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燾(左)與毛澤東(右)在延安。(網絡圖片)
1976年毛澤東去世,1979年張國燾死於加拿大。今天來看這兩個老對手之死已沒什麼意義了。張國燾在1958年曾考慮返回中國大陸,毛澤東當時也曾考慮有條件地幫助他,最終卻沒有成行。然而,1958年如果張國燾真要回來了,會活到1979年嗎?筆者估計他也得跳樓,上吊,或投湖,你不作選擇,人民群眾也會選擇。連朱毛的「朱」一度都「黑司令」了,連董老都攆出中南海了,更別說張國燾了。
上個世紀50年代,張國燾在香港生活的很拮据。「1956年中共召開『八大』,張國燾通過報紙很認真地研究了一番,認為中共提倡「雙百」方針,政策方面放寬了,毛澤東可能會不計前嫌,容納他,以自己的老資格,中共方面至少會養活他。於是,他開始尋找香港與中共有聯繫的人士,以便向中共中央轉達他想回大陸定居養老的意向。」〔霞飛《晚年張國燾靠寫回憶錄為生》《老人報》2011年6月24日〕
毛澤東聞訊在有關簡報上批道:「應勸張國燾割斷他同美國人的關係。如能做到這點,可考慮給以個人生活方面的補助。」(《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8冊第30頁)
然而,張國燾並沒有回來。那麼,張國燾為什麼沒回來?是他沒與美國人割斷關係嗎?應該不是。毛真想讓張回來,完全可以傳話,歡迎你回來,完全不必設什麼條件。中國歷史上新朝初興,常大赦天下。何況張畢竟是中共創始人之一。
其實,張回來了,還會與美國人有聯繫嗎?當年,曾經的通緝戰犯李宗仁要回來,捎過來不值三萬元的贗品,周恩來正尋思怎麼辦。毛笑周小氣,一開口就給了十多萬,很大方。而且既沒讓李切斷什麼聯繫,也沒讓他先認什麼罪。但張國燾想回來,和陳獨秀想回延安一樣,設條件了。
為什麼說張國燾沒回來不是他沒與美國人割斷什麼關係,這可以從張國燾的表態分析出來。「我以往是個演員,現在我是一個觀眾了,我還是當個觀眾吧,希望少看到些悲劇。」其實,張國燾應該不會就這些話。但就這些也足以說明:毛澤東的要求是有具體內容的,決不僅僅是「割斷」。而且,張國燾的「希望少看到些悲劇」,顯然與他回不回來沒有關係。時值1958年,國內的大躍進應該是旁觀者清,張的口氣是在規勸。
但張國燾沒回來,他依然是那個曾自持兵眾而傲視毛澤東的人。毛是不會忘記他曾是怎麼帶兵不辭而別的。和斯大林不同的是:毛澤東對政敵不搞暗殺,不像前蘇聯,還專門成立暗殺小組追蹤托洛茨基,最後冰斧侍侯。
張國燾原來待在香港。「1967年的一天,鄰居來告訴楊子烈說,前幾天,有兩個陌生人來此打聽張國燾的住址。楊子烈趕緊把這一情況告訴了張國燾。張國燾越想越不對勁,自己在香港的住址是不對外宣傳的,只有少數親友知道,怎麼會有陌生人來這一帶打聽他的住址呢?」
於是,張國燾挪地方了。毛澤東對政敵從不搞暗殺,張國燾怕得是什麼呢?就像那個唐納,毛澤東和你都「和為貴」了,文化大革命也跑的遠遠的。
1976年毛死,1979年張國燾死於加拿大。考慮兩個老對手之死已沒什麼意義了。但1958年張如果回來了,會活到1979年嗎?筆者估計他也得跳樓,上吊,或投湖,你不作選擇,人民群眾也會選擇。連朱毛的「朱」一度都「黑司令」了,連董老都攆出中南海了,別說張國燾了。
關於張國燾的死,「正史」一個勁兒的宣傳他死的怎麼怎麼慘。什麼「這年冬天的加拿大異常寒冷,大雪連綿不斷。12月2日夜,病床上的張國燾翻身時把被子與毛毯弄到了地上,數次按鈴叫護士卻無反應。張國燾只有默默地忍受著嚴寒的折磨……3日凌晨5時,張國燾已處於彌留之際。當他想再看一眼親人時,身邊卻空無一人。當親人趕到老人病院時,張國燾已去世多時。」
這是一些人常引用的關於張國燾死前的描述。張死前既然身邊沒人,怎麼會有「數次按鈴叫護士」之說?
張國燾死後,「楊子烈告知蔡孟堅。蔡孟堅通過黃少谷轉告了蔣經國。幾天後,國民黨中央秘書長蔣彥士電匯蔡孟堅3500美元,用於處理張國燾的後事。1979年12月5日,張國燾被安葬在多倫多的一個公墓中。」
一個已沒什麼用的中共叛徒,蔣經國給了幾萬人民幣安葬,不錯了。比起一些地下黨,一進入1949後就讓人審查,一直審到文化大革命,審到家破人亡,不是好多了嗎?比起潘漢年、楊帆,比起黃慕蘭、關露,不是好多了嗎?
他不死在加拿大,死在中國會更慘,還能活到1979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