義高於法律」,在沒有民主﹑法治被政府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前提下,唯有公義是我們必須追隨的。如果當初筆者沒有如此轉念,反倒寫一篇和勇武派割蓆的文章,那我就成了一名反送中運動的逃兵了。
近年台灣人普遍萌生「亡國感」,他們擔心的就是中共一手軟一手硬,會抽空台灣人的生存空間,中華民國會變成一個空殼,共產黨兵不血刃控制台灣,用「台人治台」的辦法,就能一統獨裁天下。
香港人有沒有「亡港感」?這是一個嚴峻的問題,我們之所以堅持到現在,便基於一種深重的亡港感的危機意識,這使我們永不放棄自己的抗爭,不論高潮或低潮,都堅持走下去。
此外,要永不放棄,也要建立在以上不悲觀﹑不偏激﹑不內閧三個重要的基礎之上,悲觀會導致偏激,偏激會導致內閧,內閧會導致解體,到那時,即使我們都抱定不放棄的決心,但事情已經無可挽回,我們都支撐不下去。
我們處在最有利的時空,是有條件支持到底的。當前的國際形勢對我們有利,中共的統治千瘡百孔,危機四伏,明年會有很多大事情發生,這些事情都會對我們的抗爭有利,而對中共的極權統治不利。什麼時候能達成我們的五大訴求,現在還不知道,短則一兩年,長則十年八年,我們要自問,如果真的需要那麼長時間,我們要不要支撐下去?能不能支撐下去?
早前筆者一篇文章,曾引用影片《返校》中一句話,說「你的責任是活下去,記住這裡發生的一切。」反送中運動以來,多少可歌可泣的人物和事件,多少林鄭政府無恥的謊言和殘暴的手段,這些正反兩方面的事實,都不可磨滅銘記在我們心裡。我們不可能安坐客廳坐而論道,兩耳不聞窗外事,因為這是我們的生死之爭,不爭則必死,爭則有一線生機。只要我們不善忘,只要還有一點不屈的血性,只要還有一點微茫的希望像風暴夜航中遠方的燈塔,只要為子孫著想重於為自己籌謀,我們就不能輕言放棄。
這半年來,只要閉上眼睛,所有大大小小的抗爭場面,便會在眼前浮現,有的令我憤恨,有的令我感動,每一個現場的片斷都有衝擊力,都令我無法平靜。我一想起這些場面,便告訴自己:不能悲觀啊,不要偏激啊,不可自毀啊,要企定,要冷靜,要更堅忍更聰明,不論高潮低潮,都要和身邊的同道中人站在一起,該做什麼做什麼,然後看看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一個重大的歷史事件正在發生,這段歷史將影響世世代代香港人的子孫,甚至影響世界。我們在這個歷史事件當中,親身參與了歷史的進程,這是值得我們自豪的。我們還會遭遇困難和挫折,可能還要承受很大痛苦,付出很大犧牲,但我們所有的付出,一定都是值得的,因為放棄就意味著對子孫的出賣,意味著對真理的背叛。我們要做讓我們的子孫引以為傲的事,不要做讓我們自己永生羞愧的事。
值此舊年將逝新年來臨,僅以以上一點個人感受,與所有香港人共勉。筆者年逾古稀,還有信心在有生之年看到五大訴求的實現,年輕人更不要輕言放棄啊!
(「不悲觀,不偏激,不內閧,不放棄」四之四)
来源:作者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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