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足和兒子期待王全璋能保外就醫(網路圖片)
【看中國2019年8月4日訊】709家屬李文足在隔了近4年後,今年6月28日才首次會見到王全璋,卻看到丈夫變得又老又黑又瘦,還反應遲鈍、無法正常溝通。7月30日再次會見他後,李文足痛心的發現丈夫變得更糟,不斷強調監獄對他很好。
不斷強調的話
「我不知道怎麼走出的會見大廳。我這一個月幻想著全璋比上一次正常一點兒,可還是失望了。胸口憋的喘不過氣來,感覺脖子被兩隻手死死掐住……」7月30日下午,李文足和兒子泉泉、王全璋的姊姊王全秀及709家屬王峭嶺、劉二敏等人再次來到山東臨沂監獄會見王全璋,卻發現丈夫狀態更差,已向監獄提交「保外就醫申請書」。
李文足31日發文詳敘第二次會見經過,指王全璋比上次瘦更多,連太陽穴都凹陷,左側下牙則有一顆明顯凸起了。李文足問他的牙怎麼了,王全璋則是眼神飄到了不知何處,只喃喃地說:「在天津就掉了一顆、拔了一顆。這一顆牙.......又快掉了。」
這讓李文足難以接受:「我一股火拱到了腦門上,他才43歲,四年不見,三顆牙就沒了?」
王全璋律師仍如同首次會見一樣,不斷強調監獄對他很好:「你沒收到信,你回家拿身份證去郵局取信。我寫了兩封信。你不要誤解臨沂監獄,臨沂監獄很好。」
「監獄說你這次來,又帶著記者來...…不好。你這樣不好。臨沂監獄對我很好!」
「想起來了,還有一件大事,我看了視頻和文章。監獄對我很好,你以後不要那樣寫,會讓外界誤會監獄對我不好。其實監獄對我很好......」
「你不懂!你不懂!等我出去,他們還要跟著我一陣子。臨沂監獄對我很好!」
在強調監獄對他很好時,李文足指出,丈夫一再「斷片了」,眉頭緊鎖咕噥著:「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
王全璋提到,當他出獄時,「他們還要跟著我一陣子」,要先在濟南住兩個月。李文足焦急回道:「你出來之後就是自由的,憑什麼他們跟著?!」「我住在北京,泉泉在北京上學。你為啥要去濟南?!」但丈夫僅看了她一眼,呆呆地說:「我的戶口是濟南.....」
文中質問:「王全璋曾經是個思路清晰、邏輯嚴密的律師,他到底遭遇了什麼才被變成這樣啊?」李文足稱她強忍著淚,只想對他喊:「李和平律師的戶口還是開封的呢,他也是在北京和老婆孩子住在一起啊!」卻喊不出來,只能焦急。對於臨沂監獄是如何給丈夫洗腦,她認為等丈夫恢復正常,才能說出這一切秘密。
文中又稱,當王全璋看到她氣急焦灼的樣子,愣怔半天,眼神又飄到不知何處,並說:「以後你不用來看我了,你住的遠,麻煩。」這讓她懵了:「我們是你老婆孩子,我們天天盼著見你啊?每月就這麼個機會啊......」但王全璋卻不再看她,低著頭說:「你來我很有壓力.....」
李文足發覺,讓他們一家會見,會有壓力的不是丈夫:「不是你有壓力吧,是臨沂監獄有壓力吧.......」而王全璋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不言語了。
會見結束後,李文足稱她快喘不過氣來,挪動發軟的腿,和王全秀、王峭嶺、劉二敏等人一同去監獄行政大樓交王全璋的「保外就醫申請書」。
監視的人變多
王全璋律師曾代理大量政治敏感案件,包括為多起法輪功信仰案做無罪辯護。在中共政權打壓維權律師和維權人士的709案發生後,他是失去音信最久、最晚被判刑的律師,今年1月28日被以「顛覆國家政權罪」判刑4年半,4月29日遭移送到山東臨沂監獄,6月28日首次見到家人。
第一次會見,李文足發現原本很溫和的丈夫性情大變,且記憶力出問題,顯得很急躁、消瘦、蒼老、面色發黑,變得「像另一個人」。但沒想到不到一個月,第二次會見發現王全璋狀況更差。同時,監視的人還變多。
6月28日會見時,王全璋身邊只坐著一名帶耳麥的警察,還有一位拿攝像機的人一直拍他們。第二次會見當天,會見室裡前後左右有舉著攝像機的、戴著耳麥的、目露凶光的五個警察。
初次會見,一名來自日本的記者被毆打;這次是有記者的手機在拍照時,被不明身份的人搶走。
李文足在文末問道:「臨沂監獄,你們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