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期間的廣西學生軍女戰士。(網絡圖片)
從明朝開始,在中國就有「廣西狼兵雄於天下」的稱號,這是地理環境、人文、與人口遷徙造成的。廣西古時是流放犯人的發配地之一,外來人與本地人時有衝突,又因爲它是邊境大省,外部紛爭不斷,從而使當地平民自然地相對彪悍,也比較會尋求抱團自保,當一群彪悍團結的人一致對外的時候,戰鬥力就不言而喻了。
北宋南下南寧反擊交趾人侵略廣西的軍人的後代,使廣西族人都有從軍的傳統。廣西歷朝歷代都有大量漢人遷入,各族群為資源不斷爭鬥但不斷融合。這個過程錘煉了廣西人好惡鬥狠的性格。如客家人與廣府人爭鬥,搞出了三萬客家太平天國長髮軍,而且悍行半壁中國10餘年;法國人侵擾龍州,壯族人反擊法國人,鎮南關大捷入越南滅敵數千。據廣西前輩回憶,廣西兵訓練較少練隊列,主要是練格鬥槍技、登山、負重長跑、夜伏。他們都有良好的軍事技能,加上英勇果敢,廣西部隊強悍那是必然的。
桂軍壯士英勇善戰 日軍與紅軍都是敬畏有加
眾所周知,在抗戰期間,被日軍佔領的地區有許多漢奸賣國投敵,偽軍的人數曾遠遠超過日軍的人數而達到二百多萬人。但是唯獨有一個省沒有偽軍,而且極少有人投降日寇,那就是中國人的驕傲——廣西省。抗日戰爭時期,廣西部隊不僅沒有出過一支偽軍。而日軍也無法佔領廣西任何一個城市和村莊超過3個月。
當日軍進入廣西的時候,廣西村自為戰,人自為戰。每一個廣西男人都得在關公神像前宣誓,絕不當漢奸。在抗戰時期沒有一個桂軍士兵主動投敵當漢奸的記載,為什麼?因為廣西人最憤恨的就是叛徒漢奸,誰當漢奸,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被其他廣西人所暗殺。
如果問起中國人在抗日戰爭中哪次戰役最殘酷、最激烈,可能有人會說淞滬會戰、臺兒莊戰役、或第三次長沙戰役、常德保衛戰、衡陽保衛戰等等,但是如果去問親身參加過侵華戰爭的許多日本老兵,就會發現這些老兵都一致認為1944年的桂林保衛戰是他們在中國戰場上遇到的最殘酷的戰役。
筆者在日本留學時,曾在名古屋偶遇一名日本老兵,他曾參與在緬甸對英軍的作戰、衡陽保衛戰以及桂林保衛戰等,他認為廣西民團的戰鬥力遠在英軍和國民黨中央軍之上,其英勇與頑強甚至超過日軍。最後他對筆者強調說,如果每個中國人都像廣西人一樣英勇善戰,日本根本沒有機會侵略中國。說到激情之處,他連連豎起大拇指,用生硬的中國話叫喊:「廣西!廣西!」透露出他對廣西人的敬佩之意。
抗戰時期的盟軍中國戰區參謀長、美國將軍史迪威說過:「廣西士兵是世界上最好的士兵。」中共紅軍將領彭德懷則說:「黔軍滇軍兩隻羊,湘軍就是一頭狼;廣西猴子是桂軍,猛如老虎惡如狼。」
淞滬會戰浴血抗敵 桂林保衛戰血戰至最後一人
1937年10月8日,此時的淞滬會戰已經進行了兩個月,中日雙方圍繞著上海展開了死命爭奪。此時的國民黨中央軍傷亡慘重,尤其是蔣介石多年經營的三個德械師已經全部打光。
就在緊要關頭之際,一封電報從南京發往廣西。蔣介石決定調桂軍加入淞滬戰場。桂軍廖磊第二十一集團軍(廖磊、張淦第7軍、韋雲淞第48軍)以步兵四個師共六個旅組成第一路攻擊部隊,自10月中旬開始,在談家頭、陳家行,向日軍精銳第9師團不斷發起反衝鋒,連續血戰六天,給以日軍沉重打擊。這次戰鬥,日軍第9師團投入的每個步兵中隊原為180人,最後僅剩20人左右。
連續血戰六天後,桂軍第二十一集團軍來不及休息,便奉命立即發起蘊藻濱反擊戰,日軍也向中國軍隊發動了猛烈進攻。都說狹路相逢勇者勝,此時的桂軍士兵面對強大的日軍火力,只有採取以血肉之軀與其相抗衡,進行了強行衝鋒。在日軍的火網中,衝鋒在最前面的桂軍戰士紛紛倒地,但是後面的毫不畏懼,幾乎是踩著戰友的屍體繼續衝鋒。但是血肉之軀終究抵抗不過槍炮,僅三天時間,桂軍的四個精銳師就傷亡過半,兩位少將旅長龐漢楨、秦霖以及團長廖雄、謝鼎新以下十余位指揮官戰死沙場,英勇殉國……
桂林保衛戰中的桂軍將士。(網絡圖片)
桂林保衛戰中桂軍及民團都是清一色的血戰到底,漓江江面和市區街巷到處都是敵我雙方的死體。最後桂林保衛戰以守軍全部陣亡結束(包括民團),被俘的極少,而投降的就更是寥寥無幾。試想一下當一支部隊建制被打亂、打殘的時候,還能做到血戰到最後一個人。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和無謂的精神。軍人就不說了,作為沒有受過專門訓練的民團,且武器原始落後,亦能與敵軍決死到最後一人,可見民風之強悍,保家守土決心之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