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比較有意義的週末,也是華人社區內一個難得的聚會,澳洲南溟出版基金會聯同二個悉尼作家協會在艾士菲市一個天主教俱樂部的會議室裡,為齊家貞女士的新書《紅狗》舉辦了一場新書發布會,基金會負責人蕭虹女士主持了會議。
會議室內座無虛席,估計也有一百多人吧,雖說是華人的聚集地,但一百人參加一個新書發布會也確實不多見,更何況是在一種低調的方式中進行。場內沒有橫幅,人們低聲細語,在一個自由民主的社會環境裡,以低調到必須限制說話內容的方式來慶祝一本華文新書出版,看似不可思議,可現實就是如此,因為身居海外的華人依然無法擺脫那股陰魂不散的紅色勢力。
幾位內定先睹為快的悉尼文壇名人為該書作了分析介紹,為尚未閱讀者提供了一點行家新書導讀,筆者在幾年前一個偶然機會有幸通讀過《紅狗》的初稿,名家導讀讓我感覺特奇怪,也實在是不以為然。
齊家貞的新書《紅狗》是作者自述的一段真實的生活經歷,作者二十歲因所謂反革命罪入獄,三十歲釋放,黃金般的青春年華在獄中失去,全書描述的是作者從釋放到出國的那段日子。在那樣的荒唐年代裡,在那樣的政治環境下,一個十年勞改釋放犯的生活會是如何的艱難呢?齊家貞把自己比作了一隻紅狗,一隻被剝了皮,滿身淌著鮮紅血滴的狗,一隻受盡痛苦煎熬卻依然活著的狗,作者心中的痛如血滴一般從字裡行間滲透出來。
作者以大量的情感細節描述來證明自己應該是個正常人,她具備正常人所擁有的一切,她也是個普通人,她承受著與普通人同樣的困苦。可社會卻偏偏把她看作是一個怪物,歧視的目光把她推到了生死線上,讓她去承受更大的痛苦,作者,一位熱愛生命的烈女子,憑藉著超人的毅力像一條狗一樣地尋找生存的空間,在中共的鐵蹄下掙扎。
墨爾本的知名文人阿木為該書題詞說,《紅狗》真實地寫出了一個"非正常活著"的人,具有較強的時代特徵。
一位國內剛出來的文學教授在發言中說,《紅狗》讓人感覺恐懼,一種身入其境的真實感受,文學創作的價值在於它對社會的批判性,而《紅狗》故事更以她的真實性,真實地反映了那個時期整個社會的人性、環境、政治等,《紅狗》具有很高的歷史保留價值。
海外的紅色勢力對一些拋頭露面的華人進行威脅警告時有發生,這是夠猖獗的,也是赤裸裸的,就好像一隻無形的手提著一隻被剝了皮的血淋淋小狗在華人社區裡晃悠,讓膽小的文弱書生們為之顫抖,人性自覺麻木。專家導讀不但有意無意地偏離主題,還把討論引到牛角尖裡,什麼作者應該真誠地懺悔,什麼作者已經失去了人型,丟失了人性、什麼作者不懂如何去愛、甚至研究所謂年譜、12平方的居室如何住六個大人等等……
有人說這是後恐懼時代產生的陰影,有人說這是非正常思維的表現,不管怎樣,贊助出版《紅狗》的勇氣和行為是可敬可賀的,新書發布會也是成功的,導讀有時也是行為藝術,一種灰色幽默,也可以說成是智慧的搏弈,當然了,讀者自有判斷力,筆者認為「一個非正常活著的人」這樣的命題令人深思,也值得討論,那是中國特殊時期的產物?還是這樣的華人依然在延續?答案可能也不是那麼單一。
希望讀者在閱讀《紅狗》一書後,提出您的想法,我們一同來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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