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愛吃肉。根據統計資料,全美國平均每個人每年吃掉64磅牛肉,50磅豬肉,57磅雞肉和14磅火雞。(1磅約為454克)
美國超市出售雞肉,大多數是去皮去骨的雞胸脯或者雞大腿。原先雞爪被視作廢物。後來中國大量進口美國雞爪,每年差不多30萬公噸。獲得雙贏結果。
但是,美國超市沒有鴨子。美國有鴨子。我20年前到美國,看到湖邊鴨子成群,樹下還能撿到鴨蛋。美國任何一個城鎮的湖濱河畔,都有鴨子悠哉悠哉地游水,搖搖擺擺地散步。不用擔心被抓去做成北京烤鴨、南京板鴨或是廣東燒鴨。美國法律保護著它們呢。
想念家鄉鴨子的美國華人,只好到中國餐館去解饞。大多是廣東燒鴨。每隻20多美元。而烤雞,如果在「好市多」(Costco)買到話,只要4.99美元。有些中國人開的超市,有鴨子賣,整隻鴨子,帶內臟,2.5到3美元1磅。上週末,有家中國超市促銷,1磅1.98美元。我買了一隻。而雞腿促銷的話,1磅才0.69美元。鴨子比雞貴得多了。
物以稀為貴。美國人不吃鴨子,市場上鴨子少,價格自然就貴了。
美國人為什麼不吃鴨子?
美國網民曾在網上討論過這個問題。不吃鴨子的原因之一,是他們覺得鴨子太油(it's too greasy)。確實,美國鴨子太油,一個個都是「豐臀肥乳」。美國人固然肉吃得多,但對油膩的肉還是十分戒備的。
原因之二,是他們覺得鴨子很可愛(very cute)。鴨子的嘴巴看起來笑容可掬。也可能是美國人太喜愛曾經風靡美國的卡通片中的唐老鴨了。
原因之三,是超市中沒有賣(not available)。這一條是原因,也是結果。超市沒有賣,大家就不吃;大家都不吃,超市也就不進貨了。
原因之四,是加工烹調困難(difficult to prepare)。美國百姓的烹調技術,基本都是沒有級別的。超市買來的牛排、豬肉、雞腿,拆了包裝,弄些調料,即可放入平底鍋或者烤箱。中國超市的鴨子,整只帶內臟帶屁股,讓美國人束手無策。
上週末我買了整隻鴨子後,清洗掉內臟,切掉屁股,用半隻鴨嘗試做烤鴨。用鹽、胡椒粉、料酒、醬油等醃製。然後在平底鍋中加白糖和米醋燒沸,小心翼翼地用糖醋水燙鴨子的表皮。這是網上學到的訣竅,能使得烤鴨皮香脆。然後晾乾過夜。第二天,蔥段、薑片、大蒜等放在半隻鴨子下面,鴨翅膀和鴨腳用錫紙包起來,以免烤焦。烤箱預熱250度後,烤30分鐘,拿出後,用蜂蜜塗抹鴨子表皮,用吹風機吹乾。烤盤裡放點水,再烤30分鐘,再塗一次蜂蜜,再吹乾,再烤30分鐘。
最後,總算大功告成。有悖於「不折騰」重要思想。好處是有點成就感,並能不出門吃到熱氣騰騰的烤鴨。聽說有的北京人,在家也能吃到來自烤鴨店剛出爐的北京烤鴨。前提是要能動用警車。警車一路風馳雷掣,到有頭面的人家門口一停,老百姓就知道:「烤鴨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