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學無止境。愛因斯坦曾對此做出物理上的解釋。有人問愛因斯坦,說:「您可謂是物理學界空前絕後的人才了,何必還要孜孜不倦地學習?何不舒舒服服地休息呢?」愛因斯坦在紙上畫上一個大圓和一個小圓,說:「目前情況下,在物理學這個領域裡可能是我比你懂得略多一些。正如你所知的是這個小圓,我所知的是這個大圓。然而整個物理學識是無邊無際的,對於小圓,它的周長小,即與未知領域的接觸面小,他感受到自己的未知少;而大圓與外界接觸的這一週長大,所以更感到自己的未知東西多,會更加努力去探索。」
優雅的學習
有人說:「人過三十不學藝」。這是中國古代的一種古老的觀點,在封建社會,下層人物才學藝,技藝只不過是謀生的手段,是工匠的職業,不能登大堂之雅。用在現代社會主要指一是年齡增大後記憶力明顯減退,記不住事,就學不下去。二是有臉面的影響,沒有學習的氛圍。「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少壯時期精力旺勝是一個優勢,其實更重要的是分心事少,故能用心專一。其實半路出家頗有成就的人也很多,有很多老年人退休後才有時間學書、學畫,他們出於興趣和精誠,同樣是用心專也。
有時覺得一首詩寫得還可以,可是經年之後回頭再看,原來竟有不盡人意之處。「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這是杜甫晚年表達對詩歌創作的見解。對於文章的得失,作者本人的理解感知最為明白。孔子《禮記·學記》曰:「學然後知不足,教然後知困。知不足,然後能自反也;知困,然後能自強也。」
韓嬰是西漢時期的儒家學者,經學家,西漢今文《詩》學中「韓詩學」之開創者。韓嬰在西漢文帝時拜為博士。漢景帝時為常山王劉舜的太傅。漢武帝時,曾與董仲舒論辯於漢武帝前,史稱「其人精悍,處事分明,仲舒不能難也。」說他與董仲舒辯論,不為所屈。(《漢書·儒林傳》)韓嬰卻在《韓詩外傳》中說:學而不已,闔棺乃止。
這樣看來,學習不只是物理上的需要,也是生理上完全能夠做到的。「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此為大學之道,可以理解為做學問的道理。「日知其所亡」,每天學習自己所不知道的新知識,這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嗎?
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踰矩。」有人解釋說,學習與做人,這就是生命的過程和意義。孔子十五歲已經下定決心願意這樣學習過一輩子。到了三十歲,對學習的心得已經能有卓然而立的成就了。平心而論,孔子能達到從心所欲的境界,難道不是他有志於學才能達到的嗎?常人即使過了而立之年、不惑乃至古稀之年,也不見得有這樣的修養和境界啊!
學不可以已
荀子著名的《勸學篇》,娓娓勸善:「君子曰:學不可以已。」「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聞先王之遺言,不知學問之大也。」「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騏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舍。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舍,金石可鏤。蚓無爪牙之利,筋骨之強,上食埃土 ,下飲黃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鱔之穴無可寄託者,用心躁也。」
「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則知明而行無過矣。」君子廣泛地學習而且每天多次對照反省自己,那麼就會智慧明朗而行動沒有過錯。「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