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23日,大陸高鐵D301次與D3115次動車在溫州發生追尾事故,鐵道部稱是因雷擊造成設備故障所致,並在一天後停止搜救,火速掩埋及搗碎運走被撞壞車體,引起巨大質疑。新浪民調98%的人認為,官方在毀滅事故證據,25日上海鐵路局網站一度被黑客刪改,民間開始發起調查行動,幾天來,民間不斷揭出種種詭異之處。26日,因懼怕民間輿論,官方再全部挖出車體調查。當局出動至少五架挖掘車,在事故現場拆解列車車廂。據新華社記者拍到相片所見,當局沒有將車廂支解運走,卻用挖泥車將車廂一一壓扁。有網民炮轟處理不當,「太粗暴了,都打爛了還查什麼?」
7月26日,新華網以大頭條發表運送出事車輛嚴查的報導。此前,官方把三節最關鍵的出事車輛,當場銷毀掩埋,中國問題專家任百鳴認為,這是為了盡快平息事件,掩蓋證據,銷毀證據。可是救援人員在清理最後一個、也是擠壓最嚴重的車廂時,發現了倖存者小女孩小伊伊。而當局此前聲稱已無生命跡象。這事被記者問起,鐵路官員以這是例外推托。
任先生說,此次車輛銷毀在眾目睽睽之下,引起了官方沒有想到的反彈,社會大眾對當局的快速銷毀證據的做法非常反感,受到各方壓力,所以趕緊搖身一變,官方媒體發表運送一節留下車輛的照片,說是以後檢查,這顯然是敷衍,逃避譴責,故意混淆視聽,好像之前掩埋的事都不存在了。他還說,發生事故是個悲劇,但另一方面,也是非常難得的第一手材料分析,比如說,一般要儘可能還原當時最原始的狀況,每位乘客坐在哪裡,受傷情況如何,為什麼受傷嚴重,或者死亡,原因是什麼,逃生情況如何,為什麼沒有逃脫,原因在哪裡,這都是寶貴的第一手數據,對於以後採取改進措施都是很有價值的。
京華時報報導,在溫州出事的動車殘骸被挖掘機分解後,25日深夜轉移至溫州西站。任先生說,比較其它國家的情況,沒有這樣草率處理的,車輛出重大事故,都要仔細研究,譬如:哪些座位逃生了,哪些座位沒有,保留物品歸還,安撫死者,傷員,看看日本大海嘯過後,有專門的人員在海灘上撿東西,收集起來,以後讓相關的家人來認領。另外,從人性的角度出發,也要儘可能歸還當事者的物品,車輛相撞出事,不是火災,大部分的物品都在車廂內部,保存都很完好的,只要耐心整理,大部分都能整理出來,歸還當事人。這並不是什麼難事。比如,洛克比空難,碎片散落最大距離超過65公里,400多萬片碎片——1,000餘名調查人員蒐集全部碎片,在附近的一處佔地5英畝停機庫,用3年時間幾乎完全還原了飛機,並查出是人為因素,具體爆炸出自哪個行李箱。
7月23日,杭深線永嘉至溫州南間,北京南至福州D301次列車與杭州至福州南D3115次列車發生追尾事故。D301次列車第1至4位脫線,D3115次列車第15、16位脫線,有4列車掉到30米以下的橋下。「當時一撞,我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醫院。」坐在D301第一卡、第一排的楊先生,火車撞上前面列車車尾,但他慶幸能大難不死逃出鬼門關。頭部重創的他,只記得火車相撞前,聽到廣播說因雷電關係,火車停了下來,逾半個小時才再次開出。再次啟動後,火車以正常速度行駛,「沒響警號,沒減速,在沒任何先兆之下,就相撞了」。新華網報導,截至7月25日18時,「7.23」甬溫線特別重大鐵路交通事故遇難人數已增至39人。但網路作家荊楚質疑:動車組共6節車廂滿員600人,掉到30米高架橋底下。橋下已知活著的為210多人,而新華社報的死亡者為35人。本來600-210=355人。這355人去哪了?民調98%:他們毀滅事故證據!
事故發生僅數小時、離72小時的黃金救援時間還很遙遠的時候,官方就宣布現場搜救工作基本結束,藍天救援隊隊長遠山說,搜救還不到24小時就放棄了,並且對外宣稱沒有了生命跡象,「這不符合救援規則。」此時挖掘機等設備進場,開始對受損車廂破拆。
「看哪,他們在掩埋出事證據!」蘋果日報報導,25日在出事現場附近,仍有大批民眾在警戒線外的土坡或高位,眺望約數百米外的搶救現場,特別是當看到挖掘機就地挖坑,將鋸開的火車的殘骸推入坑中填埋時,觀看的民眾不禁發出嘩然,質疑鐵路部門是「毀滅證據」。傍晚時分溫州忽然又電閃雷鳴,大雨滂沱,形同出事當時,民眾嘖嘖稱詭異。
不過,在記者會上,鐵道部新聞發言人王勇平否認有關指責,稱埋碎片是為「清理現場,方便救援」,表示事故認定並非靠那些碎片,而是有關數據記錄綜合分析。但新浪微博的民調顯示,相信王勇平解釋、相信為了更好地營救、相信防止技術泄密的,都不足1%,認為此舉目的是「毀滅證據」的則佔98%。
新華社記者鞠煥宗7月24日拍攝了一張事故現場清理殘骸圖片,在這張圖片上,正在等待清理的動車車體受損嚴重,透過車窗,清晰可以看到一隻手抬在半空。結合7月24日開始掩埋車頭的信息,網友強烈質疑,被拆解掩埋的車體內仍有活人。此照片從微博轉向論壇。但迄今為止,官方關於動車追尾事故唯一的解釋,王勇平稱,初步認定事故原因是雷擊造成設備故障導致的。但雷擊的位置在哪裡,破壞的是供電線路、動力設備還是通訊設備一直沒有定論。不過,官方的說辭,引起巨大爭議。
香港專家一致認為,溫州意外有三大疑點:首先鐵路系統一定有防止雷擊裝置,這是最基本的設計;第二,就算受損,列車的訊號系統發現進入前車一定距離,會自動停車,不可能發生追撞;第三,列車中央控制室會監察訊號系統,顯示行車情況,若列車突然停頓,控制室要把區域內的列車全部停頓。歸納三個疑點,最可能是人為因素造成災難,包括系統的保養及運作出問題。
7月26日,日本媒體一致質疑,為什麼現場有怪手把事故列車砸壞?挖坑掩埋,是否有掩埋真相的嫌疑?事故發生不過一天半,中方就急著清理現場、並恢復通車,讓日本直呼不可思議。日本鐵道人士說,沒經過現場與車廂內遺留資訊的檢測,竟然就這樣埋掉,不就是把事故原因都埋掉了嗎?才一天半時間,中國高鐵立刻恢復通車。像日本數年前寶塚線列車發生出軌大事故,光鐵軌的檢查,日本就花了26天,恢復通車則是全部調查完成的55天,全部安全檢查都確認後才通車。
繼三峽、南水北調等大型工程,高鐵成為又一個中國之殤。2006年過年前,一位老人在彌留之際反覆重複著一句話:「高鐵,一定不要建……高鐵,一定不要建……」兩天後,他留下最後一句:「如果非要上高鐵,至少一定要用有碴道床。」便與世長辭。這位老人,就是中科院西安地球環境研究所的張拾邁教授。
在中國的高鐵大潮面前,張拾邁是為數不多保持著謹慎、理性的學者。他認為,在中國的地質條件下,高鐵產生的夏爾謝夫力將導致嚴重的斯蒂芬金效應,引起群發性的地質災害。在人生的最後幾年,他一直致力於阻止高速鐵路的盲目上馬,曾多次向鐵道部和國務院寫信表明自己的擔憂,卻屢屢遭到無視。
而現在,隨著這一批高鐵線路的陸續通車,張拾邁教授的警告正在漸漸地不幸變為現實。2009年12月16日,武廣高鐵建成通車。2010年2月6日,鄭西高鐵建成通車。2010年5月12日,成灌高鐵建成通車。2010年2月25日,雲南楚雄發生5.1級地震。4月14日,青海玉樹發生7.1級地震,造成數千死亡。8月7日,甘肅舟曲發生特大泥石流,傷亡慘重。8月14日,四川汶川發生泥石流,造成41人失蹤。2010年4月27日,廣東梅州地陷,出現400平米巨大天坑,深度超90米,四川宜賓更是在7天之內發生數十次地陷,產生26個深不見底的天坑。7月19日,正值長江洪峰期的九江大堤,發生數百米寬的崩岸。這些突然增多的地震災害冥冥中彷彿有一種必然,與高鐵究竟有著怎樣的聯繫?
真正參與高鐵建設的人怎麼說?一位曾參與國內高鐵審計工作現已辭職的網民tupopingtai8揭露:「財務審計中有一環節是盤點庫存。自從盤點完後,我就打電話告訴我家裡人,以後除非萬不得已別坐動車!」因為不合格的返修產品數量竟佔據整個庫房的80%!而且不入帳記錄,我們審計時當官的都不來,稀裡糊塗的結束,讓人對動車和高鐵安全隱患問題產生強烈疑問。
網友們也紛紛表示不滿官方的處理方式。事故發生後,中宣部和新華社迅速發布緊急通知:「溫州動車追尾事故……各地媒體不派記者去採訪……」、「死傷人數、狀況,以官方‘新華社’通稿為準。」事故發生一天後,掩埋並粉碎車體運走,不顧裡面是否還有生命存在。有網民揭露,一位上海鐵路局官員說:所謂實名制買火車票,根本沒身份證存底。這個身份識別系統是公安等控制的,是為了防止「犯罪」,包括防止上訪者與異見人士,那個身份證刷卡器儲存的是「敏感名單」,一旦有敏感人士購票,就發出警告或留下記錄。對一般人購票,只把身份證號列印在票上,機器不留存根。
研究中國製造業的學者徐明天在博報上表示,溫州重大事故以血的代價說明中國人好大喜功,不願在細節上下功夫。製造之王郭台銘說,魔鬼藏在細節裡:
1、在乘客間和溫州當地媒體流傳一種說法,是雷擊導致動車失去動力減速,最終造成後方列車追尾。此前,卻剛剛發生過動車因雷電大雨而停電趴窩的事故。評:遇雷電大雨就停電停車,技術上就沒有過關,怎麼就能上路行駛?
2、根據中國鐵路客戶服務中心網站列車時刻表,在臺州至溫州南段,D3115應該開在D301的後面,即使撞,也應該是D3115撞D301,而不是相反。為何D3115跑到D301的前面,是不是調度出了問題?評:這很離譜。這是管理問題。中國製造不精細,管理也不精細。
3、相撞或因信號設備故障。很多網友及當事乘客的疑問是,在前方的D3115次列車緩行和停車時,後方的D301次列車與控制中心是怎樣匯報的?控制中心是否通知前車?運行控制系統是否起到緊急協調的作用?評:這也是管理不精細。
4、一路綠燈也是天氣作怪?有專家說:「後面那趟車在運行中並沒有收到紅色信號燈指示,一路是綠燈。至於為什麼全是綠燈,沒有一盞紅燈,據我猜測,可能是信號設備在強對流天氣下出現故障導致。」評:這不是見鬼了,天氣能讓紅燈變綠燈。
5、一司機緊急制動後犧牲胸口被閘把穿透。評:這是技術問題。動車速度快,破壞性實驗要做好,要做到速度快,事故相撞時,人的損害不能太重,要有保護技術和措施。
6、車廂封閉安全錘砸不開窗。評:這就是製造問題。製造的安全錘不符合標準。
7、京滬高鐵發生的事故故障,有專家說:京滬高鐵故障頻發證明安全性好。評:發生故障證明安全性好,這樣的專家是啥專家?這是中國特有的「魔鬼」現象。
8、此前京滬高鐵剛剛發生事故故障,鐵道部說,磨合期發生故障是正常的。評:磨合期應在實驗期完成,安全、質量過關了才能上路運行,不能拿著人民的生命做實驗磨合。這也是中國特有的「魔鬼」現象。
高鐵成為又一個中國之殤。網民對此有眾多評價,比如:
「胡說」高速:京滬高鐵發生的事故故障,竟有專家說:京滬高鐵故障頻發,證明安全性好。鐵道部也說,磨合期發生故障正常。這些明顯的胡說還有媒體為之發聲?!
「造假高速」:這次事故還暴露出中共鐵道部所謂的實名制只是為了監控異議人士。很多人質疑,乘客名單為何不公布?大陸動車組都是實名制,每個位置都是有名字對號的,所以相關物品也好讓乘客認領。
腐敗高速:很難想像,一個鐵道部副總工程師富可敵國,在美國與瑞士銀行坐擁28億美元存款,美國有三棟豪宅。他叫張曙光,還是該部運輸局局長,屬於司局級。1個月的正常月薪約8000元。折算起來,28億美元存款相當於200萬個月的,幾代人都賺不來。中國高鐵的神話,很有可能在一連串的腐敗案後,真成了神話。
地方獻媚高速:溫州翠微新村社區主任:因為動車追尾墜落事故,雙嶼客運中心邊上爛了一百年的路,由於張德江副總理的到來,一夜就修好了,奇蹟!這才是奇蹟啊!
臉皮厚堪稱世界之最:央視東方時空剛才大做特做小伊伊的故事,看了不舒服!你們手腳被綁,不能追問真相,不能表達百姓的怨憤,都可理解。但你們沒有資格轉而煽情。……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