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寒冬下 大陸維權團體向中產蔓延（網路圖片）
【看中國2019年10月30日訊】1
上週五，我媽突然在家庭群裡說：「愛樂樂享關門了。」
愛樂樂享是一家早教機構，位於我家附近的一家大商場裡。每週三次，我媽會帶著我兩歲的兒子去上課。就在兩天之前，他們還如常營業，未覺異樣。可是今天，沒有任何通知，我媽走到門前才發現吃了閉門羹。
我媽在群裡發了張照片：愛樂樂享的門上貼著商場的告示，說愛樂樂享已經欠租三個月，顧客們如欲退卡退費，請聯繫愛樂樂享的負責人。下面給出了愛樂樂享老闆任重的手機號。
毫不意外，這個手機號打不通。
我老婆在群裡說了兩個字：「果然。」——幾個月前，就有其他教育機構的人告訴我老婆，愛樂樂享經營不善，可能要倒閉。常言道「早知三日事，富貴一萬年」，但這句話在這個案例裡難以成立。雖然早知消息，但我們毫無辦法，已經交的費用根本退不出來，——這是我們之前鬥爭了一年多得出的結論。
一年半之前，由於生活和工作上一些意外變動，我們得從北京的東邊搬家到西邊，原本在東邊辦的卡就沒法用了。那時我們就找到愛樂樂享試圖退卡退費。我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能得東扣西扣一點，不會全額退。倘真如此，也只能認了。
但我們還是沒想到：兩萬七辦的卡，他們只給退八千。正如周星馳所說：「你怎麼不去搶？」我們完全無法接受，這事兒就拖了下來。此後一年多的時間裏，我們多次交涉，電話從分店打到總部，歷經各種拖延，推諉，踢皮球，車軲轆話……總之退錢是不可能退的，這輩子都不會退的。
最近，我們又從北京的西邊搬回了東邊。重獲地理之便，我和我老婆決定上門算賬，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這件事解決。我們商量的策略是這樣的：既然搬回了東邊，孩子其實也可以回來上課了；如果能給我們把卡延期，讓我們把課上完，也就不一定非得要錢了。雖然這一年多和愛樂樂享打交道的經驗已經讓我對這家機構噁心透頂，但人窮志短，為了挽回那要不回來的兩萬七，噁心也得忍著。
我老婆說，維權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緻，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讓。她見過一些上店維權的顧客，潑辣彪悍，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在前臺滿地打滾，望之令人心驚。我說：好的，我有這個心理準備。
抱定了滿地打滾的決心，我們走向愛樂樂享的前臺。結果事情順利得出乎意料：新任店長說她對之前的事情不知情，對我們的境況十分理解，對我們提出的延期要求痛快答應。她迅速列印了一份關於課時延期的補充協議，雙方簽字畫押，齊活兒。我不用滿地打滾了。
「那時她就知道愛樂樂享不行了！」回憶往事，我老婆憤憤地說，「難怪答應得那麼爽快，就是把我們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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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店長知道的，其他人其實也知道。不但我老婆早就聽聞愛樂樂享要倒閉，我媽也發現這裡的老師已經被欠薪幾個月了。怎麼辦？既然退錢的努力已經失敗，避免損失的辦法只剩一條：盡快把課上完。
一邊是我們剩餘的122課時，一邊是岌岌可危的愛樂樂享，我們真正體會到什麼是與時間賽跑。一般的家長安排孩子每週上一節課，我安排我家孩子每週上三節課。只要愛樂樂享堅持41週不跑路，我們就可以跑路。好在愛樂樂享也不是什麼不知名野雞機構，光在北京就有十餘家分店，最近剛剛迎來十週年店慶，在搞什麼感恩回饋大酬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相信它還能堅持較長一段時間。
一週之後愛樂樂享倒閉了，我們還剩120課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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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時間賽跑的比賽中，這已經是我今年遭遇的第二次失利了。幾個月前，我還住在西邊，某日和往常一樣去附近的浩沙上私教課。教練突然憂心忡忡地對我說：「哥，和你說個事兒……」
大意是浩沙要跑路，健身房可能被另一家健身品牌接盤。屆時我們這些會員剩餘的會員卡時間和私教課會如何處理不得而知。「好在你剩的課程不多，趕緊多來上課，把它上完。」
教練們已經被欠薪半年了。他們多半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外地孩子來到大城市工作，半年沒有收入，境遇實在比我們這些會員慘得多。大家都是受害者，自然惺惺相惜。會員們紛紛給教練出主意：怎麼保留證據，怎麼申請勞動仲裁。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教練們的合同也不知是和浩沙有關的什麼殼公司啦關聯公司啦簽的，而且簽完就被浩沙收走了。現在他們既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和誰簽的合同，手頭也沒有合同原件。
沒過兩週，浩沙關門了，教練把我拉進了維權群。大家自報損失：有五年會員卡的，有幾百節私教課的。我的損失是十幾節私教課，沒好意思在群裡說。
維權群吵鬧了幾個月。長話短說：這家浩沙找了另一家健身房來接盤，這就比那些一走了之的店好多了。但這個盤如何接，會員們和新健身房相持不下。會員們巴不得新健身房接下浩沙的全部欠賬；而新健身房希望會員們補點錢。會員們威脅說要集體抵制，讓新健身房沒生意可做，還有人提議直接闖進去鍛練看誰敢攔；新健身房則咬死了不鬆口。最後民警介入，在群裡勸我們：指望新健身房全盤接下也不實際，人家做生意也要吃飯的呀。民警組織雙方談判了兩輪，最終談妥了，會員們還是得補點錢。
至於我，由於我的會員卡本來就快到期了，而且也從西邊搬回東邊了，就算浩沙不跑路我也很難再回去上課。於是早早放棄了維權的念頭，在群裡默默吃瓜看戲。
但是這一次，我在愛樂樂享的損失太大了。我不能再吃瓜看戲了，我要維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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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拍照的那張告示下面，有家長手寫了一行信息：週六上午9點半，會有記者和律師到場，大家一起到店維權。——週六一大早，我和我老婆就來到了愛樂樂享。家長們越聚越多，大約有四五十人，而所謂的記者和律師並未出現。是誰最先放出了這個消息？是造謠還是另有變故？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受害者們可以濟濟一堂，同氣連枝。大家分成幾撥，聊得熱火朝天。
「有群嗎？加個群？」我脫口而出，驚覺自己的口吻態度十分嫻熟，彷彿一個老病號進了醫院直奔掛號處。是浩沙鍛練了我。
當然有群了，還不止一個呢。倒閉各店各有其群，1號群滿員了還有2號群，有僅限家長的群，也有商場負責人拉的對話群。有人在群裡說已經報警了，警察一會兒就到。果然，沒過多久就來了幾位民警同志，大家呼啦一聲圍了上去。現場鬧哄哄的，我沒擠進去，也沒聽明白到底說了些啥。最後幾位家長跟著民警回派出所做筆錄，其餘人在商場登記之後也就各自散了。
人去樓空，只剩「十年校慶感恩回饋樂享豪禮」的店慶促銷橫幅還掛在門上，像是對受害者們無情的嘲笑。看著這橫幅我差點樂了，想起豆瓣有個熱門話題叫做「哪些消費行為讓你覺得自己受到了明明白白的欺騙」，此情此景正該拍照投稿。一切都是往日經驗的重演，浩沙臨倒閉前也是超低價賣了一波卡，收割了最後一茬韭菜。
現場維權的時候，我爸前後給我打了兩個電話，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起衝突！不要當頭！」老人家見多識廣，幾十年來在各種社會運動中吃足了虧上飽了當，最怕我們做出頭鳥。他實在是多慮了，我和我老婆的精力、脾性，都令我們根本提不起精神當頭。我們甚需要互相提醒：「咱倆咋這麼優哉游哉，像看戲一樣呢？我們是來維權的，不是來吃瓜的呀。」
接下來的幾天我還是在微信群裡潛水吃瓜。家長群裡大家商討各種可能的對策，分享各種信息，例如其他門店的家長們採取了什麼措施，別的商場給出了什麼解決方案，如果有接盤方案大家能不能接受再補點錢……而在那個和商場負責人對話的群裡，就完全是另一種畫風：任何其他解決辦法都不在討論範圍內，大家咬死了一定要商場完全接盤。
我樂壞了，果然天下受害者心態都是一樣的，眼前發生的一切我都在浩沙維權群裡見到過：我們強調商場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們要求商場拿出擔當、盡快解決；我們提醒商場我們都是優質顧客，他們得罪不起；如果得罪了我們，不但我們抵制商場，我們還會號召親朋好友一起抵制；商場要是處理不好這件事，必將身敗名裂，萬劫不復……無論對方怕不怕，我們都得這樣努力嚇唬他。
偶爾有缺心眼的家長會在這個群裡說一些不該說的話，比如把一些家長內部的對策討論拿到這個群裡說，又比如說了些「其實補點錢我們也能接受」之類的軟話。其他家長看到就會厲聲譴責：這些話不要在這個群裡說！撤回！說錯話的家長自知理虧，真的撤回了。
「維權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緻，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讓。」我老婆說得對，維權就得滿地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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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在外面吃虧上當之後，覺得窩囊，又怕回家挨罵，就會選擇默默兜住，不和家裡人說。此前浩沙跑路時，我也是這種心態，所以我老婆根本不知道我已經有了豐富的維權吃瓜經驗。反倒她對我哀嘆：「這已經是我加入的第二個維權群了！」我心中暗道：「我也是。」
至於我老婆加入的第一個維權群，我倒是知道，還因此和她大吵一架。那是我岳母在老家投資的一個金融理財產品，利率高到稍有風險意識的人都不敢沾邊。但人性嘛，就是會讓那些愚蠢的故事反覆上演，這個理財產品連續兩年穩定運行，按時給回報，我岳母不但自己玩得不亦樂乎，還讓我老婆也投了一大筆錢進去。這樣愚蠢的故事當然不會有第二個結局，直到此時我老婆才告訴我實情。我勃然大怒，暴跳如雷，看了眼當時剛一歲的孩子，忍住了沒提離婚。
和P2P跑路不同，這個理財產品的運營方倒是沒跑路。這比跑路更令人絕望，因為他真的沒錢了。我老婆和岳母投進去的錢要回來一部分，要不回來的還有一大部分。那個維權群裡瀰漫著絕望的氣氛，卻又無人退群，彷彿等待戈多。
幾乎與此同時，我發現我爸媽在老家也投了一筆錢，那個理財產品同樣有著驚人的回報率。我心急如焚，一再勸我爸媽謹慎，這種東西碰不得。到最後我爸煩了：「做這個理財的人我也認識，投這個理財的人我也認識，知根知底，不會有問題。你不要老擔心我們上當受騙，我們也是有防範意識的，不是傻子。」話已至此，我要再多說那就是拿我爸當傻子了。我再也沒問過這件事。
我不再問，他們也不再說。很久之後，我拿我爸的手機幫他解決一些設置問題，赫然看到他的微信裡有一個XX理財維權群，未讀信息數百條。是的，很多人在外面吃虧上當之後，都會選擇默默兜住，不和家裡人說。我關掉他的微信，全當什麼也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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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自行車風頭正勁的時候，有一款酷騎自行車，在北京通州的投放數幾乎超過ofo和摩拜。但我感覺這玩意兒靠不住，沒碰。果然，當它倒閉之際，退押金的人在其總部連續數日排長隊，我逃過這一劫。
ofo和摩拜紅黃大戰的時候，我也覺得ofo經營模式不健康，沒碰。果然，ofo也倒閉了，數千萬人等待退押金，其中也沒有我。
P2P最火的那幾年，我又愛財，又怕上當，戰戰兢兢，精挑細選了兩家靠譜的，投了些零花錢進去。雖然只賺了一丟丟，但是沒中雷。
我覺得我夠謹慎了，可沒想到今年以來連續踩雷，簡直步步生蓮。我反省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有沒有什麼更優策略可以幫助我避開雷區……結論是沒有。
我只是把錢花在了浩沙，全國最大、歷史最悠久的健身品牌；我只是把錢花在了愛樂樂享，有十年歷史，在北京各大商場開了十幾家店的高端早教機構。這是最普通最尋常的消費了，他們要炸，我防不住。事實上，我爸媽，我岳母，我老婆……我們全家每個人都已經加入了一個或多個維權群。世界已經是一個地雷陣，趟過去吧。
@勾陳一：嗯，理財放餘額寶吧，收益是少點兒，畢竟穩妥。運動去操場跑步吧，效果差點兒，畢竟不花錢。育兒自己來吧，咆哮多點兒，畢竟親生的。
@何大葉：沒錢就能避開所有雷。
@柚子(花爺喵)：無論所處哪個年代，騙子都活的挺好的。
@鄭雷：很簡單，只要讓我充錢的，一律免談。
@lemonlin：校園裡送桶裝水的也跑路了。
@囹囹：對我來說，這標題還可以改成：我躲開了p2p、健身房和早教機構的雷，卻沒能躲開公寓暴雷…這四大金剛都可以湊一桌麻將了。
@蘇立：「看了一眼孩子…」太真實了，現在亂象也是真的很多，我爺爺也是被什麼理財產品把一輩子的積蓄都騙走了（他被騙後家人才知道他有挺多錢）希望可以越來越好吧
@li小hua：貧窮才是最好的避雷針。
@Alice：這個社會是怎麼了，健身房跑路早教跑路，就連開了二十幾年的韋博英語也跑路了，我也是受害者之一，而維權之路遙遙無期…
@阿馨瑤：總之就是寧願看起來每次貴些，也要一次性投入少些，多次經歷店家倒閉之血淚教訓，而且，維權就是浪費時間，從來沒有拿回來過。
@May：健身就是個大坑，辦了卡，各種理由不去，等倒閉了被接盤了跑路了，你覺得應該天天鍛練，於是過去要說法，其實，如果繼續開下去，你還是不會去。
@陳壯壯：除了交通卡，我從不辦其他充值卡。
@結構：看到默默關閉爸爸的微信那裡，感覺作者真是個有故事的人，放得下
@麻花，你咬得動嗎：還有工資拿不回來的維權，哈哈，啥時候也來一期吧。慘絕人寰。
@薄荷糖：我家周圍有美容院跑路的，有嬰兒游泳館跑路的，好在這種要一存幾萬塊的，我全部拒絕，目前只有五百塊的理髮卡在手，理髮店營業中。
@ANN.神的孩子都在跳舞：默默地看了下自己微信裡的兩個維權群，留下了兩行堅強的淚水。
@三隻小豬：買了五年的家庭健身卡，好像還有兩年期限，店家至今未跑路，很幸運。培訓機構，國家最新規定一次最多交三個月錢，也是防範他們跑路的無奈之舉。跑路的代價太低，不講信用的人沒有遭到傾家蕩產的處罰，打造誠信社會任重而道遠。
@北人澤：我默默的看了看抽屜裡已經炸響作廢的各種充值會員卡，思考，我為什麼不扔了它們呢？是提醒嗎？是警示嗎？是哀悼嗎？是等待戈多嗎？我不知道，ㄟ(▔,▔)ㄏ
@金瑾：春節前凡是沖會員卡免費洗車的都躲著點，誰知道他過了年還開不開門。
@王牛牛：身為干教育的，說實話，早教和吃鈣片性質差不多，補鈣壓根兒不是光吃鈣片的事兒，很多人也根本不需要。再者，早教有那點兒錢請個把月假多陪陪孩子或帶孩子嫩個親子游多好。
@VV：以前我辦洗車卡討價還價200塊洗10次，竊喜∼省著用，結果洗了兩次就跑路了，等於100洗一次。
@月似舊時：所以對於努力讓你辦卡充錢的機構都要小心！我去的健身工作室老闆和教練都從不推銷辦卡充值，都是願意買幾節課就買幾節課。我向來是十節課一買，用完再續。
@周曉：世界經濟整體不景氣，雷多也是正常，摳緊手裡的銀子，買點豬肉吃比啥都強。
@薛定鍔的貓◑﹏◐：防不勝防，觀察了p2p好久，在暴雷前一個月進去，雷的是外焦裡嫩，慘不忍睹，其他人至少掙了點利息，我是血本無歸，還有誰比我慘。
@Atta：想起了維權的奔馳女……好可怕啊！
@陳莉莉：昨晚剛得知健身房跑路了，今天豆瓣就給我推這個……扎心了……
@不瘦十斤不改名（2019.8.31）：來北京之前在老家那邊剪頭髮，按摩了半小時，細細剪了二三十分鐘才花20，按頭小妹一直推銷我辦卡，說按頭更便宜，我差點心動了！我說我人馬上就走，她說可以給家人，我怕被姥姥姥爺罵，遂沒辦，回京沒多久，一個同學和我說那家理髮店（還挺大）連夜跑路了，哎。
@Yuhe：剛畢業，從樂伽公寓租房，因為不放心，要求房東到場，拍了房東的身份證，房產證，要了房東明確的授權書，可是最後，才住一個月就爆雷了。樂伽跑路，房東房客互撕，中國式和稀泥，有什麼辦法呢？
@正義的朋友D：是真的各位，維權不是寫文章不是請客吃飯，我今年分別打了兩場官司分別是在京東和淘寶購物的，我本人大學數學專業在校，上過消費者維權的課程，也有時間和幾千塊去打官司，壓根打不贏，按著規定去市場監督管理局之後去法院起訴，法院又會用管轄權來推脫，平臺只會一味撇清責任。(最後我還是撒潑打滾才把投入的時間成本和起訴成本要回來的)
@May：還有就是美容院啊讀書會啊……身邊種種充錢的都是雷。
@Cecilia：我在恆隆一家健身房辦了健身卡，身邊每個人一週一次提醒要小心黃，心驚膽戰地健身了兩年ing…我媽非要在小區對面市場裡的健身房辦健身卡，我怎麼分析利弊都不聽，營業三個月不到現在員工開不出工資…我媽現在為了挽回損失天天去游泳洗澡…健身房的雷真的說不好哪天就掉在自己身上，只能以此逼自己趕緊去健身了！
@Alina-會敏：維權要滿地打滾。學習到了這句話。
@小帥：他老爸給他打了兩個電話，其實真正原因是自己經歷過維權中起衝突的事吧
@O.permanent：樓下飯店充哪關哪。。我是不是應該拓展下新業務了？？？！
@Річка：我在學校的吉他班上課，拖了好久老師不給我上，馬上我就要實習了，我找他退課，話裡話外不給退，說自己要上樂隊的夏天了。就算要打官司還需要他商鋪的註冊信息和他個人身份證號，結果那個琴行名在天眼查上查不到。合著又偷稅漏稅還不給我退課時費？他現在也不在學校，成，我就等著看樂隊的夏天有沒有你，有你你等著。
@就叫小孟咯：雖然我也辦了兩年的健身卡（品牌連鎖應該不會跑路吧！），但是1818黃金眼看的多，堅決不辦私教課！
@西窗夜雨：之前公司樓下理髮店充了100就洗了一次頭就跑路了…這是對窮人的嘲諷嗎
@Nataliya：我就問下，洗車行跑路你躲過了沒？
@陳增儲：追求善良的我，沒躲過一波波親朋好友的借錢雷。
@阿吉：文章寫的非常好，謝謝作者。
@23時：像理髮店這種地方剪個發還要我辦會員卡，我實在是理解不了。多跟我提兩次，我下次也不去那家店了。美容院，我基本上不去。健身房我也不去，經常早上起來散散步。我這種小心謹慎的人，那些所謂的理財產品啊，我從來都不顧問的，因為我怕把我錢給吞了。我記得有一個朋友就弄了什麼理財產品，說是一年可以拿下好幾萬塊，還拉人一起有獎金，在朋友圈點讚可以得錢，我不知道為什麼他也信了，借了幾十萬投錢進去。最後人家跑路了。
@趙璐：剪頭髮充錢倒閉的碰著兩次，望著現在剪髮卡裡的1000+瑟瑟發抖
@蟲文：我想說不管是什麼品牌，不管開了多久，能開到全國性連鎖的，基本都是加盟的，加盟開垮跑路的概率十分之高
@°ʚ小甜ღ支線少女ɞ°²⁰¹⁹：健身房跑路了、食堂充卡也跑路了、連在朝陽大悅城裡面的商戶充的卡也跑路了，全部沒找到人，再也不敢充錢了……
@順順：學校裡的健身房跑路了，萬萬沒想到學校裡的健身房也能跑，學校爸爸站出來給我們維權，說是盡量全退或者加錢轉健身房。轉的那個健身房離學校略遠，於是作罷簽字等退錢，現在我快畢業了，錢依舊沒退回來………
@聶耶：到現為止沒踩過一次雷的同志飄過，但我身邊的親戚朋友同事基本上都被什麼網，什麼貸，什麼理髮，健身，洗車，理財炸得面目全非，當年被他們各種嘲笑的我，現在心裏各種得意，不敢露，要低調。
@心怡：富源理髮店裡面剩餘五千多塊錢就拿回了一套生薑洗髮水洗的時候辣的頭皮疼過後沒在敢用。
@棄療晶：寫在開心豆突然關閉的這天，哎，沒加入過維權群都不算社會人啊
@喝了牛奶奶榴槤牛奶的劉奶奶：我之前的駕校模式挺不錯，屬於小時制的。可以一次性付清學多少小時，也可以學幾小時付幾小時的學費，還有校車接送。我拖了一年才去考的科目一。這種在當地比較新穎的模式當然不會有好下場。然後學科三的時候就聽教練說駕校要倒了。我也爭氣在倒之前科二科三都是一次過。最後那年學車大概花了7千。裡面還包含了教練出餿主意科目三讓我換考點，到時候塞紅包，最後沒換成。中間耽誤好幾節路線練習。在魔都這算是那年考駕照花錢少的了。駕校倒了，我們校車接送群變維權群，天天看他們說怎麼維權。
@睿和馨：我中的雷比較小，美發店水果店麵包店日料店，雖然加起來也就四位數，還是要警鐘長鳴！
@Naïve：是真的昨天發現自己辦了一年會員的那家健身房倒閉了，其實早有預感，但沒想到會跑得這麼快，想健個身真的太難了
@布蕾瑪琪朵：這年頭誰還沒有因為對方跑路維權過啊可是一次也沒有成功過，一直默默詛咒給老闆買:pill:吃
@Jessie：手機裡沒有個4-5個維權群的情何以堪。
責任編輯:華啟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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