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倫比亞大學政治學博士王軍濤呼籲釋放王炳章,在時代廣場坐在囚籠裡7天7夜,經歷了秋雨和夜間氣溫驟降(網路圖片/看中國配圖)
【看中國2013年09月17日訊】中國民運活動人士王炳章先生,在中國監獄服刑已經十一年了,他的家屬和各界關心他的人士,最近發起了聲援、營救活動。中國民主黨全委會主席、旅美學者王軍濤先生參加了在紐約時代廣場舉行的這次《與王炳章同囚》的聲援活動,他在象徵性搭建的囚籠裡,已經度過了七天七夜。本台電話連線採訪了還在時代廣場上的王軍濤先生,請他介紹這次聲援活動。
王軍濤:這個活動主要是王炳章的家人在王炳章被判十週年的時候發起的一場營救王炳章先生的運動。這個活動本來是先從加拿大發起的,隨後全球的民運組織都有響應。中國民主黨全國委員會也在紐約負責響應,在當天組織了活動,後來活動開展後,王炳章先生的家人希望能把王先生救出來。因為,最近一次探視,他表明不僅中風,患有嚴重的身體疾病,而且他的心理也已經到了一個崩潰的極限。在探視時他嚎啕大哭,這些症狀都讓人們很擔心的身心健康。
王軍濤:「王炳章的親人來紐約後,向我們做了介紹,正好當時,我們(中國民主黨全委會)需要在九月十五日---國際民主日做一個活動,因為我們認為中國人對國際民主日瞭解比較少,需要做這樣一個活動,本來想找這樣一個活動內容來推動它,這樣,就想兩件事結合起來,在國際民主日展開一個要求釋放王炳章先生的會議,在這之前,做一個活動,叫「七天七夜與王炳章同囚」陪王炳章先生坐牢的活動。」
「活動當時我們選了三個地址,一個是(紐約)聯合國廣場、(中國)總領館,還有時代廣場,後來考慮到主要是對人民說話,在時代廣場,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很多,特別是美國各地的人很多,人流量比較大,所以就選擇在這個地方。」
王軍濤:我在聽到王炳章先生的身體情況後,非常難過,有兩點原因讓我感到有義務要參加:
第一點是王炳章先生在見面活動中對家人的呼喊,這種不滿和不穩,其實不只是對家人而且是對每一個人。王炳章先生是為中國民主運動受到迫害,而坐牢,被判無期徒刑,判刑時間最長的。儘管在許多方面,他對民主運動中有很多不同的看法和意見,但是共產黨(對他)的迫害,是因為他和民運組織有共同的理念,以及在一些方面他作出的卓越的探索性工作。當他(王炳章)對家人表示不滿的時候,也是對社會發出一些不滿的聲音,當一個人經過這樣的奮鬥,受到如此的迫害。在十多年間,民運人士的呼籲不夠、營救工作不夠,是這個時代的恥辱。共產黨迫害異議人士是他的本質,是我們(民運人士)不能改變的一個事實。但是,如果我們(民運人士)不能強有力的反擊和呼籲,我覺得那就是我們的失職、我們的恥辱。所以我們必須要改變這種情況,必須要從我們做起。
第二點是在1989年,我本人被判處了13年有期徒刑,但是,我在監獄只待了四年半就獲得了釋放,而且在獲得釋放前,我的境遇就獲得了很大改善,這主要是由於國際社會的壓力,其中王炳章先生作出了不可取代的貢獻,多方奔走營救,使我早日獲釋、獲釋前境況得以改善。所以現在,王炳章入獄,我在外面有責任和義務回饋當年王炳章對我的幫助。
法廣:您在時代廣場參加的活動已經七天樂,原來活動預訂七天七夜,那麼現在活動是否會繼續下去呢?
王軍濤:對,我是把自己關在牢籠裡頭,七天裡頭,在這裡吃、這裡睡,除了去上廁所,因為上廁所在這裡(時代廣場)是違法的。我在做這個活動之前並沒有去通知我的朋友,在做了幾天之後,這個活動初步地達成了某些影響,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各界朋友都希望,如果我繼續做這項工作的話,我們就有可能真地去幫助王炳章先生脫困。在經過商量之後,在我個人坐滿七天之後,由其他人士輪流地、接力性地繼續做這件工作。
而且這件事確實有了反響。就在剛才還有一對大陸小夫妻在這攝影留念。據他們說,國內百度已經把這塊(囚籠)列為時代廣場最大的違章建築加以介紹,所以他們來這裡看看也牛氣一把。
另外各國媒體也開始關注這次活動。如路透社、土耳其的媒體,現在美國媒體,也開始報導採訪。
在完成了七天七夜的同囚活動後,現在已經由其他人開始接力進入囚籠。而且按照我們計畫,在未來七天,如果(中國)共產黨還沒有作出反應的話,我們會繼續我們的工作,但假如還不反應的話,可能另外一批朋友就會舉行接力絕食活動。
法廣:在已經過去的這七天活動中,有沒有遇到什麼比較特別的情況?或是來自中國官方的壓力?
王軍濤:這很難說,因為2008年,在中國政府的支持下,有些僑團和華僑,在北美最大的華人聚居地之一---法拉盛地區,在那裡曾跟法輪功人員發生衝突。後來,美國披露是中國政府在背後操縱的情況,包括駐美大使在對中國政府匯報工作中也提到,這使中國政府非常被動。因為一個國家的使團,在另一個國家,操縱政治活動,這是違背兩國外交國際公約的。從這以後,中國政府很小心,現在,我們不大發現類似的情況,但是在這方面還是有跡象可尋。比如,(美國)警察在執勤的時候,一般情況下,離我們的距離比較遠,但是有兩天,他們離我們的距離很近,有經驗的警官告訴我們,這可能是他們接到了一些危險的信息,他們近距離實際上是一種威懾,告訴別的力量不要採取任何措施。
另外王軍濤還介紹了,在時代廣場,進行同囚活動中,與紐約警方和市政府就搭建囚籠是否需要行政許可的細節。
(原標題:王軍濤談」與王炳章同囚「聲援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