瀏覽各大門戶網站,以為仍是郭老打人佔據頭條,沒想到竟然是聖元奶粉促進嬰兒性早熟的消息。抽空瞧了一下,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在乳品行業來講,往裡添加輔料早已是不爭的事實,只是外界不熟悉生產過程罷了。雖然在三鹿事件暴發後,眾多乳品生產商紛紛公開所謂的生產細節,然而,那只是掩人耳目。而細節中的細節,公眾又如何得知呢?
所以,筆者有必要將其中的一些細節公之於眾,以促進這個行業的健康發展,同時也希望社會各界共同監督,以杜絕毒奶粉害人事件的發生。
讓我們先從源頭說起吧。現在的乳品企業,大多是公司加農戶的形式,二者相互依托而存。加工廠一般都會在養牛較集中的地方設立收奶站,然後由收奶車定期收取。條件好一點的奶站,採用機械榨乳,所收取的牛奶也較衛生。而條件差點兒的,仍然是人工擠奶,這樣的奶無疑增加了污染的機會。即使是機械榨乳,也存在一定的問題,由於吸奶器多為金屬材質,扣在牛乳房上會產生摩擦,時間久了,會得乳房炎。這種情況下只能為牛注射青黴素消炎,但這樣的牛所產出的奶就有了抗生素,人要喝了後果是不堪設想的。但有一些不負責任的奶站,即使這樣的奶,也會照收不誤。
還有種情況,夏天的時候,天氣炎熱,奶站收取的奶未被及時收回工廠,再加上貯存條件差,致使牛奶變質腐敗。但奶站大多是承包給個人的,出於利益方面的考慮,這些奶是不會被倒掉的。為了逃避廠方檢測,常採取一些非法手段,其中在牛奶里加尿素起到中和作用最為常見。而有的,則直接買通廠方檢測人員,以次充好。至於往裡添加大量的水以增加重量,更是這個行業的潛規則,見慣不慣了。
接下來,就是牛奶入罐。有時,並不是奶車到廠就會被收進貯奶罐的。如果遇到生產故障,原有的牛奶沒被消耗掉,則奶車裡的奶就只能停留等候。曾見過,十幾輛奶車橫七豎八地停放在加工廠院子。天氣冷點還可以,如果遇到炎熱天氣那該會是什麼結果呢?
前面是牛奶在廠外的情況,下面再詳細交待一下進廠後的細節。
牛奶收進貯奶罐後,殺菌備用。這時就進入了最重要的配料工序。通常是產品質量控制員(品控員)開出配料單,然後配料工段按單配料。以某種配方奶粉為例,在配料前,要先將輔料準備好。一般要加全脂奶粉、乳清蛋白粉、糖、蔗糖脂、色拉油、各種維生素、碳酸鈣、香精、三聚磷酸鈉……這裡要強調的是,在添加這些東西時常常會造成二次污染。因為每配一次料,量相當大,添加的輔料也很多。所加的奶粉運來時,是帶紙皮包裝的,在運輸過程中會殘存灰塵。所以,要事先除去包裝,而這一環節就會將灰塵帶到裡面的塑料包裝袋上,這個實難避免。開始配料時,再由操作工將袋子用刀破口將粉倒入加工漏鬥。這是一氣呵成的活兒,不能停下來,通常是十幾噸的東西一口氣投入,然後再加別的輔料等等。
有人會問,為什麼奶粉生產過程中還要加入奶粉?以我個人的理解,現在的奶源十分緊張,誰掌控了奶源誰就贏得了市場。在奶源不足的情況下,只能大量進口廉價的洋奶粉,還原成奶以代替鮮奶,然後再加工成粉。而這也是造成奶粉質量堪憂的一個重要原因。有的企業在奶粉價格走低時,大量購進,結果消耗不掉以至常年積壓。由於保管不利,有的發生了霉變,更有甚者成了老鼠的樂園。曾親眼見過,奶粉袋子裡有老鼠幼仔,而老鼠屎則屢見不鮮,簡直觸目驚心。但這樣的粉會不會被銷毀廢棄呢?我不想說了……
雖然有好幾道消毒殺菌工序,但這樣生產出來的奶粉,你還敢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