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4年11月05日訊】十一月是幼稚園及小學入學面試的高峰期。那管社會運動進展如何,也緊要不過這被某些家長視為「定生死」的面試。偶爾聽到家長擔心問:「我個仔/女成日坐唔定、唔肯聽指令,點算?」我想先跟爸爸媽媽們分享一個故事。
從前有一位小女孩,她是班上最頑皮的學生。老師上課的時候,她總是沒法集中;她會騷擾同學、離開座位和胡亂髮出聲音。不認識她的人,都會覺得她「有問題」。八歲那年,在無計可施之下,老師要求父母帶女孩子看醫生。也許藥物可控制一下她;她甚至可以轉到特殊學校上課。(這故事發生在三十年代,那時「過度活躍症」等標籤並未流行,有問題的學生便會被安排到特殊學校上課。)
女孩的父母在別無選擇下,便帶著女兒去看心理醫生。踏進醫生的房間後,小女孩一直坐在媽媽身旁。很奇怪地,醫生一直只跟媽媽交談,一句也沒有問過小女孩。最後,醫生跟媽媽瞭解完情況後,終於轉向小女孩說:「妳做得真好,謝謝妳耐心等候,但請你在這裡再坐一會,我要跟媽媽到外面單獨談一下;只是一會,可以嗎﹖」小女孩點了點頭。
醫生離開前,特意把房間裡面的收音機扭開,讓音樂播放。
醫生一把門關上,便跟在走廊上的媽媽說:「我們就站在這兒,從這窗戶看看妳的女兒。」房間裡的小女孩站了起來,她隨著音樂,在房間裡自然的跳起舞來 — 不是在胡亂地跳,而是隨著拍子,優雅地動起來。就算不懂舞蹈的人,如醫生跟媽媽,都看得出這女孩子的一舉一動都充滿著舞蹈的天賦。
醫生終於開口,跟媽媽說:「你的女兒沒有問題,她只是個天生的舞蹈家。她需要上的不是特殊學校,而是舞蹈學校。」
這是舞蹈家Gillian Lynne的故事。你可能不認識這位芭蕾舞家的名字,但不會沒有聽過她負責過編舞的音樂劇,如Cats 和 Phamtom of the Opera。Gillian 繼續憶述說:「當我踏進舞蹈學校的一刻,我興奮得不得了。課室裡全都是像自己一樣的人 — 他們都在動,他們都是我這種需要靠身體活動去學習的人!」
這故事,我聽了很多遍。每次,我心裏都有說不出的感動。我想,要是那天醫生開的不是收音機而是一張藥方,學校會多了一個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的小女孩,但這世界便會損失了一位巨星。
其實我一直相信,我們都需要靠身體律動來學習——你看那些總不能停下來的兩、三歲便能知道。我們都曾經像Gillian一樣有同樣的天賦,能用四肢感受世界。但當然,尤其在香港,這天賦在進小學或幼稚園時,便已經被那些古老的規矩牽制著。久而久之,我們都不想動了。
「學校」這概念其實是上世紀工業革命的產業。革命前,大部分孩子都在街上學習。某程度上,我們說得出有名的古人,都可能沒上過「學校」。工業革命把世界整個營運模式扭轉,因為所有東西都要流水式的大量生產。工廠大流行;世界的經濟急速發展。學校其實都是一所工廠,一式一樣的椅子、桌子,一式一樣的校服;一式一樣的教學法生產出一式一樣的學生——那是工業革命時期非常合時宜的做法,因為社會急速需要一班有知識的人口。
但世界已經變了,我們是工業革命的受惠者,那個革新的營運模式把我們帶到新的時代——一個講求創新、獨特的時代。你看,工廠都關門了,因為人們追求的不再是一式一樣的東西。那為什麼,我大膽問一句,學校還存在啊﹖或許我應該問,為什麼學校還未變啊﹖為什麼從營運的模式到教學的內容仍然跟百多年前雷同啊﹖
現今當老師和父母都難,因為我們都是這「一式一樣模式」的產品。要我們接受一套二十一世紀的新理念真需要無比的信念和氣量。
但願我們都能用Gillian的故事提醒自己,就算我們沒有能力與天賦當一位孩子的啟蒙者,我們也不要當上孩子成長路上的打壓者。那位醫生,他不懂得舞蹈,但在他選擇扭開收音機而不是處方藥物的一刻,他也同時扭轉了小女孩的命運。
来源:主場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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