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2日下午,雲南省委宣傳部副部長伍皓來到人民大學思科網真演播室,參加人大新聞學院主辦的伍皓專場演講會。他在這裡被莫之許、王仲夏等扔了一身的五毛人民幣。
這個時間說明,人們對開明改革官員的期待,已經結束。做了屁大一點事情,獲得莫大榮譽的伍皓,今日訪談被扔了一腦袋五毛。說明對所謂的慢慢改革或者「碎步走」的推動著,開始沒有任何尊敬。
批判開明官員比讚揚,更能推動進程。讓改革話語或者碎步走失去正當性,遭到鄙夷,於是開明官員為了歷史名譽,就必須加速度。讚揚是一種溫水煮青蛙,會加慢進程。
在微博客之上,關於這個話題,分成兩派,一派認為應該尊重伍皓的人格尊嚴,不應該人身攻擊,另一派認為言論自由表達優先於官員的人格尊嚴。關於人格權與表達自由之爭,實際上是改革受益者與受害者之爭。改革的受益者階層在捍衛一種對改革的尊重。他們這樣一代人是在改革中很爽的。
難道當官的,難道就應該得到額外的利益,例如尊重,就不應該承受額外的負擔麼?例如名譽權保護,官員就小。
姑且認為伍皓是一個開明官員。然而開明得太晚,而且其貢獻不足以感動人心。其在網路問政上的推動,不外乎媒體再利用,尋找推動更大。也就是說,伍皓中彩得了大獎。可是他自己不這麼認為,還以為自己貢獻很大。於是在微博不斷秀逗,表揚自己。須知道伍皓得大獎,僅僅是媒體人的提攜和利用,在微博這樣媒體人群集的地方秀逗,伍皓成為了一個娛樂小明星。開明改革官員娛樂化,可見改革已經喪失了權威性。
開明官員的推動,是對自身罪孽的贖罪。這是一種對常人的要求。把對一種常人的要求,當做很高的英雄標準,是可恥的。說真話在今天,頂多是自己的贖罪,沒有太大的公共意義。不是值得吹捧,而是一種還債。欠債還錢本是天經地緯,如今還個錢,居然成為天大的好人。
如今改革話語越來越像在這個方向的路上走得爽的一小撮人在捍衛特權了。前十五年,越改革,越遠離毛主義。後十五年,越改革,越復興毛主義。回歸前三十年反而成為底層民眾的虛無主義暗示。深淵就是希望「所在」,黑暗反而成為「光明」之處,這種「生不如死」的念頭,開始嶄露頭角。因為改革時代的生存,已經無法長期忍受,只要不是改革的,都比現在的好。總之改革文革任何路徑對於底層民眾,都大致沒有高濃度的身體體驗認同。在這個方向的路上走得爽的人,都叫喚呻吟。四五一代刻舟求劍,沈迷於一個改革的普遍利益訴求的神話裡面。一個特定群體的私人利益上升與普遍利益一致時期,是有條件的,有時間性的。98年新左派的出現,正式作為對這種普遍神話的懷疑和警惕。
極權主義運動,一旦掌權組織化,就成為了極權主義精神的障礙與潛在敵人,也就是毛澤東與官僚體制的敵對。一個公共知識份子,一旦掌權上臺或者成為南書房行走的目標,也就成為他所過去堅持理想的潛在敵人。所以掌權和獲得既得利益,都站在歷史的廢墟裡面。就像果子一旦成熟,就要脫離,掉到地上腐爛。四五一代就是如此。
實際上他們背後隱藏著這樣一種權力意志︰只有我們這樣這一代行,才能帶領中國找到出路。民眾不行,統治者也不行,但是統治者只有我們能批評,也批評得好。一種隱含著的上位和奪權的意識。
四五一代和改革,實際上是文革的反方案,也就是是反對文革的文革。在於磁場其中,以反對的方式強化了氣磁場,例如在在知識份子——民眾的對立中,四五一代和改革提高強化知識份子的地位,構成對文革貶低之反動。文革是一種「繼續革命」,而改革同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