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頭顱共一心,豈肯苟全惜此身,人死留名豹留皮,斷頭不做降將軍!就是國民黨官兵有這樣共灑最後一滴之血的信念,寧為戰死鬼,也不作亡國奴的奉獻,才使得今日子孫不用淪到亡國滅種的萬劫不復之地!也因為他們為民族爭生存,為國家雪奇恥,救我世代子孫不用遭淪亡之慘!
持久戰言論是誰抄襲誰的?
毛澤東的《論持久戰》在普遍的民眾心裏曾是抗戰時光輝的記憶,甚至有一說,國民黨蔣介石的「持久戰」是受是毛澤東的《論持久戰》一文的影響,但事實究竟是如何呢?
毛澤東的論持久戰於1938年5月提出
1938年5月毛澤東在延安抗日戰爭研究會的講演,期間發表了《論持久戰》。由中共的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的《毛澤東傳》中提到:「這部著作(指論持久戰)不僅對八路軍和新四軍在抗日戰爭中有著重要的指導意義,而且對國民黨將領也產生不小的影響。」
國民黨及蔣介石的持久戰行動始於毛提出之前
雖然沒有毛澤東那樣的針對持久戰發表演講,但從蔣介石1932年至1938年3月發表的各種抗戰計畫、宣言日記、會議及電文中,就顯示已將持久戰實際貫徹於行動中。
蔣介石1937年7月17日在廬山發表抗日演講
《蔣公「總統」大事長編初稿》: 1932年2月25日,蔣介石命何應欽從速準備第二期抗戰計畫,聲稱決心「與倭持久作戰,非如此不足以殺其自大之野心」1936年底,蔣介石命參謀本部制訂《民國廿六年度國防作戰計畫》,其甲案云:「國軍對恃強凌弱輕率暴進之敵軍,應有堅決抵抗之意志,必勝之信念。雖守勢作戰,而隨時應發揮攻擊精神,挫敗敵之企圖,以達成國軍之目的,於不得已,實行持久戰,逐次消耗敵軍戰鬥力,乘機轉移攻勢。」
據「陳誠先生回憶錄──抗日戰爭」提到:1936年10月,因西北風雲日緊,我(陳誠)奉委員長電召由廬山隨節進駐洛陽,策劃抗日大計,持久戰、消耗戰、以空間換時間等基本決策,均於此時策定。……總之,我們作戰的最高原則,是要以犧牲爭取空間,以空間爭取時間,以時間爭取最後勝利。
曾任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高等顧問的陸軍大學代校長的「現代兵學之父」蔣百裡(錢學森的岳父)也曾赴日考察,並於1933年回國後提出中日之戰不可免,國民政府應備戰,並擬就多項國防計畫。在抗戰開始後,在1937年發表《抗戰的基本觀念》,斷定以「全民抗戰」、「持久戰」策略,日本必敗。並於同年在其所發表的《國防論》乙書中,提出了抗日持久戰的軍事理論(該書由上海大公報發表出版)。
1937年3月6日,蔣介石製定山西應戰要則,並且致電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閻錫山和副司令長官衛立煌。電文說:「總之,我軍此後作戰方略,在利用我廣大土地之活動,以求得時間持久之勝利,無論大小部隊,皆須立於主動地位,無論勝利大小,收穫多寡,只要處處襲擊,時時擾亂,即可積各處之小勝,而成最後之大勝。
1937年3月18日,蔣介石發表《敵人戰略政略的實況和我軍抗戰獲勝的要道》,指出對付日軍速決的辦法之一就是要「持久戰、消耗戰」。此前後,蔣介石也在日記中不斷表示,要保存兵力,不必過於重視一城一池的得失。
1937年10月29日蔣介石在前線淞滬參戰部隊師長以上會議:「倭寇揚言3個月滅亡中國,現在打了近3個月,連我們一個上海還沒佔去,各位統帥所部努力抵抗,不惜以壯烈的犧牲給倭寇以絕大的打擊,……近3個月來,我們雖沒有取得大的勝利,但在我們預定的消耗戰和持久戰的策略之下,已使敵人受到意外的打擊,在精神上我們已實在打敗了舉世共棄的倭寇。」
1937年11月12日蔣介石致電正在召開的九國公約會議:「中國軍隊自上海撤退,乃戰略關係,且為長期抗戰之計。中國主權若一日受威脅,則中國軍隊即當賡續戰一日。」
1937年12月16日蔣介石的《告全國民眾書》:「中國持久抗戰,其最後決勝之中心,不但不在南京,抑且不在各大城市,而寄予全國之鄉村與廣大強固之民心。我全國同胞誠能曉然於敵人鯨吞無可倖免,父告其子,兄勉其弟,人人敵愾,步步設防,則四千萬方里國土以內到處皆可造成有形無形之堅強壁壘,以制敵之死命。故我全國同胞,在今日形勢之下,不能徒顧慮 一時之勝負,而當澈底認識抗戰到底之意義與堅決抱定最後勝利之信心。」
1938年2月7日,蔣介石在武昌演講說:「我們這次抗戰,是以廣大的土地,來和敵人決勝負﹔是以眾多的人口,來和敵人決生死。」、「我們就是要以長久的時間,來固守廣大的 空間,要以廣大的空間,來延長抗戰的時間,來消耗敵人的實力,爭取最後的勝利。」(《抗戰必勝的條件與要素》
依據《「總統」蔣公大事長編初稿》:1938年3月5日,蔣介石曾說:「我之對倭,在以廣大之空間土地,求得時間持久之勝利﹔積各路之小勝,而成全局之大勝。
長江局書記作詩恥笑毛澤東的《論持久戰》是「階段三分只遁牌」
1938年7月上旬,中國共產黨中央曾致電以王明為書記的長江局,要求在武漢的《新華日報》上刊登毛澤東的《論持久戰》,王明因為不讚同該文的觀點,以文章太長為理由拒不刊登。其後,中國共產黨中央再次致電,要求分期刊登,王明仍然拒絕。當時在武漢的中國共產黨刊物《群眾》也因而未能刊登。這樣,蔣介石自然不可能及時讀到《論持久戰》,蔣介石57年來的日記中也無相應的閱讀記載。王明為此還寫了一首詩嘲諷:「四億弗憑鬥志衰,空談持久力何來?一心坐待日蘇戰,階段三分只遁牌。」
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楊天石說:程思遠回憶錯誤
大陸歷史家們將程思遠回憶當作是「中國共產黨「持久戰」思想影響了國民黨的鐵證」,並對這段回憶的記載均深信不疑。程思遠回憶說:周恩來向白崇禧介紹毛澤東《論持久戰》,白崇禧向蔣介石轉述。白崇禧把《論持久戰》歸納為:「積小勝為大勝,以空間換時間」。在蔣介石的支持下,並通令全國,作為抗日戰爭中的指導思想。」 但是中國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楊天石說:「程思遠回憶錯誤」
很多證據證明蔣介石的持久戰策略都發生於1938年5月毛澤東發表《論持久戰》演講之前,證明不論是白崇禧,或是蔣介石,在提出「積小勝為大勝,以空間換時間」的方針時,都不可能受到毛澤東的《論持久戰》一文影響,所以楊天石說:程思遠的有關回憶是錯誤的。
國民黨持久戰思想其來有自
通觀毛澤東的《論持久戰》全文,完全沒有談到空間、時間、小勝、大勝之間的關係。1938年5月同時期發表的《抗日游擊戰爭的戰略問題》等文中,也不曾談到相關問題。
楊天石,於2009年7月7日於南方都市報發表一篇標題為「楊老新作:國民黨持久戰思想其實有獨立來源」的文章,並下結論指稱國民黨的「持久戰」受毛澤東的《論持久戰》一文的影響的相關說法並「不正確」。
由此可見老蔣的對日的持久戰略思想形成及發表都要比毛的時間早,蔣介石是個實幹家,幾次親自上抗日前線慰問中國軍隊、親自指揮幾次大的會戰,徹底粉碎了日軍揚言三個月滅我中國的狂言。他沒有時間去總結寫些論文,當蔣在考慮如何對付日本的時候,毛澤東當時卻還在想著如何避走。
毛澤東1938年5月才寫出《論持久戰》來,此時蔣介石已經運用主要方針大計持久戰實際行動指揮幾次大的會戰,指導中國軍民抗日。蔣介石一些適時激勵的宣言,也加強了中國的軍隊和人民們抗日的決心與必勝的信念,終至獲勝。而究竟是誰抄襲了誰,歷史事實早已做了評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