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的專制之下,必是暴民的橫行。重醒歷史,義和團之劣行歷歷在目。當萬眾為義和團叫好之時,那高高在上的西太后正是推波助瀾的主謀。西去的路所蘊積所有仇恨被默許的義和團在血光中噴泄。中國近代的仇恨並沒有加之於握著洋槍的侵略者之頭,而是近十萬的中國普通百姓承受了。這種苦難是許多無辜者慘遭屠戮。
據記載:義和團把傳教士稱為「毛子」,教民稱為「二毛子」,「通洋學」、「諳洋語」、「用洋貨」……者依次被稱為「三毛子」、「四毛子」……直到「十毛子」,統統在嚴厲打擊之列。他們經常隨便找一家大戶人家,指其「裡通外國」,然後衝入家中洗劫一空。因為義和團仇視一切育洋人有關的東西,有用洋物者「必殺無赦,若紙煙,若小眼鏡,甚至洋傘、洋襪,用者輒置極刑。曾有學士六人倉皇避亂,因身邊隨帶鉛筆一支,洋紙一張,途遇團匪搜出,亂刀並下,皆死非命。」甚至有「一家有一枚火柴,而八口同戮者」……對開明官紳,維新派人士,義和團更是明言打殺,要「拆毀同文館、大學堂等,所有師徒,均不饒放」。由於義和團是「奉旨造反」,其威勢無人能匹,他們甚至膽大到衝進紫禁城去捉拿光緒這個「頭號賣國賊」,結果被慈禧罵了出去。其他大小官員,外國使節,更是不放在他們眼中。本來洋務大臣李鴻章也是義和團的目標,不過他倒是有先見之明,提前討了個兩廣總督的差事避難去了,直到後來慈禧逃出京城之時下旨讓他全權負責收拾殘局。
今日釣魚島之事與當年相差無幾。一者「奉旨」,一者「欽批」;一個主子,眾多奴才。那些被砸的日系之車,日貨之店無一不是私家合法之財產。眾人為何不用腦子多問幾個為什麼?為什麼釣魚島上被抓的都是中國的小民,而不是日本的示威者,佔領者。我們的軍隊和政府在哪裡?與當年之清末有何區別。清朝的八旗兵吃的是天下人的糧餉,不問其去向。卻有一幫拳民去滅洋?
清末國憂外患,清政府卻守舊不變,抗拒著世界大變的洪流,在帝制中走向滅亡。無數的賠款不僅壓垮了中國的國力,更是引洋入室,使所有國人成為二等公民。試想昨日之租界與今日之特區有何異同?在寸土寸金的沿海,民眾在房奴的重負下喘息。現有多少國土被日本人,美國人的圈入他們的工業園。又有多少河水因此成為臭水溝。看著所謂臺州的拆解業,我們不禁潸然淚下。而相反的是,我們的統治者紛紛將後代移民西方,更有裸官奔遷他國。當這個世界連利比亞、埃及也在走近文明之時,中國卻成為臭水溝的奇芭。竟厚顏與朝鮮之世襲王朝為伍。公知與先知無一不禁如寒蟬,竟有大報聞人為「有話無處說」而自殺。專制正如《商君書》所期盼的那樣,建了秦的萬代基業。
義和團過去,100年前就過去了,竟沒有留給我們一個官方的思考。歷史書仍在頌揚的是如同雷鋒那樣的故事。著史者書寫的歷史注定永遠只是一紙謊言。行進在反日的隊伍我們不是去砸毀自己同胞的車,而是砸毀那個慣於為奴的順民。
反帝只不過統治者的一紙宣書,愛國也不再是統治用來煽情的藉口。抿心自問,什麼時候我們有過自由?什麼時候我們真正的做過大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