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3年11月17日訊】到今天我們做節目的時候,三中全會閉幕了。三中全會的整個過程在此之前一直對比一九七八年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俞正聲說這是劃時代的,這期節目我們正好看到三中全會結束,我們就跟大家對比一下,上一次的三中全會和這一次的三中全會之間的差距和意圖。
其實我是做了不同的相關的評論,有的評論比較早一些,我就把兩次針對三中全會的內容正好合在一起跟大家分享,成為這期的內容。在我看來這次的三中全會,包括上一次的三中全會與其說是改革開放,不如說是權力轉移,我覺得這樣的描述可能就更清晰,權力轉移與民間的人性當中的這種需求直接決定中共的未來。
我們先跟大家對比一下三中全會在閉幕之前,我說了一段內容,這段內容主要是對比了這一次三中全會與十一屆三中全會,也就是一九七八年時的,它有什麼不同?最關鍵的地方在哪裡?三中全會最後一天,第四天,網上有一個說法,據說爭吵比較厲害,因為國內所有的媒體在報導當中都是比較空泛之談,都是忽悠,沒有任何實質的說法;海外媒體沒有接到任何的消息和聲音,這是比較特別,往常都會透露出一些內容出來。
另外就是彭博通訊社這件事情,所謂提到中國的富豪與前任和現任中共政治局常委家族之間的生意往來。這篇報導被擱置了,但是這篇報導並沒有被槍斃,也就是說隨時有可能釋放出來。我在另外的節目當中解釋過,這應該是中共黨內的最高權力之間的打鬥的結果,利用海外媒體來要挾對方,無論被放料的是誰,和誰是那個主要的富商。
我相信當事人都知道,我相信在這個對方當中,在告誡對方說,我手裡有你的材料,已經放在彭博通訊社了,我隨時可以放出去,放出去之後你會身敗名裂的,放出去之後就看王岐山怎麼做等等這樣的潛台詞都在其中,把海外媒體牽扯到其中,然後這樣的做法。大家要注意,彭博通訊社自己拿下來並沒有消息透露出來,而是用轉到《紐約時報》去透露的。
上次彭博通訊社披露的內容是習近平家族的,《紐約時報》披露出的內容是溫家寶家族的,彭博通訊社自己沒透露,反而轉到《紐約時報》去透露的話,就是說《紐約時報》一定有個線人,有這麼個人,這個人跟中共上層某一派勢力是緊密相連的,他充當著某種特別的作用和角色,完全捲入到中共黨內的權力鬥爭了。
而這種權力鬥爭不會顧及到共產黨本身生存不生存的,這種權力鬥爭的假想的狀況是共產黨永遠存在,在這個背景之下出現的這種權力之爭。權力之爭是因為放料者已經意識到自己有生命之憂,認為自己已經隨時可能腦袋落地,才去利用這樣的方式來保住自己的命,威脅被威脅的人,這就是我看到的一個最激烈的場面。這個潛台詞是非常明確的。
對比之下三中全會沒有任何的消息出來我覺得更顯得突出,這次三中全會被中共描繪成是空前的,這是俞正聲講的。空前的三中全會通常是針對一九七八年的鄧小平的「摸著石頭過河」。摸著石頭過河,這是後來的比喻,實際摸著石頭過河是一九八零年在開會時陳雲說的話,陳雲說的話被鄧小平認可,然後改革開放就叫「摸著石頭過河」了。
我們現在看到的講法說,習近平已經否定了,說現在不是摸著石頭過河了,已經過了這個階段了。如果想超越一九七八年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我個人的看法他必須出現本質的變化,在這個框架之下,要想能夠超越,在我看到的節目和評論當中幾乎沒有提出一個很關鍵的觀點。
在一九七八年,那是在七六年毛澤東、周恩來、朱德死去,四人幫倒臺,唐山大地震死了幾十萬人的背景之下出現的。七七年首先恢復了高考,然後轉到七八年的十一屆三中全會,而同時華國鋒的權力被拿下,是在這個背景下召開的。
我這裡想跟大家提醒,十一屆三中全會看起來是經濟搞活了,它真正的意義在於整個全國上下,從中共最上層握有權力的人到普通的老百姓,都從毛澤東的統治的劫難當中,那三十年當中,毛澤東的思想、毛澤東的做法,從那樣的劫難當中給了一個喘息的機會,普通的老百姓,從萬里的安徽和當時趙紫陽的四川,都是以包產到戶的方式,讓農民有飯吃。所以他滿足了普通人的一個求生的希望,讓普通人意識到只要透過自己的勞動就能夠有飯吃,透過自己的勞動就有機會獲得生活的改善。
在鄉鎮出現了倒買倒賣的倒爺,出現了這種練攤的人,最一開始練攤的人都是無業遊民,包括從監獄裡放出來的那些人,他們在街頭擺攤,獲得金錢,獲得生活的改善,獲得超乎他們想像的那種營收,他們的生活在他們勞動付出的背景之下,得到了真實的變化。
在中共上層,三中全會之後,胡耀邦主持了整個的所謂的平反工作,中共現任整個領導層的父輩在那個時候,在幾年時間裡面,逐步的恢復了他們自己的職位,逐步的從勞改營,從農村,從下放的地方,被解放回家,他們家庭得到了團圓,他們的精神從毛澤東的那種禁錮和被恐嚇之下解脫出來。
在文化的層面,社會恢復了高考,年輕人有了希望,有了方向,年輕人可以自己讀書了,而作為當時有文化的人,競相拿出了自己的思想和想法。蘇曉康是當時比較著名的一個人,他就寫了一個長篇的紀實的記錄片,叫做《河殤》,所謂藍色的文化。
與此同時我在節目當中多次跟大家講過,那叫傷痕文學的年代,三年的傷痕文學年代,一大批小說家,作家湧現出來,包括賈平凹,包括那時候的姜文,包括那個時候的張藝謀,所有現今的電影界的導演大腕,包括一些我們現今所知道的一些著名的作家,包括艾未未,都是得益於那個年代。
所以那個年代,十一屆三中全會與其說是經濟搞活,不如說是給所有的人在精神層面,在心理層面給了一個寬鬆的環境,給了一個喘息的機會。這樣的寬鬆的環境和喘息的機會讓人們看到了生的希望,也就是從毛澤東最殘酷的那種統治之下解脫出來,人性生命當中本來的一面又展現出來,有機會能夠表現出來,有機會能夠接觸到,這是最根本。
所以十一屆三中全會是建立在當時一窮二白,社會即將崩潰的情況下,人們沒有飯吃的情況下的經濟搞活,就這麼點事情,所以我一直講它最關鍵的是精神層面的開啟,精神層面的那種重現,包括那個時候教堂重新開放,廟宇重新開放,包括那個時候曾經出現了很多特異功能者、氣功大師,在人們的眼中超越現實人環境當中的這樣的現實出現,也反映出當時的社會環境是寬鬆的。
而政治環境的寬鬆,包括現在的劉源,在當年是在大學裡,大三的年代他去爭選海淀區委員會的人大代表,與他競爭的對手是後來二零零八年北京奧運會的組委會的秘書長蔣效愚,蔣效愚跟他是同校的同學,蔣效愚是北京順義的農民家庭的背景,他是太子黨。大家要注意到那是在那樣的一個社會背景之下。
十八屆三中全會完全不是,十八屆三中全會要想超越那個環境,你只能說它是在經濟層面,在金融層面,是人的現實的環境之下的層面,任何一個層面它都是表面的。它不能取代人精神層面的自由,而相反在今天的中國社會當中,過去的三十年裡,出現了太子黨,官二代,利益集團,出現了從未有過的那種壓制的環境。
當時的傷痕文學的年代在今天被取而代之的是網路的封殺,當時的毛澤東、周恩來、朱德、四人幫的倒臺,包括華國鋒的下臺,原來壓在全國層面的這種所謂的領導層的壓力,那種舊有觀念的壓力,那時沒有了,對吧,所以後來出現「小平你好」的遊行的牌子。
而在今天卻不是,今天取而代之的卻是利益集團、紅二代、官二代、家族勢力、江澤民整個的集團的勢力,相當於當年的毛澤東、周恩來、朱德、四人幫,相當於這些人,牢牢的掌控,壓在所有的中國人的腦袋上。所以這個環境是一個跟十一屆三中全會時完全是相反的環境,而其忽視的恰恰是我剛才提到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是給每一個人內心中,每一個家庭的實際狀況中能夠拿到一個喘息的機會,能夠打開一個自己的空間。
今天不是,今天恰恰相反,是扼殺了自由的空間,喪失了僅有的機會,在壓制的,在這種完全控制的框架之下,任何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的變革都將使得現在的這個社會制度之下,握有權力、獲得利益的利益集團,獲得更大的權力,更多的利益,那也就是造成整個社會更加分裂,所以這就是我跟大家提出來的,只要在共產黨的框架之下,一定會出現這樣的場面。
這是在三中全會最終的會議報導沒有拿出來之前我的看法,所以它唯一的出路就是必須在中國人的人性與道德層面,在人的精神層面出現自由與寬鬆,在每一個具體人的尊嚴方面得到尊重,有這樣的回覆,有這樣的行動,就即刻緩解整個社會其它方面所帶來的壓力。在我的眼睛裡,怎麼做能夠超越十一屆三中全會時給人們所帶來的真正每一個人,每一個家庭都可以感受到那樣寬鬆的氛圍。
在三中全會公告拿出來之前我個人的看法,基本上我就是對比十一屆三中全會了,因為一直把這一次的會議跟那一次對比,他這比較明顯的說法是這麼個說法。那麼對比下來我有我的看法,當然有的朋友認同,有的朋友不認同,關鍵的問題是從人的角度去解決,你不從人的角度去解決的話,其它的問題都是很難辦了。
那今天我們看到了整個的公告,公告基本上沒有出任何大的意外,唯一的一個不同的就是宣布國家安全委員會成立,這是非常特別的,我覺得其它任何地方都沒有意義。公告一共有五千零幾個字,「改革」這兩個字提了五十九遍,但是改革都是泛泛之談,一切的概念都是泛泛之談,一切的說法正像我昨天節目當中說的,如果你體制不改變,不能夠在人性本身上有所寬鬆,就是對比十一屆三中全會,你不能在那兒有所寬鬆的話,其它都是假的。
另外我們也講過,說這四天開會有一個特點,就是沒有任何新聞報導,大家注意到,跟當時開十八大的情況極其類似,我們有了過去時間的經驗,十八大開完之後,大家知道,出來的七個政治局常委,讓人都跌了眼鏡,而政治局常委當初出來的時候也是晚了將近一個小時,五十多分鐘。
那一年過去了,大家開會還是一點聲響都沒有,幾乎在評論當中都認為,應該是上面打鬥的非常的激烈,我看有不同的媒體陸續出了文章都提到說,那麼多改革、改革、改革在哪兒呢?到底改什麼呢?作為曾經參加過中共很多次三中全會的鮑彤,鮑彤是趙紫陽的政治秘書,鮑彤自己講說,我沒聽懂,給我弄糊塗了,到底要幹嘛,到底要幹什麼?他也聽不懂。整個的內容就是非常套話的內容,再加上整個四天的過程當中的這種嚴密的封鎖,就是沒有任何消息的狀況。
讓人們不得不認同網上有一個說法,打鬥太激烈了,在開會過程當中大家爭吵太激烈了,沒有共識,沒有明確的說法。我覺得這個對比像李克強當時的上海的金融自由貿易區,說的很厲害,拔得調兒也蠻高。我們在節目當中,大概八月份的時候曾經提到過,說李克強在北戴河開會的時候,拍桌子,閉門會的時候,非常憤怒,拍桌子。就提到上海金融自由貿易區,如果成立的話將會觸及到利益集團們整體的利益。
結果上海自由貿易區如實揭牌了,可是任何詳細的東西都沒有,包括李克強自己也沒去。我相信李克強自己沒去一個很大的原因是,現在揭牌的上海金融自由貿易區跟他想像的,跟他所要做的恐怕是大相逕庭,應該是他自己連忍耐的那種心情心態都沒有,他的不去就是一種表態,他的不去就是一種對現在上海金融自由貿易區的一種直接的表態,他不認可。跟他原來所設計的,所想像的不太一樣。
對比之下,我覺得三中全會有著類似的狀況,就是五十九遍提到了改革,但改革什麼?沒有,怎麼改革?沒有。而我已經跟大家分析過了,如果整個的間架結構我們對比下來,中共最上層今天握有權力的和少數的集團家族、紅二代、官二代,他們掌控了整個中國的經濟、社會、政治,所有的命脈,他們的權力的搭構,權力的分配。壓在人們心頭當中的那種壓力感,好比當年的毛澤東,好比當年的周恩來、四人幫。我是一種比喻了。
當時的七八年的情況是逐漸走向了寬鬆,給每一個人有飯吃,大家這裡要注意,七八年開的十一屆三中全會,而七六年是毛澤東死了,緊接著十月份四人幫倒臺,到了七七年進而轉入了高考,進入了高考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呢?給所有的年輕人以出路。在此之前的年輕人,城裡的年輕人都到農村去上山下鄉了,現在的總理李克強當年就是在農地幹活呢,上山下鄉,他是插隊青年,接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所以大家要明白,七八年的三中全會整個那個過程是給所有的人以希望,生活有盼頭了,這是最關鍵的。
在生活有盼頭的情況下,七九年打了一場戰爭,中越自衛反擊戰,而到現在都搞不清楚,為什麼當初打了那場戰爭?據說包括當時的總參的作戰部的部長都搞不清楚,為什麼要打?我們後來在節目當中跟大家講過,透過打仗,中共軍隊的將領大換班,只要打過仗的參與過這場戰爭的人就等於有了實戰經驗。
在這場中越反擊戰當中,它最真實的概念應該是鄧小平掌握了軍權。七八年還沒有呢,七八年在三中全會的報告當中,當時主要還是華國鋒在掌權,華國鋒是國家主席、軍委主席、國務院總理,當時共產黨沒有書記處書記這個職務,到了七九年打了這場仗,軍隊聽鄧小平的,所以當時鄧小平打的仗,把軍隊裡的軍頭們,他攏過來了。
到了八零年陳雲提出了「摸著石頭過河」,緊接著不久大概到八一年,中共恢復了中共中央書記處,設立總書記的職位,胡耀邦成為了重新設立總書記職位之後的黨的總書記。進而在這個過程當中,鄧小平的勢力越來越強,跟陳雲聯手就指出了華國鋒左傾的問題。而當時對華國鋒支持的人就是汪東興、紀登奎、吳德等這麼一批人,他們沿著毛澤東的路走。
而鄧小平認為這是有問題的,所以最後出現了華國鋒辭職,在胡耀邦上臺之後,成為了總書記之後,在組織會上決定接受華國鋒的辭職,所以當時的情況是總書記跟國家主席是兩個人,不是一個人,而在當時拿下四人幫的時候,華國鋒擁有絕對的權力,所以整個的過程是這麼個過程。
這一次三中全會可沒有這寬鬆的氛圍,但是我們看到了權力,這就是我剛才跟大家說的,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成立,這是一個習近平真正掌控權力的機構,三中全會是在間架結構上和黨的決定上做了背書。國家安全委員會主任是習近平,據說副主任孟建柱和一個姓郭的,就是原來的公安部長。而傅政華據說將成為公安部長,姓郭的這位原公安部長轉入政法委系統做政法委副書記,這是整個內政。
而國家安全委員會負責內政和對外,據說兩個版本,一個版本就是這些人,公安部和原來政法委系統的人;另外一個版本說加上了總參的二部、三部,加上了總政、總後勤部、外交部、外宣部,也就是把軍隊包括其中了。我曾經跟大家分析過,我說真正的一切的外交其實都是內政的延續,而國家安全委員會,原來蘇聯有,就是克格勃,而最早出現的這個機構是一九四七年的美國,杜魯門成立的。國家安全委員會的間架結構超過公安、國安和中紀委,這是我們看到的跟著爆出來的資料。
所以在我看來,三中全會最重要的是成立國家安全委員會,主任是習近平,這樣的決定直接導致習近平擁有絕對的權力,掌控國家所有的武裝力量和司法力量,對內對外他都是最高的指揮官,這就變成了更進一步廢除原來的政法委,廢除政法委就等於廢除了原來江澤民系統的人馬。
而原來江澤民系統的間架結構,政法委系統是在中共黨內,而國家安全機構是屬於國家的,名義上,間架結構上是國家的,這種變化是非常特別的和深刻的。而在原來政法委體制之下所成立的像包括六一零、包括像勞改這一部分,都將在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控制之下。
大家注意,勞教所,勞教制度並沒有宣布取消,這跟我們一開始聽到的消息不一樣。今年年初是孟建柱宣布今年要取消勞教制度,由習近平背書的,說明在原來的司法系統上,原來的政法委系統,習近平遭到了非常頑強的抵抗,但是他成立國家安全委員會這個機構,同時跨越了中紀委,也就是說,這個國家名義下的安全委員會超越了原來中共黨的體制框架之下的所有的鎮壓武裝機器。
六一零、全國綜合治理辦公室、原來的政法委系統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中紀委也在他的掌控之下,所以這個背書是非常大的,這個背書就造成了後面習近平擁有絕對的權力去決定原來的,包括六一零、政法委系統、勞教體系等一系列的這樣的在中共黨的框架之下所成立出來的這樣的組織。
他可以以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名義給它取消掉,同樣以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名義可以調動軍隊。應該講從權力的角度來講,這次會議截止到現在我們看到的他完成了像當初鄧小平打中越反擊戰,為了拿到權力的那樣的一段故事,習近平通過這次會議應該說拿過來了。
過不久將來大家將注意到這一部分將是最致命的,這一部分也將預示著在未來很短的時間內,大家將看到中共體制內部非常殘酷和激烈的鬥爭。因為王岐山在斬殺正局級和正部級官員的時候,王岐山說過一句話,我們現在只治表不治本,治表是為了爭取時間。國家安全委員會,這可是一個根本的問題。
所以十八屆三中全會在我的眼睛裡最大的改變就是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成立,它也同時預示著未來將出現非常激烈的爭鬥。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成立視為王岐山治表爭的時間之後所尋求的結果的話,那後面我們將看到治本的故事。
那好,今天的節目就到這裡,謝謝,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