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記者李甄報導】在貴州,有位80多歲高齡的王奶奶提起這幾年家中的遭遇,總是淚流滿面,任憑她那乾癟的嘴使勁的抖動,但就是哽嚥著說不出話來。她的故事近日被海外媒體披露。
歷盡滄桑的王奶奶乾癟的嘴使勁的抖動,哽嚥著說不出話
有那麼好幾次,就只聽到王奶奶嘴裡不斷喃喃自語的說著,二女兒死了,三女婿也死了,小兒子精神失常了,我八十多歲了,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日子我怎麼過,兒媳婦又這麼瘦小,這擔子太重了。
在1999年之前的王奶奶,兒孫承歡膝下,享受著天倫之樂。王奶奶因為修煉法輪功,身體硬朗。讓王奶奶高興的是二女兒一家,三女兒、女婿、小兒子、兒媳婦都有緣修煉。一大家都有著共同的信仰,家庭和樂,在當地曾經是令人羨慕的。
然而,在1999年7月20日後,王奶奶一家卻完全變了個樣。
二女兒遭迫害後離世 天寒地凍皮肉分家
二女兒王澤蘭,1997年開始學煉法輪功之後,身體體質漸漸有了轉變,以前渾身是病,全身發冷,在夏天也得穿棉衣的病狀全都改善了,她的變化使家人看到法輪功的好而走入修煉。
2000年2月24日,王澤蘭被拘留15天,在拘留所內警察程掖生在天寒地凍滴水成冰的日子,要求王澤蘭在地上爬至冰化掉為止,王澤蘭被凍的失去知覺,手上皮肉分家。
2002年3月8日,永昌縣公安出動大批警察抓捕法輪功學員,王澤蘭和丈夫秦吉昌及兒子秦德新也未能倖免,三人同時被綁架到永昌看守所。王澤蘭被判勞教兩年半,丈夫秦吉昌、兒子秦德新雙雙被判重刑,丈夫十年,兒子十二年。後來王澤蘭被送到甘肅省平安臺勞教所。最後於2008年12月24日離世。離世前也未能見到丈夫和兒子一面。
王奶奶外孫 遭「活血脈」 酷刑
王奶奶的外孫秦德新,是二女兒王澤蘭的兒子,也是因緣際會走入了修煉。在法輪功遭到中共全面鎮壓後,他曾和他的姨夫張延榮於99年12月15日,到北京上訪,結果被關押在前門分局,被砸背銬,警察用木棍使勁砸手腕。後來被永昌駐京辦帶回關押。2000年1月22日被永昌縣公安局關押在永昌看守所,一個月後放回。
2000年3月21日,秦德新又被綁架,緊接著就被勞教一年半。在勞教所內除了沒完沒了的幹活外,也遭到了挨打,身體被迫害的皮包骨頭。秦德新後來又被延期一個月,於2001年10月回家。
在2002年3月8日永昌縣公安大規模抓捕法輪功學員的行動中,秦德新跟其父母都被抓到了永昌看守所。2002年4月30日,秦德新與父親雙雙被判重刑,兒子十二年,父親十年。2002年11月十13日父子兩人均被送到了甘肅省蘭州監獄入監隊。2003年2月26日,秦德新與其父親又從蘭州監獄被轉到武威監獄。
在武威監獄裡,父親不斷被警察用電棍在頭上猛電,而秦德新則遭到了一種叫「活血脈」的酷刑,先是遭受十幾名警察的暴打,暴打後再用吊銬掛在織毯機機樑上,同時拿電棍電嘴和臉,整整兩天,放下來後,兩手麻木,再拿木棍一頓敲打。除了遭受「活血脈」的酷刑,還被警察用棍棒暴打、擊打頭部,打翻在地後,再用腳踹,滿臉都是皮鞋印,牙齒被打的鬆動,渾身上下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體無完膚。
2008年8月母親王澤蘭過世時,仍在獄中的秦德新也未被告知。據悉,後來當同鄉告訴秦德新他母親離世的消息時,秦德新內心的悲痛無以言表,刻骨銘心的痛伴隨著秦德新直到2010年6月5日離開武威監獄。
三女婿張延榮被迫害致死 18天不准動 野兔塞褲襠裡
三女婿張延榮生前照
三女婿張延榮於1997年開始修煉,自99年7月20日至北京上訪後,便屢次遭到迫害折磨,最後於2007年離世,死時僅48歲。當時妻子王澤芳仍在關押中,張延榮的女兒因無法忍受世人的眼光,背井離鄉在外打工,兒子只能靠幫街坊四鄰幹活來填飽肚子,日子過的很艱難。
2005年12月初,經過屢次關押後的張延榮被轉入了酒泉監獄,誰也沒有想到在屢次關押中都熬過來的張延榮,這次面對著酒泉監獄裡的迫害,卻熬不過去了。
在監獄裡,張延榮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不僅不讓睡覺,也不讓坐、不讓動,24小時站在地中間,只要一動,就是電棍電、火棍燙,整整18天。更為殘忍的是把野兔塞到張延榮的褲襠裡,猛踹野兔。「兔子急了會咬人」這句俗語,活生生地在現實中上演著。
一次次的折磨,使張延榮身體極度虛弱,無法正常生活,因為得不到及時救治,病情加重,被酒泉監獄折磨了一年多的張延榮於2007年6月保外就醫回到家中。2007年8月15日,被嚴重迫害了八年的張延榮離開了人世。在張延榮離世前,多麼想見見多年未曾謀面的妻子王澤芳一眼,卻未能如願。七十多歲的老母為了兒子的心願,不顧路途遙遠,輾轉到甘肅省女子監獄,想讓王澤芳見兒子最後一面。可女子監獄不但沒讓見面,更沒讓王澤芳知道丈夫離世的消息。
張延榮離世後,當家人在給其換衣服時,發現張延榮小便周圍全是黑的,並且還腫大;全身肉皮青紫,兩腿全是深坑。當時家人看到後,痛心的說,「就這樣的身體還能讓人活嗎?」在場的人看到張延榮的身體後無不流下心酸的淚水,無法想像他是如何痛苦的承受的。
三女兒王澤芳 寒天爬冰至化掉、經濟搶劫
1999年年底西北的寒冬臘月很冷,在丈夫張延榮至北京上訪遭到關押的同時,當地警察為了防止王澤芳也至北京上訪,曾前後四次將王澤芳關押在拘留所,當時的她和二姐王澤蘭、弟媳王永芳被迫爬在冰地上,爬到冰化掉為止,每天從早上開始,直到晚上,15天後才放回。
2002年3月8日王澤芳、張延榮、弟媳王永芳以及張延榮的母親4人同被河西堡公安局、焦家莊派出所從家中綁架。一家人被迫害了,警察又從經濟上搶劫財物。王澤芳家七千多元的農用三輪車被搶,被警察以兩千五百元錢賣給焦家莊派出所所長盧某司機的小舅子。據悉,當時盧某還對被關押在看守所的王澤芳說:「你家的車被我們賣了兩千五百元,其中兩千元是你丈夫張延榮上北京往回帶人的路費,五百元是你在拘留所三個月的伙食費,還不夠你自己想辦法。」
2002年9月王澤芳被判刑,之後被關押在甘肅省女子監獄裡,一直到2008年3月31日才被釋放。回家後,才知道丈夫張延榮早已於2007年離世,甘肅省女子監獄警察全面封鎖張延榮去世的消息,並且威脅孩子們不准說,也不讓王澤芳打電話、通信。期盼著能見上夫婿一面的心願,最終還是落空了。
小兒子王澤興 遭受文革式批鬥 被迫害至精神失常
小兒子王澤興,在中共大規模鎮壓法輪功後,同樣歷經了多樣的酷刑折磨,從一開始的文革式的批鬥侮辱,到後來在各個監獄中的酷刑折磨,最終在酒泉監獄中被迫害至精神失常。
2000年,沒有路費的王澤興騎著自行車也至北京上訪,但隨即而來的則是面臨看守所警察的抓捕,王澤興後來被永昌縣公安局帶回關押在永昌縣看守所一個月,但才回家不久,就又被抓走至平安臺勞教所,被勞教一年半,並且被永昌縣公安局繩捆索綁掛牌遊街,進行文革式的批鬥會侮辱。
從勞教所出來僅在家呆了四個月,2002年4月被抓捕又被判刑並帶至蘭州監獄及武威監獄,到了2005年12月,最終被轉到了酒泉監獄。在酒泉監獄中,王澤興在一監區裡的酷刑折磨下,最後導致其精神失常,生活不能自理。
2009年5月18日,王澤興被地方公安局接回送到家中。只見其雙腿到處是被煙頭燙傷的痕跡,見到陌生人就害怕,時常不由自主的立正站好,要麼就是蹲馬步。而這個家,對王澤興來說一切都是這麼的陌生,母親和妻子都不認識了。
已經瘦的皮包骨頭、神智不清的王澤興,剛到家時吃什麼吐什麼,不排泄,肚子腫大,上下床都不行。看到穿著整潔一點的人就立正站好喊「領導好、酒泉好」。只要聽到有人說酒泉監獄,他就會嚇得站好,一句話也不敢說。回到家中幾天後,便開始沒完沒了的擦,見什麼擦什麼,颳風下雨也不停的擦。尤其是玻璃和農用車一天不知擦多少回,邊擦邊自言自語,但家人都聽不懂他說的到底是什麼。
小兒媳王永芳 獨自撐起家庭經濟重擔
小兒媳王永芳,自從丈夫王澤興至北京上訪後,她的人生也接二連三的遭逢痛苦的處境,不僅曾前後4次被警方沒有理由關押至拘留所受到酷刑折磨。回家後,還得照料已經精神失常的丈夫、高齡八十多歲的王奶奶以及八歲的女兒,面對這樣困頓的生活,只能以一個弱女子的身軀勉強支撐著家庭經濟的重擔。
在丈夫王澤興至北京上訪被抓回後,王永芳也同樣受到了拘留,在那樣天寒地凍的日子裡,警察要求王永芳爬冰,直到把冰焐化才肯罷休,沒有戴手套的王永芳,不一會就被凍麻木了,這種酷刑折磨了十五天才放回,回來後警察逼迫王永芳交錢,說是王澤興上北京往回接人的費用。王永芳沒錢,警察便派人來拉一家人賴以生存的糧食和農用車,在王永芳拒絕不讓拉後,又逼迫她賣糧食。後來逼不得已只得賣掉一部分糧食用於上交,六百元不夠還打欠條給警察。
2002年3月8日,王永芳再一次被抓。在看守所裡,王永芳被吊起來搧嘴巴,並用膠皮管打,被打的胳膊失去知覺。面部被打的到處是青紫色,警察們打累了去吃飯休息,回來後接著打。並用拳頭打頭部,三人輪流打,王永芳被打的失去知覺,腿骨頭(膝蓋位置)被打折,不能跪。
2002年9月,王永芳與丈夫王澤興被同時判刑,王永芳被關押到蘭州女子監獄,一進去就被人格侮辱扒光衣服搜身,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就連日用品和被褥都被拆的七零八落。在監獄裡,王永芳被強迫日夜不停超負荷的從事織地毯,每天五點半起床,七點出工,十二點收工吃飯,有時十二點都不讓收工,直接把飯送到車間,匆匆吃完接著幹活,幹活到晚上十一點。沒有星期六和星期天。織的地毯出口到國外。兩年後王永芳的身體已經被迫害的極度虛弱,導致嚴重貧血。
2007年1月15日,王永芳從監獄回到家,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夫婦倆被判刑送到監獄後經受不住打擊而離世。家中只剩王奶奶和8歲的女兒,祖孫倆艱難度日,焦家莊鄉政府還沒收了家中的全部土地。王永芳只得從親戚借來一千元買糧種地,恢復家中田地。
瘦弱的王永芳現在生活依然艱難,除了得面對警察不停的騷擾之外,還得一肩扛起家庭經濟的重擔,照料已經精神失常的丈夫、高齡80多歲的王奶奶以及8歲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