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邦家(中國前國務院秘書俞梅蓀獨家提供/記者忻霖)
【看中國2015年11月22日訊】2013年7月4日,筆者曾寫過一篇文,題目是《只有胡耀邦,才能救中國》,當時收到不少善意的回應,今天看到北京官媒報導,中共中央11月20日上午,在人民大會堂舉行座談會,紀念胡耀邦同志誕辰100週年,不僅習近平發表講話,而且七常委都有參加,這說明中共的最高領導層和許多知識份子一樣,都願意向胡耀邦求教,求救,毫無疑問,沒有任何一個歷史時期像現在這樣,迫切地需要尋找精神家園,需要化解社會矛盾,需要平衡各方面關係,需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需要國家穩定,統一,富強,需要進一步改革,而胡耀邦精神不朽,中國就大有希望。
自從王立軍叛逃美領館,薄熙來「二次文革」復辟失敗以來,中國發生了一系列重大事件,尤其是反腐敗打老虎,力度驚人,層次很高,影響深遠,至今方興未艾,一方面它釋放了老百姓對以權謀私,官商勾結的怨氣,一方面也摧毀以前虛構的官員整體形象,當薄熙來在法庭上誇誇其談為自身的貪腐狡辯,而周永康頂著一頭「棉花」,虛假地低頭認罪之時,普通老百姓已不再像1976年那樣輕信,人們深藏心底的問題是,在台上表演的官員中還有幾人乾淨,簡言之,中共要繼續統治國民以誰的精神動力為楷模,於是,人們想起了胡耀邦。他做過黨的最高和最好的領導人,也成為黨內權鬥的犧牲品,「八九六四」因其而發,國運因其由盛而衰,假如那場「反官倒,反腐敗」的運動不是以學生被武力鎮壓而結束,中國就不必勞駕王歧山的「打老虎」運動。
現在,回望神州大地,檢點社會各階層,官員有幾人不貪,有幾人乾淨,在現有的權力過於集中,缺乏監督和制約的體制內,幾乎每個人都可能成為貪官,看來不僅是人品的問題,更重要的是流行的幹部體制必須改革,當然,胡耀邦是一個例外,一個極品,在同樣的體制下,他不貪不佔,廉潔奉公,他不僅以身作則,而且家人親友都無暇疵,這一點從滿妹寫的《思念依然無盡》一書裡可以看到。與之相對應的,從中紀委公布的大量的涉及貪腐案的官員看,更多的人根本經不起誘惑,因此,制度創新和建設應是迫切要做的首要大事,比如,官員公布財產,任職前後審計,等等,因此,求教胡耀邦要找到新的路徑。
由於江澤民當政以來,是以放手貪腐而求得下級擁護的,經濟騰飛與官員個人利益捆綁一起,故社會風氣污染嚴重,所有的領域都崇尚金錢,「拜金主義」氾濫成災,「實用主義」,「見利忘義」已是時尚,不僅公檢法司貪腐橫行,而且黨政,軍隊也賣官鬻爵,周永康案,徐才厚案等都是明證,現在,抓了如此之多的「大老虎」,揭露如此之多的腐敗案,但人們的精神家園何在,還是沒有找到,相當多的人認為他們倒臺,來自權鬥失利而並非不廉,因此,胡耀邦的形象和思想,就變成了一面精神的旗幟,雖然一度被霧雲遮擋,但歷久彌新,他經歷戰爭而不故步自封,貪圖享樂;他飽經風霜,多次被整,但不怨天尤人,隨波逐流,他是真正地始終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的楷模,與那些戴著「假面具」,實為「人民幣」服務的官員形同水火,不可同日而語。宣傳和恢復胡耀邦的形象,有助於整個社會精神家園的回歸。
目前,中國社會各階層矛盾較多,多年的分配不公,造成天地之差的兩極分化,窮的越窮,富得越富,先富的人沒有帶動窮人直奔小康,卻把錢財和兒女轉移到海外,移民潮驚濤拍岸,捲起萬億元,中國人給美國等繳稅一包勁。近年來一些因貪腐而東窗事發官員及其家屬,有與社會不滿的底層百姓,還有海外異議的知識精英合流的傾向,並藉助於其它國家政府的力量,左右中國政局的新景觀,為歷史上絕無僅有,因此,表面上穩固,富裕和強大的中國,如同沉睡在一個隨時爆發火焰的山口,急需胡耀邦博大的胸懷和包容精神的撫慰,而平反所有的歷史上的冤假錯案,不僅成為他留下的寶貴遺產和偉大財富,而且是他交給我們下一代人的重任,可以想像一下,不用講建國以來的「三反」,「五反」,「鎮壓反革命」,「文革」,「六四」,就拿薄熙來事件之後,他在大連和重慶兩個城市搞的冤假錯案,有多少起啊?大連有數十起,重慶有數千起,有何人獲得平反昭雪?周永康任職「政法王」10年,批示和審定的冤假錯案遍地,他提拔,豢養,保護的黨羽,佔據公權力的高地,徇私枉法造成的後果極其嚴重,如今糾正了多少起呢,同樣的,徐才厚,令計畫,以及各個省市落馬的貪官污吏,得勢時均製造過大大小小的冤案,故造成「上訪潮」一浪高過一浪,從地方到中央,從臺灣總統府,一直上到聯合國,甚至訪民的淚水打濕了總書記的「車胎」,如今又解決了幾起?總之,不把他們得罪的人都爭取過來,試想,社會怎能人心齊泰山移?
其實,胡耀邦最主要的功績,千條萬條,概括起來就一條最大:平反冤假錯案。由於建政以來,共產黨是一家說了算,歷史上犯了許多錯誤和罪行,之所以殺人如麻,怨聲載道,至今還不倒臺,就是因為有胡耀邦這樣的良心未泯的人士,救高涯於即倒,他不是按部就班地搞法制,中國從未有過獨立的司法系統,他還是靠人治,靠人的良知,人的善意,人性的光輝,運動式地,一鞭子趕地,平反了大量積壓的冤假錯案,使許多人原諒了共產黨,這些案子也包括薄一波的「61人叛徒集團案」,薄熙來做惡的悲劇在於,他沒有被胡的人性之光照亮,反倒給自己胡作非為,殘忍地整肅他人預留了空間,所以,他的終身監禁的下場,是他曲解胡耀邦精神的一種「現世報」,現在,出席紀念會的七常委們,切莫以薄熙來為榜樣,應當有一種真正理解胡耀邦精神的悟性。
換一句通俗的話說,如今較之於胡的時代,電腦等辦公手段為後人平反冤案創造了事半功倍的有利條件,法制要建設,程序要慢走,但靠周永康10年留下的嫡系人馬去糾偏,顯然是痴人說夢,要學習胡耀邦的壯舉,不是細節,不是表象,而是膽略,氣魄和雲水襟懷,不必拘於司法程序的要求,要同樣「運動式」的果斷地,易粗不易細地,全部平反所有的周永康,薄熙來,徐才厚,令計畫等治下的一切冤假錯案,也要平反王歧山反腐以來所有抓捕的各省市貪官製造的一切冤案,該恢復名譽的要恢復名譽,該國家賠償的就要賠償,只有這樣才能仿照胡耀邦,把顛倒的歷史再顛倒過來,調動社會上所有人的積極性,把一切可以團結的人都團結起來,各行各業,團結一心,維護國家的統一,民族合睦和社會的穩定,要搞好經濟,抓好民生,與臺灣的國民黨精誠合作,研究民主和平轉型的最佳捷徑:在適當的時候,允許國民黨在大陸設立支部,最終實現國共「第四次合作」,即兩黨競選,實現權力和平交接和能上能下,到那時,胡耀邦的目光就成了深邃的遠大的,每一個中國人求得幸福的精神動力。我願七常委能讀懂胡耀邦的目語。
2015年11月20日於多倫多大學梅西學院。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