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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我五、六歲時,發生了一件我幾乎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的奇異事件。
我們家是一個中等收入的家庭,我父親在銀行工作,不富裕也不貧困。我家有兄弟三人,父母對我從不溺愛,從不打我,對我也不很關心,但給了我很大的自由度。父母除了管我吃飯穿衣外,從我記憶裡,僅買過一件玩具,但我也不羨慕這些東西。
有一個與我們家生意上有來往的一木匠老闆,我記得他姓吳,經常到我家來做客、聊天。一日,他大概想與我們家拉關係,給我做了件帶靠背的木凳子,做得比較精緻,我很喜歡它,因而我也很感激他。當時,我也知道他決非因為喜歡我而送我,是他們大人之間的關係,而且我家親友中沒有一個人喜歡我,我嘴笨,長得也不出眾,又不喜歡「叫人」。
我家住一房一廳。有一日,吳師傅來我家,我在房裡玩耍。從傳來的講話聲,我知道是他來了。一般這樣的情況我是不會出去的,繼續在房裡做我的事。過一會兒,突然我耳裡傳來一信息,他快要死了。這是最後一次到我家,似乎我應該出來去見他最後一面。因為我是對他心存感激,要是其他親友來,我是不會出去的。所以我是多少帶著點不情願的心從房中走出來,叫了他一聲「吳師傅」,就進房了,繼續做我的事。過一會兒,也把這事忘了。第二天上午,我父親急急衝沖地從外趕進門,對我媽說:「吳先生出事了」(即死了),我媽也大驚「昨天還在這好好的,怎麼今天就死了?」這時我才想到我昨天得到這一感覺是準確的。
可能在兒童時期,人的先天本性未眠,容易感受一些外界信息,特別是對一些自己關心的人,總是有渠道相通的。這裡也可說明,人的壽命是天定的。這木匠老闆第二天就要死,他自己不知道,他年歲不大(約40多)身體壯實,怎麼會想到可能死呢?可是小孩子的我卻已知道。
八十年代初,一在新疆工作的朋友,給我講了一個他小隊裡發生的一個故事。在文革期間,他在新疆野外工作。一日,住在同室一同事,半夜突然叫了起來,說是他祖父死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他祖父撫養長大的,對祖父感情極深。大家就問他:「你最近有無接到祖父生病的消息?」他說「沒有」。大家都認為是他想他祖父想出來,不可能是真實的。但他堅定地相信祖父已死。第二天晨,找了領導請了假,那時是「文革」極左時期,他又是黨員,但他不管他人給他扣多大帽子。從偏僻的山裡走出去,要走多少路,花多少錢,他還是不顧一切的回家「奔喪」去了。走後,大家還都在背後議論他,說他搞「迷信」。等過一段時間,他帶了白袖章回來了,大家才相信,他做的那「夢」,確是真的。
其實這種心靈感應的事應是很多的。但由於人陷於日常生活的「名、利、情」中,把自己的先天本性逐漸地泯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