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經濟一團糟,還很喜歡援外。(網路圖片)
「寧贈友邦不予家奴」不僅僅是清朝那個老女人慈禧做的事兒,搞笑的是古巴自己經濟一團糟,需要前蘇聯的援助,他們也是很喜歡援外的。
從70年代初開始,古巴大肆援建其他第三世界國家。為什麼?因為卡斯特羅要將非洲「從原始社會直接推進社會主義」。
首先就是軍援。古巴先後軍援幾內亞比索、剛果、安哥拉等國家。尤其是在安哥拉,古巴全力支持安哥拉人民解放運動(MPLA)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使得這個組織一度佔領了首都羅安達,並收復了安哥拉的富產石油的經濟命脈卡賓達省。蘇聯駐美大使多勃雷寧在回憶錄中坦承,古巴對MPLA的大規模直接援助,是「突然起來的自作主張,完全沒有與我們採取協商」。
卡斯特羅的密友,著名哥倫比亞作家加里布艾爾・加西亞・馬奎斯,在自傳中回憶說:「菲德爾始終高度關注著非洲分分秒秒的局勢變化,親自制定每一批運往安哥拉的援助物資裝船清單,選定軍事顧問團成員,對安哥拉地圖上的每一個點和地名都稔熟於心,能夠隨口說出任意一項統計數字。當戰局吃緊時,他能夠和參謀們一起在作戰會議室內連續開上14個小時的馬拉松會議,不眠不休,和MPLA的戰地指揮官保持即時聯絡,絲毫不顧6個小時的時差,彷彿這場戰爭決定的不是一個位於遙遠熱帶大陸上國家的命運,而是古巴本身的命運。」
誰知,卡斯特羅本想將安哥拉與中非變成「美國和其他殖民帝國主義者的越南」,結果,陷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戰爭泥沼。到1983年,古巴駐安哥拉軍事力量的人數已經突破了5萬。
不僅如此,古巴在派送軍事顧問之外,亦有大批工程和醫療援助人員赴非州。據統計,在頂峰時期,安哥拉2/3的醫療人員為古巴志願者,僅僅在1977年1月至9月,古巴醫療衛生隊就在MPLA控制區內出診超過100萬次,實施外科手術16萬例,而自身付出了超過3000人的傷亡代價。如果從1975至1991年計算,則累計有43萬名古巴人,約佔古巴當時人口的5%,牽涉入這一被稱為「非洲人民戰爭」的創舉。
當然,卡斯特羅的革命理想沒有實現。1988年12月,南非允諾西南非洲(納米比亞)獨立,古巴在付出了傷亡1.4萬人的代價後,則宣布將撤回駐紮在安哥拉的所有軍事力量。
美國約翰・霍普金思大學教授葛雷・傑西在《互有衝突的使命:哈瓦那、華盛頓與非洲》(Conflicting Missions:Havana,Washington and Africa,1959∼1976)中說:「(古巴的舉動)雖有含混的擴張和安全意圖,但仍反映了相當程度的理想主義,無論在大國或小國的外交事務中,都非尋常可見之現象。」克里夫・福斯教授則以數字作為旁證,從1975至1991年,安哥拉僅為古巴工程人員和醫療志願者支付了大約2500萬美元的費用,另有5億美元支付古巴軍事援助,相對於古巴16年間的龐大投入,無疑是九牛一毛。
至於古巴援助剛果,援助玻利維亞、格瑞那達等國的事兒就不說了。反正就是,有錢不給國內老百姓花,四處援助證明古巴偉大。
民用援助。古巴的援建在70年代後期劇增,據《跨國監督者》雜誌的數據,70年代末,有7900個古巴人在海外建設,佔到了古巴所有建築工人的3%。1978、79年間,海外援建的建築工人就猛增了一倍。古巴人為安哥拉蓋房子,為衣索比亞修馬路,為寮國、幾內亞、坦尚尼亞等國建機場學校。此後葉門、阿爾及利亞、伊拉克、利比亞、尼加拉瓜等國也都蒙受古巴恩澤。到1985年末,有約3.5萬古巴人在近20個亞非拉國家建設。古巴在教育和醫療上也是一直輸出。1980年,有3500名古巴教師援助外國,佔全國教師數量的2%。到1983年,光是在尼加拉瓜的古巴教師就有2900名。
古巴之所以這麼瘋狂的對外援助,是因為有蘇聯近乎免費的慷慨援助。但是蘇東劇變後,援助斷了,1989至1993年,古巴GDP下降了35%,出口驟降79%,進口狂跌75%,財政預算赤字超三倍。政府不得不發動印鈔機,繼而又造成嚴重的通貨膨脹,實際平均工資只有1989年的25%。這段經濟衰退期,被古巴官方稱做「和平時代的特殊時期」──不得不說,共產主義國家都深諳起名之道。就在這「和平年代的特殊時期」,古巴發生了飢荒。
1982年到1993年,古巴的老人死亡率上漲20%,3萬多古巴人逃難出國,其中有數千人葬身於墨西哥灣。1993年,古巴終於開始接受美國捐獻的食物、藥品和現金。雖然沒有幾乎同一時期朝鮮的飢荒嚴重,但是海內外觀察家認為,古巴飢荒與朝鮮飢荒頗為相似,都是經濟崩潰造成食物短缺,原本的食物分配制度崩壞,普通人遭殃。如果古巴不瘋狂援外,能好好地建設自己的國家,即便是蘇聯不援助了,因為有家底,恐怕災荒是不會發生的。
因為自己都發生了飢荒,古巴也就暫停了對外援助。可以這麼說,卡斯特羅還算是有底線的,不像某國,自己正在發生飢荒呢,還給古巴十萬噸大米。如何評價古巴在非洲近30年大張旗鼓、傾力而為的援外行動?我不知道,我只能說,一個自己都需要蘇聯援助的國家瘋狂援外,簡直就是瘋狂!
責任編輯: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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