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7年6月16日訊】在四月底到五月初的不到一週之內,《中國時報》系統的報刊連續發表八篇攻擊我的文章(外加同屬紅頂商人蔡衍明的中天電視節目)。臺灣媒體朋友告知,批我是《中時》高層的決定。當然。除了中共的文革時代,你在當今任何文明社會都找不到一家報刊(因政治觀點而)連發八篇文章批一個政治評論員的情形。連《人民日報》旗下的《環球日報》對揭露中共高官貪腐的商人郭文貴都沒這麼瘋狂。可見《中時》總編輯王嶠奇為討好那個在中共國台辦「屁股只敢坐三分之二、雙手緊放在大腿上如老鼠見貓狀」的老闆蔡衍明,不惜把自己墮落到趕超中共文革時代打手的地步。在今天民主的臺灣,《中時》之舉實可做新聞學院的反面教材用。
在臺灣遭這種共產黨傀儡報系文革式的批判,我本應當作廣告消遣就好,但由於這些文章在手段、內容、語言、廉恥心等四個方面的惡劣程度都超過了當今的《人民日報》,成為我的「最壞的中國人在臺灣」一說的又一個強有力的佐證,所以我不能放過這個證明我的「發現」之正確的機會。在臺灣超負荷地忙碌了兩個月之後,現在我回到美國,終於可以喘口氣,得把這個壞過當今《人民日報》的《中時》和其作者們拉出來示眾一下——
第一,手段。手段惡劣是惡之最。不惜任何手段要達到的目的絕沒有好的。《人民日報》要批判某人,要麼用社論、要麼用真人署名文章,最次用(不知真人是誰的)筆名。而《中國時報》竟然盜用綠營學者和中國異議人士的名字!
由於我本人是清楚地支持綠營、支持台獨,《中國時報》因為拿不出任何理直氣壯的觀點來批駁我支持臺灣人民選擇權的言論,連用統派觀點跟我辯論都絕無自信,於是就公然盜用給台獨老將史明寫過傳記的綠營學者蘇振明的名字。蘇振明先生在當天就出來闢謠,說文章不是他寫的。那麼會不會是重名呢?絕不是!因為臺灣再沒有第二個「資深媒體人蘇振明」,不信大家去谷歌搜。《中時》如果不承認盜名,請讓這個「蘇振明」出來給公眾亮一下相!哪有從未在媒體出現過的「資深媒體人」?
為了打擊支持綠營的人,不惜盜用綠營學者的名字。這種做法,等於是恐怖份子劫持好人的飛機和無辜的乘客去撞世貿大廈,程度不同,其邪惡的性質是同樣的!這種卑劣的行徑是我在正式的中國媒體上從未見過的。原來國民黨教育下的文人,可以陰毒到超過共產黨世界的人,可以想出這麼下作的手段!
而且,他們不僅盜用臺灣綠營學者的名字,在《中時》總編輯王嶠奇的指揮下,那幾個效忠蔡衍明卻沒有寫作能力的「署名五毛」不僅你抄我、我抄他,也壓根沒採訪到任何一個人;他們把自己編造的內容貼個「知情者」的標籤,自知騙不過讀者,索性就編造中國民運理論家「胡平的話」來攻擊我。
由於我跟胡平打過筆仗,加上網上有一大堆造假的「胡平和我」相互謾罵的文字(我們的筆仗只以《北京之春》和《曹長青網站》上的為準),我一開始還以為《中時》是故意引用那些編造的我們倆人之間的批評(說《中時》故意,是因為那種爛文字和網站本身一看就是假的),沒想到隨手到網上瀏覽了一下,發現連網上五毛造假的言論都不是,而是《中時》的謊言記者陳柏廷、宋秉忠自己編造的!否則他們可以去跟胡平本人核實。胡平是公眾人物,他的通訊處隨手可以找到。
臺灣正式報紙的署名文章公然編造中國民運名家的話,這是我在獨裁中國都從未見到過的事情。也就是說,我還從未見過中共的報紙盜用異議份子的名字批判另一個異議份子的情形。在民主國家卑劣至此,更是罪加三等,是文明社會不可原諒的邪惡!真是「最壞的中國人在臺灣」!
更值得深思的是,《中時》系統在一個民主國家的墮落超過獨裁國家的官媒,而且其報刊主編和記者連五毛的廉恥都沒有(五毛可以編最惡毒的謊、罵最骯髒的詞,起碼還知道把臉藏起來),就像陳文茜,欺騙臺灣人民,還得意地去中國招搖她撒謊撒得多麼妙!這種邪惡源於何處?
第二,內容。新聞這行主要有兩個功能:一是新聞報導,二是新聞評論。新聞報導最壞當然是製造假新聞;新聞評論最壞是故意扭曲你的觀點(不是誤解),甚至扭曲到跟你的本意正相反,然後義正詞嚴地批判。這兩點《中時》僅僅是在批我一個人時就都做到了,難以想像他們曾經、正在、還將對多少人實施這種惡行。
去年我在【正晶限時批】節目上談到中西文化的不同——西方人追求的是「不自由毋寧死」,而中華文化的傳統是「好死不如賴活著」,連東方小國東帝汶都以犧牲20萬人的代價換來了獨立和自由,強調的是兩種哲學理念的不同。與此同時,我多次在文章和電視節目上強調,臺灣要獨立,中共不敢打,沒有能力打,沒有本錢打。他們絕無法確保美國不參與。美國有《臺灣關係法》保障臺灣的安全。跟美國打,中國絕打不過美國。中國的絕大多數老百姓也絕不會願意跟美國開戰。除此之外,打一個全世界公認的民主國家,僅僅是經濟上,中國的股市會大跌,貿易嚴重受損,會受到全球民主國家的經濟制裁,很可能把他們自己的政權打垮。跟要把臺灣打下來相比,保住他們已經在手裡的政權(這個大西瓜)才是更重要的、最重要的。所有,喊打臺灣只是為了鞏固中共自己政權的一個煽動民族主義口號、一個意識形態的武器而已。如果打臺灣有任何一點點動搖共產黨政權的可能性,他們就絕不會打的!精明的中國共產黨人是非常非常現實的,他們不會像伊拉克的薩達姆那麼蠢,稀裡糊塗把命和政權全丟了。所以,只有兩岸的大國沙文主義者(帶著一幫憤青)用他們自己根本不相信的「中國會打」來嚇唬臺灣人民、嚇唬臺灣人民、嚇唬臺灣人民!
結果《中時》就敢造多大的謠呢?「曹長青要臺灣人死600萬」,「曹長青靠一張嘴,就要臺灣死800萬人,真是別人家的小孩死不完,臺灣人的命不值錢!」「曹長青公然鼓吹台獨,甚至說臺灣人為獨立建國,死再多人都沒關係。」從600萬到800萬,隨手就往我嘴裡塞幾百萬人。
他們要真相信曹長青靠一張嘴就能讓臺灣死800萬人,不怕我先把他們給吞了嗎?「曹長青公然鼓吹台獨」?蔡衍明和《中時》公然親共,卻理直氣壯。原來在《中時》這些泛紅們眼中,台獨是比共產黨更可恨的洪水猛獸!
製造鬧劇般的假新聞也罷了,更惡毒的是,(中時的報導顯示)他們看了我的文章「我的身份和中華民國的猴戲」,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對中華民國憲法完全持否定態度,卻邪門地寫道,為了能在臺灣上節目,「曹長青從鼓吹台獨建國,搖身一變成為中華民國憲法的捍衛者。」《時報週刊》打手劉建宏這種故意的編造、其頂頭上司黃樹德心知肚明地發表,真正讓我明白了中文「歹毒之心」的含義。
我一開始還覺得他們太可笑了,居然看不懂【政經看民視】主持人彭文正就我在臺灣上節目被內政部發函指控「非法打工」而對中華民國憲法的調侃;後來才醒悟過來,他們是故意、刻意。網上有無數中共五毛編造各種謊言罵我,但還沒看到有一個像《中時》這幾個「署名五毛」這麼邪門、把謊撒到這等地步的。
這些「在臺中國人」的「署名五毛們」一邊編造我咒臺灣人死800萬,一邊把我支持臺灣部署薩德飛彈(以防最壞的萬一)當成罪惡。如果不是為了證明「最壞的中國人在臺灣」,我理都不會理這些神經錯亂的瘋子們。
提到薩德飛彈,我藉機插一句,國民黨泛藍為什麼極力阻止臺灣部署薩德飛彈?就因為他們比我更不相信中共會打,因為一旦打過來,臺灣這幺小,飛彈可能正好落在國民黨總部,或者蔡衍明的《中國時報》大樓。但他們就硬是要用「中國會打」來嚇唬臺灣人,不讓臺灣人民公投、制憲、建立自己的國家,不讓臺灣人民過上有尊嚴、不受惡霸欺辱的日子。這些身在民主臺灣卻捍衛專制價值的「在臺中國人」實在是比被共產洗腦的真中國人更低劣一百倍!
第三,語言。中時在臺灣發行量早就跌到個位數,嚴重虧損是人所共知的。但蔡衍明靠諂媚中共在中國賺的錢(旺旺集團目前主要獲利都來自中國)怎麼也應該雇幾個稍有點寫作能力的人來冒充記者,否則除了撒謊就是相互抄襲,再弄幾句像半個世紀前中國小村莊開批鬥會式的口號,不怕被業界嘲笑嗎?
不信瞧瞧《中時》這些句子,「兩岸大惡人曹長青瞎挺台獨撈民運財」(我從未參加過任何民運組織,想撈民運財門路在哪兒呢?),「恨透自己祖國的曹長青」「喪心病狂」……,前幾天又弄出個「兩岸大罪人曹長青」……
這種大蓋帽言辭,在中國從毛澤東死後我們這批人上大學的1977年,也就是40年前,都幾乎無影無蹤了。而且,中國文革時代那種批鬥用語是被政府逼迫出來的,但半個世紀後在民主臺灣竟然有正式報刊用這種句子做大標題,我還以為一覺睡回上世紀。《中時》為批台獨把自己作踐到中國文革時代,真不知王嶠奇、黃樹德的臉往哪兒放?
第四,廉恥心。在中國人裡(我指所謂「中國大陸人」)跟我打過筆仗的可謂不少,五毛們用各種假名罵我的更可謂數不清了。但真名真姓的正職記者,即使在網路上,我都沒見過誰像《中時》這幾個「記者」,檔次低到如此不堪。五毛網軍和憤青們不敢用真名,說明還知恥、心虛,知道自己是在做壞事,是不能站在陽光下的。而《中時》的「五毛記者」就用真名真姓理直氣壯地撒謊,說明他們像陳文茜一樣,不以撒謊為恥。
也難怪,上樑不正下樑歪。我們首先看《中時》老闆蔡衍明什麼檔次——為討好中共否認六四大屠殺,為討好馬英九要求記者「不應批評總統與政府官員」,因為「公司老闆不好,你應該做的是離開公司,而不是批評老闆,馬英九就像是大家選出來的老闆,所以我覺得不應該批評」。民主國家的媒體老闆如此高論真是夠經典,他需要找個老師教一教「第四權」為何物。蔡衍明自己也知道,「我本想做學生、年輕一代的偶像,沒想到居然成為學生們嘔吐的對象。」
那還用說嗎,一張曾反共的大報,在蔡衍明手裡比流星還快地墜落到比《人民日報》更低檔的程度。我特地去網上翻了一下當今的《人民日報》,當然照樣是成天給共產黨歌功頌德,但從形式、內容、文字上等等來說,做個比喻,那是一張正規的納粹黨衛軍報,而《中時》則是土匪宣傳單。
那麼領導這種檔次的《中時》社長兼總編輯王嶠奇何許人也?網路上翻十幾頁到底兒,只找到這個總編輯寫的一篇文章,歌頌蔡衍明的。不到一千字的小短文,既無構思,更無文采,連敘事都沒頭沒尾、不清不楚,難怪他主導下的報刊連西方小報水平都不夠。我就納悶,這位常去跟對岸交流的所謂媒體人,在民主臺灣把《中國時報》辦到劣過獨裁中國的《人民日報》,不怕連專制國家的同行都笑話嗎?
再說《時報週刊》和《週刊王》的主編黃樹德。幾年前在臺北,我跟這個自認是中國人的臺灣本地人一起吃過一個三明治便餐。當時他給我的感覺是頗有些精明和對國民黨意識形態的忠誠,不過倒還不像個心術不正的媒體人。觀點不同可以交流,可以交鋒,只要大家本著真誠追求真理的態度,尤其是,本著正派做人的態度。
記得當時我們交流了對臺灣時局的看法,印象最深的是,他說他的政治觀點跟自己的兩個孩子不一樣,談不到一塊去,孩子是臺灣派。我還跟他開玩笑說,你的大中國觀點連自己的孩子都說服不了,怎麼能說服別人呢?說明你那個觀點越來越沒有市場,贏不了下一代嘛。我當時還批了一頓郝柏村那個「臺灣的命運要由全體中國人來決定」的謬論,他沒有反駁。
但這次《時報週刊》和《週刊王》對我的報導,令我對這個黃樹德的人品大為吃驚,因為我清楚地知道,下面小記者放肆的謊言,說「曹長青從鼓吹台獨建國,搖身一變成為中華民國憲法的捍衛者」、「要臺灣死800萬人」、「死再多人都沒關係」等等的造謠惑眾,都是在黃樹德操縱、過目下進行的。他讓我領教了國民黨教育下的「在臺中國人」可以刻毒到什麼程度。超過我見識過的「中國大陸人」。
我曾在中共的官方媒體工作,我們被要求按照「黨」的意識形態說話,但卻無法想像可以如此心知肚明地、刻意地歪曲、編造別人的話,然後用低劣的語言攻擊批判。而且,據我本人在中國媒體工作的經驗,周圍絕大多數記者編輯對「黨」的意識形態是被動地、消極抵抗式地工作。而在今天的民主臺灣,王嶠奇、黃樹德領導的《中時》、《時報週刊》和《週刊王》明顯是主動迎合、配合國共兩黨的調子,所以加倍地不可原諒!
寫到這裡,想起幾年前我曾撰文批評王丹,回頭來看,我批評王丹的內容和觀點仍是正確的,但卻犯了一個重大的錯誤,那就是接受了《時報週刊》的採訪。我當然知道《中時》親中、泛藍、甚至泛紅,但認真思考之後,覺得無論持什麼觀點,它畢竟是民主國家的媒體,應該是可以接受他們採訪的。比如《紐約時報》是左派旗艦,無數右派都在那裡發表觀點。但沒想到《中時》已經毫無顧忌地成為國共兩黨的打手、大國沙文主義心態的宣傳單。所以接受《時報週刊》的採訪完全錯誤,我藉此機會就此事向我的讀者們致歉。
在不遠的將來,中國一定會成為一個民主國家。蔡衍明所依傍的中共勢力將不復存在,臺灣將會揚眉吐氣地成為臺灣人的臺灣。到那個時候,「在臺中國人」的天下大概只剩下《中國時報》的版面那麼大。王嶠奇、黃樹德所帶領的「署名五毛」們在臺灣新聞界會被淘汰到無立足之地。因為他們的思想水平是蔡衍明,他們的文字堪比中共五毛網軍,而且他們連五毛的羞恥心都沒有。
干寫作這行,重要的是要有信譽、要有尊嚴。在民主臺灣給親共的老闆當文字打手、塗鴉出比專制中國的低檔記者更劣質的文字,劉建宏、楊家鑫、羅印沖、趙興鵬、陳柏廷、宋秉忠這幾個《中時》記者不是臉往哪兒放,而是有沒有臉的問題。
我本來想過,是否應該原諒這幾個吃蔡衍明那口親共飯的小記者,但是想到二戰後德國及全世界文明人,對每一個納粹士兵都追究,至今七十多年後仍在追究,並沒有因為他們是執行希特勒的命令就饒了他們;因為,如果他們有人性,他們可以消極對待希特勒的命令。同樣,今天共產黨對台獨的喊殺喊打,一千多枚飛彈對準臺灣,難道不是跟納粹在一個路子上嗎?當今的國民黨是公開跟共產黨連手的臺灣的內賊!《中時》則是國共兩黨的拉拉隊,宣傳員,是參與邪惡的一部分。對國共兩黨的惡行,從文字來看《中時》這幾個記者都不是消極對抗,而是積極配合。對任何大小惡行都不可寬恕,否則一堆小邪惡幫腔,就不僅給大邪惡壯膽,而且更增加他們實施邪惡的可能。《中時》的主管王嶠奇、黃樹德和上述記者們如果不服,如果有理,如果有種,就公開站出來,痛斥一頓蔡衍明諂媚的共產黨!
自三、四十年前開始,在專制中國的記者們都極少有誠心誠意為共產黨意識形態服務的,絕大多數都是消極抵抗,勇敢的則奮起反抗。但在早已民主了二十多年的臺灣,居然還有這麼一批人,主動地、努力地為國共兩黨一致的、踐踏自由和尊嚴的意識形態服務,真是最壞的中國人在臺灣!
我之所以一一點出這些國共兩黨宣傳員的名字,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在新聞造假的歷史上、在劣質新聞範本的檔案裡,在網路上給他們留下一筆,讓他們那些「署名五毛作品」永遠地伴隨著他們的名字任人搜索。哪一天新聞學院或報刊編輯要找反面教材時,上網可以隨手查到;也或許將來他們的臺灣子孫們有興趣查一下,看看他們的「在臺中國爹」曾經是什麼品行。
我在臺灣最大的發現,就是當今有一批國民黨、泛藍、泛統的文化人,比共產黨的文化人更毒、更邪、更無廉恥心。他們中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郭冠英,在臺灣歧視臺灣人,去中國蔑視他們眼中的「中國大陸人」;他們死活賴在臺灣不走,卻成天給專制中國幫腔,尤其是借中共勢力恐嚇臺灣人民。所以最壞的中國人是「在臺中國人」,《中國時報》趕超《人民日報》的惡行再一次證明了我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