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愷之畫作。(圖片來源:維基百科/公共領域)
晉朝的顧愷之很有才氣,尤其擅長作畫。其畫構圖勾線,塗抹寫意,都恰到好處,惟妙惟肖,俱是傳神之作。他的畫作可以使畫中之物影響到畫外。吏部尚書謝安對他說:「你的書法,自從有人以來沒有過像你這樣的。」並說:「你的畫鬱鬱蒼蒼,也是從古以來所未有的。」
顧愷之畫之特點
顧愷之有三絕:才絕、畫絕、痴絕。顧愷之曾經愛過鄰居的一位姑娘,將這位姑娘的畫像畫在牆上,並用釘子將畫固定在牆上,但是釘子的部位正好在畫中人物的胸部。結果這個姑娘自他將畫釘在牆上後就馬上感到心疼。後來姑娘將這事告訴了顧愷之,顧愷之馬上拔走畫像上的釘子,這位鄰家姑娘立刻心口就不疼了。這就是好畫的傳神作用。正如他自己所說的,「好畫能通神。」
有一次,顧愷之要為殷仲堪畫一幅像。殷仲堪因為有眼疾,故堅決辭謝。顧愷之便說:「畫像上的你眼睛沒有病,我畫人物從來不點眼睛。若明點眼瞳,塗上一筆,便如同輕雲蔽日一樣,那不好。」
顧愷之畫人物,多年來不畫眼睛。有人問他不畫眼睛的原因,他回答說:「畫人物的身體四肢,畫得好與不好,並無多大關係,但傳神之筆,就在這不畫眼睛之中!」
嵇康贈給顧愷之四言詩一首,顧愷之將詩意繪成畫,並常常指著這幅畫說:「畫中的這個人物,畫他揮手彈琴很容易,畫他目送歸飛的鴻雁就難了。」顧愷之還作過一幅畫,畫的是謝幼輿站在山谷中。有人問他怎麼這樣畫?回答說:「一山一谷,這個人適合將他放在山谷中。」
畫維摩居士像頭頂放光
顧愷之曾經為瓦棺寺北殿的牆壁上畫維摩居士像,畫好後維摩頭頂華光四射,月餘不散。《京師寺記》上對這件事曾經有過這樣的記載。
瓦棺寺剛建成,僧人住進後要設置法會,並請朝中賢士和世間名人捐款贊助。當時的官員文士捐款沒有超過十萬錢的,唯有顧愷之捐資百萬錢。有人不信,認為他在說大話。由於在法會上要宣讀捐款祝禱文上寫的付款數額,顧愷之對僧人說:「請貴寺選一面空白牆壁,我去到那裡後,關好門戶,不許他人進入。」
顧愷之在寺裡整整呆了一月有餘,在這面牆壁上繪一幅巨大的維摩畫像,在將要畫眼睛時,顧愷之對僧人說:「這幅畫作好後,第一天來觀看的人,請讓他向寺裡施錢十萬,第二天來觀看的施錢五萬,第三天來看的隨便施多少都可以了。」
到打開門戶,讓人進去參觀的這一天,人們看到,壁上的維摩巨像光濯整個寺院。前來觀看和佈施的人群堵塞寺門,擠滿了寺院,不到一會兒工夫,集資就達到了一百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