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圖片)
中醫的藥房,按傳統的說法不稱之藥房,都稱之為堂;如北京的同仁堂、長沙的九芝堂、寧波的壽仁堂、濟南的宏劑堂、瀋陽的天益堂、貴陽的同濟堂、上海的童涵春堂等等。
那麼,為什麼把中藥房說成「堂」呢?
其典故來自何處?
說的是「堂」,實際上是前堂後藥房,是先前中醫傳統式的診所和藥房合二為一罷了。那很寬暢的前堂,可以說是客堂,是中醫師看病和病人等著拿藥的地方。堂前門廳的兩傍常常可見那些醒目詞句的對聯:「虎守杏林春日暖,龍蟠橘井水泉香」、「杏林春暖,橘井泉香」、「董奉杏林,蘇耽橘井」等等。而堂後也就是櫃臺的後面,都是那些層層疊疊放藥的小方格大櫥壁櫃是藥師「抓藥」的地方。那麼前堂看病的中醫師稱「坐堂」,實際上就是中醫師的坐診,按現代話來說就是門診之意。
那麼「坐堂」來自何處?「坐堂」之意,出自漢代名醫張仲景。老子曾說過「大軍之後,必有凶年」,由於東漢末年,是戰亂之年,百姓背井離鄉,農業荒廢,相繼各地連續爆發瘟疫,洛陽、南陽,會稽等地區疫情尤為嚴重,形成「家家有殭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的悲慘景象。連張仲景的家也不例外,他在《傷寒論》自序裡就寫到「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紀年以來,猶未十年,其死亡者,三分有二,傷寒十居其七。」於是面對家家都有災難降臨現實,張仲景傷心至極,「感往昔之論喪,傷橫夭之莫救乃」,於是就發憤研究醫學「勤求古訓,博採眾方」立志做個醫生,能「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救貧賤之厄,中以保身長全,以養其生」。
大約張仲景在五十歲,漢靈帝的時候,被推舉為孝廉,曾經做過長沙太守。這時他已經是地位很高官員了,但他還是時刻不忘百姓的痛苦,想方設法地為他們治病。在封建時代官員是不隨便進入平民百姓家的,為了能給百姓治張仲景想了一個好辦法,於是他在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這兩天,把自己官府的衙門打開,並不處理政務,而讓有病的群眾進來給他們治病。
時間一長,這成了慣例,並影響和擴展到寺堂和廟宇。因古時道家學徒和佛家子弟大多都習醫的,也利用初一和十五,行善積德地在寺堂和廟宇裡給百姓看病。繼而也影響到了集市,改變了以往醫生遊走不定的行醫行為,如《清明上河圖》中的「趙太丞家」就是此例。最後發展成藥店舖和診所相結合的狀況,因古時的醫生大都能自己採藥和加工,因此也懂得藥材,看病和賣藥集一身的。況且有時根據病情時疫不同,藥材還需要臨時親自炮製,同時也吁有自己的成方和秘方,因此行醫和配藥十分方便。
如今醫藥發展到了一定的產業化和商業化,行醫和製藥雖然進行了分開,但中醫的行醫方式,在不少地方仍然保持著以「坐堂」 傳統方式。於是,百姓們就把坐在藥鋪裡給病人看病的醫生通稱為「坐堂」,所以醫生也就成了「坐堂醫生」。以「堂」作為中藥店舖的名稱就這樣的保吁下了,相繼以藥店發展成藥廠的也不改名了,一律稱之為「堂」來紀念漢代名醫和清官——張仲景。
據說後來張仲景見朝政不清,他也無力挽回,無奈地對身邊的人說:「君疾可癒,國病難醫。」也就不再留戀官位了,辭去官職,隱居少室山,專心總結自己的行醫經驗寫醫學著作了。
其實張仲景真正影響中醫發展的、對中醫起重要作用的,並不是那「坐堂」方式的行醫行為,到是他的《傷寒論》著作,它提供了中醫臨床看病的思路和方式——辨症施治。因他畢竟是做過長沙太守的行政官員,所以他寫出了的《傷寒雜病論》條理清晰,病因和病機的轉軌分析明瞭,獨創「六經分類」其論述層次分明,發汗、清裡、和中等施治方案詳盡得當,猶如法官辦案一樣有條不紊。所以是他奠定了中醫理、法、方、藥,及辯證施治原則的理論基礎,為後世中醫的發展創下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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