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7年5月16日訊】鐘萬學最近被送進監獄,判獄兩年。
中國人並不太關心印尼,除非是媒體提及辱華和殺戮華人的往事。
實際上印尼是東南亞重要的人口和資源大國,也是東盟重要的經濟組成部分。它擁有2.58億人口,是東南亞人口最多的國家。整個東盟6.2億人口,GDP達到2.4萬億美金。按照人均平價GDP,印尼在一萬國際元,超過越南、緬甸、柬埔寨、寮國,低於新加坡、文萊、馬來西亞,正好是東盟的均值。
從這點來說,印尼並不是一個貧窮的國家。
印尼人的淵源,從人口構成來說,原住民主流來自臺灣,其歷史缺乏詳實的文字記錄,近代史上因對歐洲重要的香料供應,先後由阿拉伯人和荷蘭人壟斷商路。因此印尼各王朝逐漸接受伊斯蘭教,少量接受婆羅門教和基督教。
荷蘭人建立雅加達城,控制香料出口,在產地壓低供給價格,在歐洲抬價,屬於小類大宗商品領域裡傑出的玩家。其餘亞非拉的殖民地,分別因蔗糖、橡膠、菸草、咖啡、可可等被歐洲殖民者控制。
在殖民歷史上,包括英國在內的歐洲殖民者採取了兩種方式來經略殖民地,一種是原材料基地式的純壓榨模式,一種是基於市場的系統性培育模式,後者出現了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紐西蘭這樣的發達國家,前者都流於混亂貧窮。
荷蘭人經營印尼350年,沒有帶給印尼任何進步。
二戰時期,日本侵略東南亞,戰敗後,驅逐原西方勢力的現實,帶給了東南亞大多數國家的獨立。
荷蘭人曾向重新建立殖民地,被崛起的當地武裝和國際輿論–其實就是利益壓制,退出印尼。蘇加諾建立獨裁政府,其建國基礎是混雜了宗教勢力、華人共產黨勢力、軍方力量的大雜燴。這種政權存在天然的不穩定,軍方通過指控華人共產黨發動政變而發動了大屠殺,包括華人、共產黨在內的50萬人被屠殺。直到今天,這仍是印尼近代史研究裡的敏感領域。
蘇哈托1967年的軍事政變成功,推翻蘇加諾出任總統,直到1997-8年亞洲金融危機,因經濟動盪,引發了華商和華人新屠殺,規模遠小於1967年,但影響非常惡劣。
蘇哈托下臺,從這一刻起,印尼開始進入動盪的民主發展時期,到最近的幾年,其族群衝突、宗教衝突、領土分離開始穩定,東帝汶獨立。
鐘萬學就是這短時期崛起的華裔基督教領袖,先後擔任國會議員和雅加達省省長。
由於鐘萬學志向遠大,所以他潔身自好,能力出眾,曾在國會對國會議員的利益勾兌和貪腐做出指責和干預,導致其收到排擠,政治生涯幾乎毀於一旦,後被大印尼運動黨黨魁普拉博沃看重其影響力推動進入選舉。普拉博沃是蘇哈托的女婿,前軍方領導人,是印尼最具影響力的政治人物。
結果沒有缺點的鐘萬學卻因一句牽扯到對古蘭經的評論,引來政治對手攻擊,伊斯蘭教組織捍衛伊斯蘭教理事會教令(GNPF MUI)主導了對鐘萬學的攻擊,並導致其入獄兩年。這引發了印尼巨大的爭議,包括伊斯蘭其他主流組織在內也認為這並不公平。
目前這個組織GMPF MUI正在攻擊華人財富和中國的投資,聲稱華人資本對印尼沒有幫助,想要掀起新的種族主義。
應該說在印尼、馬來、泰國等地的穆斯林,世俗化的程度超過其他地區,但印尼穆斯林仍舊是遜尼派居多,容易受到保守的瓦哈比教派影響,所以印尼一直存在極端教義分子。
我在泰國已經看到不少蒙臉穆斯林女性出現在街頭,這代表瓦哈比教派的滲透已經出現徵兆。泰南三府的爆炸案此起彼伏。
所以,印尼作為一個穆斯林國家,基督教是少數派宗教,華人是少數民族,且華人控制了印尼經濟命脈,在一個1%的人口控制一半財富的國家,貧富差距容易引發仇富和民粹主義。
政客最喜歡利用的莫過於煽動意識形態分歧和仇富心理,所以華人和非伊斯蘭教信徒容易被放在祭壇上攻擊和犧牲。
總體來說,我們可以看到一個擁有資源和龐大人口的國家,正在緩慢的民主化進程中,逐漸走向進步和發展。但是混亂時局裡,華人仍舊需要保護自己。
東南亞原住民存在經商素質底下的問題,即使把現存的華商全宰了,當地經濟會陷入崩潰和混亂,過十幾年仍舊會是新的華商控制經濟。我在東南亞走動之後,深刻的體會到這一點。這並非是政府不支持和偏向主流民族,而是商業素質的現實問題。
對於信仰我不評論,但很顯然穆斯林的教義裡缺乏對科學知識的認可和尊重。其人口素質缺乏系統性的科學知識教育之後,在現代工業文明體系裡,擁有創新和科學精神的難度是非常大的。
那麼整個人類社會的競爭博弈裡,依賴教義傳播和生育,去擊垮基督教和其他文明,就成了唯一的手段;要麼把整個人類社會拉回到中世紀,要麼人類在紛雜的意識形態混沌裡維持平衡,少數尊重科學的精英推動世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