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屠殺後,北大博士王青松及妻子北大英文張老師夫婦,棄職遁入河北深山老林,隱居山林20年,過著和泥筑屋、自耕自足的原始農耕生活。這件事,近日被新華社攝影記者、王青松北大的同窗唐師曾在博客裡圖文並茂的披露。
一、王青松心智健全,夫妻扔了北大這雙政治破鞋。
王青松夫婦隱居河北山地20年,可謂共工酋邦國的奇人奇事。在中共壟斷政治、經濟和文化的全部文明資源的特定歷史條件下,王青松以健全的心智作出了超凡脫俗的個人選擇,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位河南信陽人,少年曾在少林寺學武,可能因為涉及氣功而進入武術形式的修煉,埋下了後來隱居的種子。
王青松考入北大前是地委機關幹部,1979年考入北大國際政治系,曾任班級共青團書記,北大國政系79級學士、法律系83級碩士、哲學系89級博士(師從湯一介,考第一名卻未讀)。看來六四血案對他影響很深,具體怎樣影響了他,唐師曾諱莫如深地一字沒提。1989年,我由於公開譴責鄧小平鎮壓學生和罷課抗議,遭到學校暑假一個月的老師的「幫助」性的批判,全校老師都表態支持黨的所謂「平暴」和否定我的做法。也許王青松當年比我更叛逆,或者對強迫表態深惡痛絕。兩口子退隱山林,雙雙把北大當政治破鞋扔了,比美國蓋茨牛得多。
二、王青松夫妻好似東晉陶潛和翟氏,卻更難能可貴。
王青松,可謂現代陶淵明。東晉陶潛當年不為五斗米折腰,扔掉別駕祭酒的官帽,回鄉過田園生活,兩次喪妻,後來與第三個妻子翟氏相親相愛共度鄉下生活。王青松的師弟唐師曾,聽老師講資本主義政治制度裡的公民選舉權,拿團支部改選當試驗,真把王青松選下去了,又挺後悔;現在老練了,不玩政治了,改拿相機拍攝與政治較遠的人和事,寫著輕佻的文字:「烏壓壓12條漢子幾乎都剛離開高中不久,嘯聚山林與兄姐們分庭抗禮……」中共酋邦國的學子話語就這樣少了君子味道。王青松可能是不願像唐師曾那樣跟風潮做違心事、後悔事,於是選擇了一個黨不管的山野之地,一家人自由自在地過日子。這可比陶淵明更難。
我以為,王青松妻子太不容易了——從北大英語系教師到農家婦,十幾年只出山兩次:一次換身份證,另一次挂失存摺。這對一個北大英語女老師要多愛丈夫才可以做到。中共統治下,根本改造了「男主外,女主內」的共和社會的中國傳統,在「婦女半邊天」的政治口號下,女人從家庭進入社會跟男人搶職業,把民國以前時代丈夫和兒子的社會資源搶稀少了、殘缺了,間接地閹割了男人的反共雄性和血性。所幸張老師的女人原質保護得好,她深知「為人妻」就是跟丈夫相依為命的天理。在1990年代,為洗面奶跟丈夫離婚的女人比比皆是,她卻用草木灰洗手。她舍的是美貌,心境絕非一般的寧靜,跟丈夫的妻子情緣真的非同尋常。古代皇帝不管鄉下事,陶潛在鄉村種田還教書,並不是一家人長久獨處。
三、王青松夫妻退隱山地,凸現中共殘害文明人。
王青松則生活在黨支部在村子裡安營紮寨的時代,要想黨不管,只有自己流放自己,像古時候的和尚和道士擇山而居,卻以家為廟宇或道觀。事實證明,和泥筑屋,植草種樹,耕牧讀書,自己接生兒子,倒也不錯。全家風生土長,與大自然為友。無電無電視無網路。唯有食鹽是交換來的。目前,王青松家有數百隻黑山羊,三頭豬,幾十頭黃牛,幾匹騾馬驢。放羊基本靠8歲的兒子一人負責。這樣的日子,真沒想到黨的領導下也能有。跟老婆一說,早知道我們也這樣過了。
網上有人叫好: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清靜優雅!與世無爭!世外桃源!卻也有很多人為他們遺憾,以為為了一份清靜,付出太多。可我們細細地想一想:北大哲學博士是什麼?王青松能考取第一名,能力就擱在那裡了。可那個文憑,卻是像他的老師湯一介那樣,要用想共產黨的暴力和謊言低頭去換的。兩口子沒低這個頭,選擇的是親近自然,回歸人的本色原貌,北大教師、教授不做也罷。不做扼殺思想自由的中共北大教授,他們也就不用做中共給學生洗腦的幫凶了。他們一家三口吃五穀雜糧、紅棗、豆子和雞蛋、咸蘿蔔,不用擔心鉛中毒和肺癌,過得也不貧窮(要毛澤東來看,財富算地主階級),只是生活簡單,貼近自然。
當然,小隱隱於野的生活並不是人的普遍狀態,但卻也說明中共在殘害文明人。王青松夫婦如果生活在臺灣或者美國,是可以給社會貢獻更多的聰明才智的。不過他們雖然沒有花花世界,卻有現代人花多少錢也難以買到的20年的相濡以沫與合家歡樂。尤其重要的是,不用去向共產黨爭民主,他們一家三口就自由了。
結語:退出自己的一片天空和新生活。
王青松「夫婦退隱深山,牧耕讀書」,不可能成為社會的普遍狀態,卻啟示我們:退一步海闊天空,自由不用向共產黨求。讓中共倒閉很重要,不認可它。
沒有採訪王青松,我不知道他1989年六四之後具體是怎樣想的,但顯然他選擇了過「沒有共產黨」的新生活,思想邏輯是:我已亡國,我就做自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