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為了錢財,列寧及其追隨者不擇手段。
為了搞到錢,列寧和他領導的布爾什維克不僅搶劫,還行騙。
美國作家路易斯•費爾希在他所著的《列寧傳》中曾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
俄國紡織業巨頭薩瓦•莫羅佐夫有個叫尼古拉•巴甫洛維奇•施米特的外甥,他本人也是一個工廠主,而且是一個具有革命傾向的工廠主。
由於曾在1905年的莫斯科武裝起義中幫助過起義者,1906年尼古拉•巴甫洛維奇•施米特被沙皇當局逮捕,不久之後就死在了監獄中。由於施米特死時沒留下正式遺囑,他的兩個姐妹自然就成了合法的繼承人,得到了他的全部財產。
為了搞到這塊肥肉,布爾什維克進行了一次大膽的冒險行動。一位布爾什維克按照中央的指示,同施米特的姐姐結了婚,以便用這種方式為自己的上級弄到錢財。
誰知錢財到手後他又變卦了,拒絕交出這筆款項。他的上司當然不甘心放棄即將到手的錢財,便對他進行威脅,最終還是迫使他把其中的一部分交到了布爾什維克的金庫。
施米特的妹妹伊麗莎白•巴甫洛夫娜當時還未成年。為了弄到她繼承的遺產,根據上級的安排,一位名叫維克托•塔拉圖塔的布爾什維克成了她的情人,這個狡猾的手段也成功了。
結果布爾什維克從姐妹倆那一共弄到了28萬盧布。路易斯•費爾希認為:「這次行動沒有列寧的參加是幹不成的,因為當時甚至連組織方面的很小的事物也都由他來領導。」
無獨有偶。《蘇共野史》中也記錄了一個類似的故事:
一位布爾什維克當年曾同莫斯科非常有錢的一位女商人同居,這個女商人定期向布爾什維克組織的財會處交一筆數目很大的捐款。
但是「未婚夫」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同女商人吵了一架之後便離開了她,於是捐款中斷了。
列寧便做起這位布爾什維克的工作,勸他回到那位女商人那去。誰知這位「未婚夫」執意不從,並說他是出於道德方面的考慮。
當他問列寧他本人是否會用這種方法為黨籌款時,列寧回答他說:「我自己肯定不會這樣做,但你可以,請你還是回到她那裡去吧。」
為了搞錢,列寧及其追隨者又搶又騙,無所不用其極。對此,當年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內並非所有人都持贊同態度,孟什維克就明確反對。
孟什維克認為革命不能突破道德底線,把不道德的手段運用到革命中乃是對革命的玷污;而在列寧看來,只要有利於達到目的,一切方法都是好的,一切手段都是可取的。換句話說,為了奪取政權什麼手段都能用,哪怕是刑事犯罪手段,無所謂道德不道德。
列寧明確主張:「我們摒棄從超人類和超階級概念中引來的這一切道德……我們的道德完全服從無產階級鬥爭的利益。」
在列寧看來,「目的是可以為一切手段辯護的,金錢和其它各種援助‘並沒有什麼氣味’,——目的可以使之淨化。」
列寧甚至主張,為了爭取影響和權力要「作各種各樣的犧牲,必要時,要採用各種軌跡、花招、非法手段、默不作聲、隱瞞事實」,也就是說可以進行撒謊和欺騙。
說白了,在列寧眼裡,所有的道德戒條都不適用於我,所有的手段包括通常不道德的手段我都能用,而且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我想搶錢就可以搶錢,我想騙錢就可以騙錢,我想造假錢就可以造假錢,我想用敵對國政府的錢就可以用敵對國政府的錢;而且,我想殺人就可以殺人,我想不守信用就可以不守信用,我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沒有什麼道德可以束縛我限制我,因為我從事的事業是世界上最偉大最崇高最正確的事業,我就是歷史規律和社會正義的代表和化身,我就是道德的最高裁判者。
列寧的老師普列漢諾夫對列寧的評價可謂一語中的:「列寧……為了達到眼前的目的,可以向策略的祭壇獻上一切:良心、全人類道德、俄國的利益。」「列寧為了把一半俄國人趕進幸福的社會主義未來中去能夠殺光另一半俄國人.他為了達到既定目標什麼都幹得出來」。
蘇共歷史專家阿•阿夫托爾漢諾夫講的更形象:列寧「不是一個普通的布爾什維克,他是一個非凡的布爾什維克,他一手拿著馬克思的書,一手拿著尼採的書,而頭腦裡卻是馬基雅弗利的思想。」
一言以蔽之,列寧是個十足的馬基雅弗利主義者。
二、列寧乘專列秘密潛入德國。
1917年4月9日,以列寧為首的一批布爾什維克分子從蘇黎世登上了一趟神秘的德國專列。
專列開出後不允許任何人上車,也不允許任何人下車。專列的窗戶被用黑色亞麻布製作的窗簾遮的嚴嚴實實,車上乘務員也盡量保持沉默。
專列進入德國後,一個名叫赫爾佐格•穆爾的德國軍官上了車,給每位俄國乘客發放了一本據說是德國皇帝撰寫的小冊子,祝願他們「旅途順利,革命成功」,並專門提到希望他們回到俄國後能奪取政權。
這輛神秘專列到底是怎麼回事?列寧一行為何會乘坐這輛專列呢?
事情的由來是這樣的:此前,1917年3月8日至12日(俄歷2月23日至27日),俄國爆發了二月革命,推翻了沙皇,建立了臨時政府。這使僑居國外多年的列寧一下燃起了幾近熄滅的奪權希望,為此他急於從當時所在的瑞士趕回俄國去。
不過,當時第一次世界大戰還在進行中,德國和俄國正處於交戰狀態,列寧雖急著回國奪權,卻因為戰爭一時難以如願。巧的是這時德國當局也急於資助俄國「革命分子」,從內部搞垮主戰的俄國臨時政府,被他們相中的正是列寧和他掌舵的布爾什維克。
於是雙方一拍即合,同意做樁買賣——德皇允許列寧取道德國返回俄國,並給以重金資助,而列寧則答應回國後千方百計顛覆臨時政府,當權後就使俄國退出與德國的戰爭。
1916年12月28日,列寧為此事與德國駐瑞士伯爾尼特使馮•羅姆貝格伯爵專門進行了會談,協商了兩套護送布爾什維克黨人回國的方案。
第一套方案是從瑞士乘坐專列前往德國,再經過德軍佔領下的波蘭或經中立國瑞典進入俄國。鑒於俄國臨時政府向瑞士提出過引渡列寧等布爾什維克黨人的要求,一旦瑞士不同意列寧等人出境的話,就採取第二套方案,由德軍總參謀部提供秘密車廂,借國際貨運專列將布爾什維克黨人運出瑞士,或者在德瑞界湖博登湖上準備好渡輪,將列寧等人接走。
魯登道夫在其回憶錄中寫道:「從軍事角度來看,把列寧放回俄國是一個明智之舉。……不管俄國如何不是德國的對手,只要它不退出戰爭,我們就不能擺脫失敗的陰影。在這一前提下,我們幫助宣揚赤色革命的俄國激進份子,其實就是幫助德國。」
1917年3月下旬,德皇威廉二世正式批准了由德國外交部與總參謀部共同制訂的「托爾計畫」,並在計畫上批示:「以列寧為首的40餘名布爾什維克黨人對德國有利用價值,接受他們的申請。」就這樣,在德國政府的全力支持下,列寧一行很快順利的回到了俄國。
事情很清楚,列寧是在俄德兩國交戰的情況下,由德國政府特意送回俄國去顛覆本國政府的。難怪著名作家詹姆斯•喬伊斯激烈指責他是德國皇帝派往俄國的「特洛伊木馬」呢!
三、德國幫助列寧秘密潛回俄國並給予列寧大量金錢資助。
列寧不僅是德國政府送回俄國的,而且是拿著它資助的金錢回到俄國「搞革命」的。
列寧靠德皇資助發動「十月政變」。(網路圖片)
2004年1月25日,曾任蘇共中央宣傳部長的雅科夫列夫宣稱:「從文件中早已得知,這場革命〈作者註:指所謂的「十月革命」〉是德國總參謀部的行動……此外,我對列寧通過加涅茨基得到的資金格外感興趣。帕爾武斯是策劃者,這是歷史學家和所有人都知道的。列寧在1915年3月得到了200萬(約合今天的1000萬)以進行破壞活動。這些都是有文件記錄的歷史事實。」
2007年,時值所謂俄國「十月革命」九十週年,德國明鏡週刊第50期以列寧和德皇威廉二世、德文密檔和十月政變旗幟為刊頭圖,以11頁文字和照片的篇幅刊登了該期的標題文章《德皇陛下的革命家》,封面副題則是《被收買的革命》。
這篇由6位專業作者撰寫的文章發掘了歐洲多國的檔案資料,瑞典、瑞士和英國的安全機關檔案,普魯士警察機關的文獻,德國外交部和俄國檔案中的備忘錄以及瑞士銀行的流水帳單,還有當時駐節俄國的歐洲外交人員留下的日記和筆錄材料,令人信服的揭秘了列寧當年接受德國政府金錢資助的內幕。
文中說,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德國威廉二世皇帝想要取得在東線的勝利,而列寧則想要顛覆沙皇政府。於是,雙方一拍即合,列寧與德皇陛下的黑白兩道人物串聯,暗中接受了德國政府的大量資助。直到1917年年底,德國外交部至少給了列寧2600萬德國馬克,相當於今天的7500萬歐元。
文章還詳盡的描述了一名愛沙尼亞的前布爾什維克分子,後來具有多重身份和面貌、往來於德俄之間的神秘人物赫爾方特Helphand。從解密的檔案來看,向德國情報機構介紹列寧、建議給予資助,穿梭往返聯繫,甚至攜款支付的都是此人,一名德國情報人員。
四、列寧迫使布爾什維克中央同意推翻臨時政府。
二月革命後,俄國出現了歷史上罕見的兩個政權並存的局面:一個是官方的臨時政府,一個是非官方的由社會革命黨、孟什維克領導的,布爾什維克也參與其中的工兵代表蘇維埃。
當時,先於臨時政府成立的蘇維埃經過投票,決定不參加臨時政府,但它保證:臨時政府實行多大程度的改革,就給予它多大程度的支持。顯然,這是一種有條件的支持,在列寧回國前,這不僅是孟什維克,也是布爾什維克對待臨時政府的態度。
可列寧從國外一回到俄國,就急吼吼的拋出了《四月提綱》,明確提出當前擺在布爾什維克黨面前的任務是推翻臨時政府,「一切權力歸蘇維埃」。
但讓列寧惱火的是,他的新主張剛一出籠,便遭到了各社會主義政黨的一片反對,不僅一向跟他不合的孟什維克反對,就連布爾什維克中央委員會也反對他。
大家一致認為,當時的俄國根本不具備無產階級奪權的條件,列寧的《四月提綱》明顯違反了老祖宗馬克思的基本原理。
但唯我獨尊的列寧卻一意孤行,非要推翻臨時政府不可,並通過施展政治手段,最終迫使布爾什維克中央同意了他的方針。
讓不少人納悶的是,一向以馬克思主義衛道士自居的列寧,為何在遭到各社會主義政黨尤其是「布爾什維克司令部」明確反對的情況下,甘願冒著「背叛馬克思主義」的巨大風險,執意推翻臨時政府呢?導致他做出這種選擇的關鍵在於列寧對政權一向有著異乎尋常的狂熱追求。
「一切革命的根本問題是——政權問題」,這是列寧一貫的主張。如果說政權是布爾什維克全部政治熱情的焦點,那麼它更是列寧政治熱情的焦點。
正如蘇共史專家阿•阿夫托爾漢諾夫一針見血指出的那樣:「列寧對生活中所有的事物——國內事物也好,國際事務也好——只用一種觀點去看待,即這一事物能使他接近政權呢,還是使他遠離政權。無論是飢荒,還是經濟罷工,無論是各國之間的戰爭,還是自然災害,甚至像水災、地震這樣一些自然災害,列寧都是從政權這一角度去看待的。」「一點不錯,所有一切問題,不管大小,不管是哲學方面的還是生活方面的,列寧一定要把它同政權問題聯繫在一起。」
毫不誇張的講,列寧在十月政變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有朝一日奪取權力。二月革命後,眼看等待多年的奪權契機就在眼前,時不可失機不再來,錯過這一站就可能沒有下一站,他當然要放手一搏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