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天氣異常的火熱,火熱的程度就像世界杯足球賽似的,到我做節目的時候,荷蘭進入了最後的決賽,至於德國和西班牙誰進入決賽還不知道,跟做節目的時間有個時間差。這樣火爆的概念和這樣完全不可預測的概念,挺有意思,就是說,世界盃太多的事情顛翻了所有賽前人們的預測,賽前的一切的一切的分析,全都被現實的結果給嘲弄了,但唯一有一樣東西卻說准了。就是德國的一隻章魚,把德國隊的表現,截至到今天,就是說德國隊會不會進入決賽,就是這個它已經說出來了,但是會不會成真,到我做節目的時候還沒有出結果呢。但是這隻章魚說對了德國在世界盃從小組賽到淘汰賽一直到現在對西班牙隊之前的所有的比賽的結果,都被這隻章魚說對了。
那這個章魚怎麼玩的呢?挺簡單,一個德國人,他把德國隊要跟哪個隊比賽的時候,他就弄兩個盒子,一個是德國隊的盒子一個是對方球隊的盒子,這章魚就往上爬,爬到哪個盒子哪個盒子就贏。就是這個辦法,德國在過去的時間裏全都被這條章魚說對了。目前我們知道德國將對西班牙,而它能預測的結果,是章魚預測西班牙贏德國輸,是不是我相信大家聽我的節目的時候結果已經出來了。我想說的意思,我們就拋棄後面這個,這說前面已經發生過的。整個有關世界盃的預測,這條章魚說對了,人全說錯了,你說這事兒怎麼說吧?
另外一個我覺得在整個世界盃當中更有意思的就是烏拉圭對迦納,烏拉圭對迦納這場球在我個人看來無論怎麼樣,特別到了加時賽以後他佔上風的,從體能上從技術上絕對不輸烏拉圭,絕對是有一拼,特別是到最後一秒鐘贏得了一個點球,全場最具戲劇性的就是最後那一個點球一直到這樣以點球決勝負的大喜大悲,冰火兩重天,這個概念是非常強烈。如果朋友有看球的都知道我在描述什麼。
迦納得了個點球,在這個背景之下,其實整個那個球本身迦納贏了,但是烏拉圭主要的球員用手在球門,他不是守門員,用手在大門那裡把球擋出去了,自然被罰成點球,但是他最大的功績就是在不可能用手的情況下他用了手。在足球場上特別是自己的禁區裡頭絕對百分百要避免手碰上球的情況下,他故意用手把球打出去,就給烏拉圭多了一次活的機會,多了那麼一點點拚搏的機會,一點點都嫌多了,這個機會就是造成烏拉圭被罰點球,好歹起碼再來一次。如果那個球他不用手的話就進去了,就死菜了。所以在絕對不可能的絕對否定的前提下,他以否定的方式結果成立一個正確的方式,所以我覺得看球你別看熱鬧,熱鬧看完了你要品味其中的味道。
恰恰就是這個球本來是迦納完全贏的情況下,迦納主罰的隊員是那個三號,我印象非常深,在整個踢球的過程中給我的感覺,三號很自我很驕傲,確實從場面上看也可以看得出他確實有他自己的獨到之處,但是在他點球的時候他也是躊躇滿志,意在必取,不成想就這個點球竟然打在橫樑上,沒罰進去,力度什麼都夠就是打在橫樑上,飛了。打飛的那一瞬間,如果朋友看轉播的話看一看他那張臉就完全可以看出來,那一張臉是那種無奈完全空白的一張臉,以現實的不可能打敗了他的一切的傲慢,一切的以為勝利在手的那種歡喜之情,全都沒了。
換句話說,多大的一個球門多小的一根柱子,他咋踢那麼準就非踢那柱子上呢?幹嗎偏偏在這樣的球賽在這樣的史無前例後無來者的最後的一秒鐘踢到橫樑上,這只能說那是命。踢到橫樑又是最後一秒鐘只能把比賽帶入最後的點球決戰。點球結果又是迦納先罰,這哥們確實有他特別的地方,丟了點球的是他,第一個罰球的又是他,在迦納球員當中的那種表現可以看出來在球員當中他是佼佼者。這是第一個,第二個,他第一個罰失跟著一個拿過來接著罰,從他自己的角度來講,他完全找回自我,我覺得挺值得讚許的一點,而不是退卻,從人的努力的角度來講是一種趨於完美的表現。球發出去,很漂亮,進了。
後面有意思的呢就是烏拉圭的大門連續擋住了兩個迦納球員的點球,而在這兩個點球之間,其實烏拉圭的另外一個球員踢飛了一個點球,在這個背景下烏拉圭的大門沒受什麼影響,接著把點球扑出去了,連續兩個。這個連續的意味,就是說在擋出第一個,他信心滿志的時候,烏拉圭的球員射飛了下一個球,所以就變成了兩個隊有趨於平球的可能,接下來他又給他擋出去了,進而奠定了勝利。這點上最最難受的恰恰是迦納人,踢飛的第一個非常懊喪,烏拉圭第二個也踢飛了,給迦納帶來莫大的機會,接下來迦納的球員只要踢進去,結果就難說了,得往下踢了。
其實在整個過程中,迦納人帶來的上下起伏的冰火兩重天的那種感覺遠遠勝過烏拉圭。而當他下一個球又被大門守住之後進而失掉這場比賽,迦納球員非常非常懊喪,但是這種懊喪充滿了無奈,這種懊喪你用什麼樣的詞也無從解釋,而這個客觀的結果,烏拉圭進入半決賽距離上一次進入半決賽據說相隔大概四五十年。
而烏拉圭之所以能夠進入半決賽是兩個人拯救了他們,一個就是用手擋出去一個必進的球,第二個就是大門,也就是說烏拉圭最後勝的是這個兩個人代替全隊戰勝了對手,這裡面充滿了人的命運、機會、智慧,你可以解釋。但是我相信,更多的人相信的只有兩個字就叫,命運,說簡單這就叫命,完全的無可奈何。而這樣的命跟整個世界盃的比賽到現在結果的呈現是非常的貼切,如果用中國人說的一句話,人算不如天算,算了也白算。人中的一切分析的結果跟實際狀況天壤之別。
所以我今天跟另外一個朋友喝茶的時候我們就說起這事,那個朋友也是球迷,看到大家就樂。我看完這個球我說了這麼一句話,我說如果這球截至到現在我們看的,包括那個德國的章魚,大烏賊,八腳魚,預測出來德國的每一場比賽的結果,包括這一點上都說明一個問題,人放大自我,放大個人和充滿自私的心態是多麼的愚蠢、幼稚和可笑。這句話放到這個角度上說,在整個世界盃比賽過程中非常的貼切。表面上沒有關係,實際上太有關係。
所以我說世界盃截至到現在一個結果就給人們一個說法,人們應該懂得,人努力的一切,在人努力的過程中,客觀實際在嘲笑著人本身,這非常具有特別意思在裡頭。從另外一個角度上說,人的努力人的計畫,人的現代化人的一切的一切,在客觀現實的面前都變得一文不值,而且脆弱的都無法碰,這一點上是可以看得出來的。那為什麼在這個節目當中說了一段世界盃呢?就是一個角度,如何看待世界,如何看待我們周邊的事情?無論它大無論它小,關鍵就在於我們的心態要如何看,在這點上是否擁有信仰成為了他的一個根本的分隔線,這是一個非常嚴格的分隔線,因為他帶來的結果,信神佛和沒有任何信仰,他成了一種本質上的區別。
我剛才提到說熱天熱到這份兒上,另外一個熱到這份兒上是網上出了一個消息,網上的這個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為黨的生日獻禮啊還是怎麼樣,但是這個消息呢,一個在歐洲一個在北美。出來的消息都是跟中共的宣傳直接相聯繫的。
那我們就先說一個文章,這個文章是個英國人寫的,發表在BBC上,他涉及到的內容挺有意思。文章的題目叫《新華電視給誰看》,他上來就說,中國新華社的英文電視臺七月一號開播,它叫CNCWorld,他說這個名字不太容易跟中國新華新聞電視網聯繫起來,因為中國新華新聞電視網英文代表字叫CNCWorld,他說倒是讓人聯想起CNN和BBCWorld。
我想說他起這個名字特別是英文單字母是想佔CNN的便宜,這種抄襲和山寨的做法,可不是說一次兩次,可不是說不小心,在我看來這是故意的。因為在大陸今天的年代就是山寨的年代,你就看吧,幾乎人人都在山寨的本身的過程中「被受害」,但是人人也都在創造著山寨,人人也在利用著山寨給自己獲得利益。大家可以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在工作當中我相信看到這些東西太多了。
因為寫這篇文章的人是做記者的,所以他說我就很想看看這個電視是什麼,他就上網上搜索,一搜索才弄明白,他說儘管新華社的英文電視臺七月一號開播了,但是在歐洲並沒有上衛星,所以他在電視衛星接收本身來講是看不到CNCWorld的,他只能看CCTV4和CCTV9了。忽悠半天說七月一號開播實際在歐洲並沒有播。但是他想了想,還想看,那怎麼辦呢?上網。他終於在網上找到了CNCWorld網頁,他說想看一看視頻,結果這個純英文的頁面視頻,當他點擊視頻窗口的時候竟然蹦出了幾個漢字,要求他下載一個播放插件。然後文章接著說,真不知道一個英文電視臺的網頁上出幾個中文字要求人們如何做如何做,為什麼要這麼幹?問的挺絕。
他就講他自己又想看,所以就給技術部門打電話,讓人家看看我能不能下載這個播放插件。他說技術人員通過遠程連接在電腦上一看,跟他說這個軟體的提供方式從來沒有用過,也沒聽說過,所以不能相信,不能給他安。他一想,是啊,不能安就不安唄,如果安點什麼東西把全公司的電腦系統都摧毀的話,那不是惹了大禍了嗎?他就說,第二天回到家打開自己的蘋果電腦去看吧,他說打開蘋果電腦一看可倒好,連那兩行漢字提示都沒有了,好不容易找到直播的按鈕,點下去一看,結果人家說不支持我的瀏覽器,他才明白,誰讓我用了蘋果呢?人家不認蘋果。最後他查了查發覺,這一家新華電視只認Windows系統的電腦,其它電腦都不認。所以我就不知道,是不是Windows微軟在中國的發展或者說微軟在大陸屈從於中共的某些壓力的程度遠遠勝過其它電腦公司或者怎麼樣的呢?從我們能夠知道的一些新聞資料當中確實有這種感受。
在這種背景下,到頭來他也沒有看到CNC這個東西是什麼。但是他就跟朋友去說這個事兒了,結果有朋友竟然知道CNCWorld的歐洲總部已經有了,儘管你在歐洲看不著他的電視,但是他總部卻有了,辦公的總部設在了布魯塞爾歐盟總部的對面。他說了這麼一句,現在誰還拿布魯塞爾當成歐洲的中心呢?他說一戰二戰連冷戰都結束了,那是算怎麼回事兒呢?是不是這也跟那個播放軟體一樣不那麼與時俱進呢?文章就說完了。說了一個笑話,說的是笑話但是他表現出來的是今天中共在大陸做的事情的那種真實的做法,忽悠的東西跟實在的東西天壤之別。
網上有人說這麼一段,跟貼:「酷啊,我上網上看了一下,結果連頁碼都沒指定,真二」就應上了那誰的話CCTV2;另有一個挺逗兒,他說乾脆把這種現象我打電話給CNC了,CNC那邊說沒有人管。他說你沒有人管,你辦電視臺幹什麼呀?勞民傷財嗎?他說難道就用這種態度想擠外國人的腦嗎?也不反省反省,沒有任何結果。這篇文章事情發生在歐洲,而事情最可笑的地方就是說他的外在的忽悠的一面,在國內整個表現和忽悠的一面跟他實在的一面天壤之別,這是第一;
第二,從國內樹立這個臺本身來講,我們可以感受得到,它更大的氛圍是給國內看,或者說他是想影響海外,影響到其它國家,但是具體辦事的人卻真的是只認錢別的都不認。事情是有了,具體誰負責,沒有。把總部放在歐盟總部的對面,聽起來絕對是唬人,這是絕對沒錯的,誰聽見都嚇一跳,誰聽見也都得說這是黨崛起的一大表現,現在不是老講大國崛起嗎?我們只能說叫黨國崛起,真的這是黨國崛起的一個莫大的象徵,象徵之外你得辦實事的,實事而就歇菜了,因為實事要用錢,實事真的需要具體的人去辦,但是今天辦實事的人不都太少了嗎?可是掙錢的人卻多,整個這件事情你就可以看出有這樣的味道。
與此同時,在北美我們剛才說發生了另外一件事,七月二號《華爾街日報》披露出一消息,中共官方通訊社新華社將很快成為紐約時代廣場上的住戶,跟享譽全球的傳媒巨頭《路透社》成為鄰居。新華社北美分社的社長叫曾虎,在接受採訪時說新華社正在敲定一項將北美分社遷至紐約百老匯街1540號一幢44層大廈頂層上的辦公的協議。他說這座大樓位於百老匯街和第四十五與第四十六大街之間。這個位置,如果有人去過曼哈頓的話都知道,這是世界上最貴的地段之一,而它所代表的應該叫世界現代社會之中一個主要的文化中心的代表,時代廣場嘛,每年新年的時候雖然那個廣場小的可憐,如果對比天安門廣場的話,你無法把它叫做廣場,只能管它叫作是一個路口,是個大路口,街頭路口,只能這麼說,但是它的名聲卻極其大。
文章裡也提到說,新華社實際是中共政權本身的主要的新聞和宣傳機構,為什麼要搬到這裡呢?這個分社的社長曾虎說,是為了在這裡進行更多的報導。咱就不知道他所說的更多的報導是什麼意思,但是有一點我倒覺得,新華社這種單位來到海外的這種分社利用了民主社會國家的這種開放的政策吧。
對於國內的人來講,對於新華社的人來講,誰能到這兒來工作那是個肥差,絕對是肥差,錢是從國內拿的,到這兒來呢咱可以繞世界花,打入到美帝國主義心臟的心臟,心窩窩裡去,看到的是最現代化的最資本主義社會的資本主義社會。不知道是為了防腐敗也好啊還是為了練兵也好啊,還是為了把腐敗的資本主義社會變成更腐敗的社會主義中國也好啊,咱們不知道什麼目的,但有一樣可以清楚,新華社的人誰能到這兒來幹活,絕對在新華社有一腿,絕對在新華社得有門有臉的人才會有機會到這兒來。
至於為什麼要把新華社的北美分社搬到這個地方來呢?文章裡是這麼說的,可能是中共意識到當有錢之後,另外一個問題也就是叫軟實力必須要加強,所以中共把新華社分社搬到這兒來作為增強海外軟實力的一種努力。而《華爾街日報》引述了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亞美研究中心的一個副教授,研究中國媒體的梁智英。他說新華社遷到時代廣場主要是顯示一個中國希望全球參與者的新時期,而且他也認為中國開始意識到在全球舞台上軟實力和硬實力同樣重要。我個人覺得他是不是有這種期望,是,而且它以這種形式來參與進來呢,這也是。但是至於說要在全球舞台上展示軟實力,我也相信它是想展示,現在的麻煩就是說它拿什麼當作軟實力展示出來,這是關鍵的,因為它有一個黨的要求在那兒。
大家注意到,我們在討論諾貝爾文學獎的時候一直在說為什麼中國人沒有,但是中國人有,能得了諾貝爾獎的人都得出國,出國之後得獎,也就是說他具備這樣的能力,但是在中國的那種體制之下,他這種能力會被扼殺掉。同樣的道理,你拿出什麼樣的軟實力在時代廣場展示呢?你拿黨的約束下的軟實力還是人性自然披露出來的軟實力?我相信說出來大家也就明白了。所以那個軟實力拿出來夠大傢伙瞧的,但是有一樣如果說北美分社在國內一說是在時代廣場,出來確實是唬人,這一點又是肯定的。此外把特務派到那兒,在時代廣場特務有個落腳之地,有個掩身之地那恐怕就更好了。
文章裡說的另外一點我覺得挺有意思,他說新華社本身成立於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當時中共還是個革命組織,而今年來新華社一直在努力不再只是扮演政府的喉舌,希望能夠與路透社、彭博資訊進行競爭。我覺得這個說的就有點罵人了,因為新華社在上個世紀三十年代那是國民黨統治時期,但是它那個時候國民黨可沒有封掉它,是允許它說話,也就是說今天的中國,所謂人權最好的中國不如八十年前的當時的國民黨的中國,當時的國民黨的中國是允許人說話的,但是今天偉大的共產黨的中國不允許人說話。如果那個時候國民黨時期不允許共產黨說話的話,新華社不就早就歇菜了,所以在表彰自己的時候它就忘了另外一件事了。
跟剛才歐洲那件事情,這兩件事情合在一起大家就可以感覺到,新華社是有一個大的舉動,歐洲在歐盟對面,在布魯塞爾那兒,北美進了時代廣場,這絕對是兩個中心的位置。可是反過來還是說那句話,強調的是軟實力,要展現的是軟實力,但是軟實力是什麼呢?只剩軟柿子了,其它的什麼都沒有了,因為當人性被扼殺掉之後,當人只認錢的時候那什麼都沒有了。
可是這兩件事情跟剛才世界盃我描述的有什麼關聯呢?我覺得關聯就在於,人算不如天算,算了也白算。當你認為是機會的時候,當你認為絕對是十拿十穩的時候,當你認為一切的一切都成為囊中之物的時候,就像迦納球隊在最後一秒鐘獲得點球的時候,在那個時候他反過來等待的卻是死亡。可是從另外一點上說在整個的故事的過程當中就是一個命運,命運非人力而為,而命運卻主宰著所有的人、事、物,這就是我想描述的。今天中共強把它的意識形態輸入到北美和歐洲,當它在形式上走到極限的時候迎接它的一定是另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