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24日,李安在好萊塢85屆奧斯卡頒獎典禮上。(Getty Images)
【看中國記者元真綜合報導】2月24日,臺灣導演李安憑藉《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擊敗大導演斯皮爾伯格等人,再次奪得85屆奧斯卡最佳導演獎。不僅臺灣,而且大陸的官方與民間,也都給予了很高的評價,這無可非議,很多人認為這是「華人的驕傲」。
可是假如李安當初生長在中國大陸,他會有今天的成就嗎?他還會成為「華人的驕傲嗎」?他還能拿兩次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獎嗎?
李安的爺爺在中共建政初期曾因「地主」身份而被鎮壓。李安的父親李升先後擔任過國民黨縣黨部秘書科長、中學校長、區黨部書記,1947年還當過民國時期的「偽縣長」。 據李安同父異母姐姐李亞蓮稱,爺爺被鎮壓後,那時一家人整天誠惶誠恐,總擔心父親哪天也被抓去,迫於無奈,1949年底,具有先見之明的父親含淚忍痛與家人分別,最後輾轉到了臺灣。那時李亞蓮還在母親的腹中,直到40年後的1989年,她才見到了父親李升。
如果當初李安的父親沒有去臺灣,這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在「偽政權」裡做過「偽官員」的父親,即使能躲過第一波的鎮壓,也還有可能在第二波的鎮反中步爺爺的後塵。中共建政後的歷史表明,具有李安父親那樣經歷的人活下來的確實不多。即便李安的父親能萬倖存活下來,那麼也就意味著李安將出生在中國大陸。
李安的父親在臺灣安定後又重新組建了家庭,生下了李亞蓮同父異母的兩個弟弟李安和李崗。據李亞蓮描述,父親走後,母親帶著他們兄妹4人相依為命。母親靠幫別人做針線活等雜事維持生計,但生活還是難以為繼,後來母親只能將李亞蓮三姐送人,帶著他們兄妹3人到外婆家,在舅舅的幫扶下勉強度日。文革時期,李亞蓮的母親和他們兄妹成天戴高帽、遊街、住牛棚。那時他們最怕白天到來,不知又要受到怎樣的折磨。在晚上,李亞蓮想念著父親,想像著父親的模樣,盼望得到父親的疼愛和呵護,但沒有一點父親的消息。李亞蓮在對父親的思念中長大為人妻,為人母。李亞蓮曾想,也許這輩子都見不到父親了。
從李亞蓮的描述中,可以肯定的說,作為地富反壞的「孝子賢孫」,李安也必將在被歧視與羞辱的環境中度過他的童年、少年、直至青年,能否享受一般孩子的正常教育也是個問號。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即便李安是個有天賦的人,除了「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外,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這樣,上世紀70年代後期恢復高考後,他能考上大學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現實中的李安曾兩次在臺灣考大學落榜,第一次差6分,第二次差1分,那還是在臺灣,高考競爭難度遠不能與1970年代末的大陸相提並論。
用網路自由撰稿人宋石男的話說,高考落榜的李安在1970年代末的大陸能做什麼呢?由於家庭黑色背景的影響,最大的可能是在家待業。如果懂點手藝,可能會去幹修自行車、焊收音機一類的活。以李安的天賦,一定不甘於此。也許會提個卡式收音機,穿上喇叭褲,做一個招搖過市的待業青年,被居委會大媽痛心地視為後進分子。或許也會在家辦舞會,邀請姑娘們來家享受文革結束後的自由生活,結果說不定會在1983年的嚴打中被以流氓罪判個十年八年。這也不完全是無端推論,當年的確有一些藝術青年,比如像演員遲志強等就是因參加家庭舞會被以流氓罪逮捕入獄的。
如此,站在好萊塢85屆奧斯卡領獎台上的還會是李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