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28日上午郭泉的辯護律師郭蓮輝打來電話,他路過上海,想來看望我。我歡迎他光臨寒舍,就放棄原定與妻子一起去岳母家過元宵節的計畫,在家等候遠道而來的客人。其間,一位上海的古玉鑑定專家瀋純理先生也來拜訪我。
中午12:00左右,郭蓮輝律師由二位上海市民陪同,其中一位顧國平,我不是很熟悉的,另一位我根本不認識,但隨同郭律師登門拜訪我家的人都是我的客人。我們聊了一個半小時,就起身去我家附近的餐館吃午飯。
13:30左右,我們走到我小區的大門口,被一大批社區保安人員圍住,其中有一位便衣警察要求郭律師跟他們去五角場派出所,郭律師當場拒絕,要求有合法的證件才可以跟他們走。我對他們說:這是我的客人,我們要去吃飯了,有什麼事等我們吃飯後也可以談,是誰叫他們去?這位便衣說:與你沒有關係,是瀋國良找他們。我說:他們是來我家做客的,你們又沒有合法證件,你們要徵求郭律師自己是否願意配合。
後來,郭律師與二位市民被便衣警察請上小車子送到五角場派出所,我也不清楚為什麼這麼急匆匆傳喚郭律師,我的感覺他沒有犯法,他剛到上海,已購了飛機票,明天回江西,只不過路過上海看望一下朋友而已。但願是什麼誤會,他去派出所搞清一下就可以走了,他是一個律師會懂得如何與警察打交道。
他們走後一會,大約14:00左右,我與瀋純理先生還站在小區的大門邊,準備去吃飯。突然一輛深色的小橋車瘋狂地朝我衝來,撞到我的左腿,緊急煞住了。周圍的許多人都驚呆了,這個司機瘋了。門衛奔出來要追究這個司機,一看是國保警察瀋國良。他開進小區,又轉過頭,我走過去站在他的車前,大聲譴責他:你想壓人,我讓你壓。他又開過來撞我,我被撞出一步。這時民警小葉拉住我。楊浦區國保警察葉處長也在現場目睹此景。小區大門上空安裝的攝像頭記錄了這個事件的全過程。
國保警察瀋國良離開時,又將我的朋友瀋純理先生帶走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瀋國良的行為實在過分,今天沒有人得罪他,我也沒有妨礙他什麼,他要找的郭律師也已跟便衣警察走了。他今天的行為已失去理智,公然開車撞人是一個警察可以做的行為嗎?這表明他心裏壓力太大,已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工作的失敗變成個人的泄憤,所做的行為與他的年齡與職業不相符,不適合做國保警察工作。
瀋國良先生是包管我的國保警察,對我的一連串打壓都與他有關,還指使社區保安人員對我幹一些壞事。我很清楚,但我總是諒解他,這是他養家餬口的工作。當然管住我,他有成績,可以有獎勵。但是,我堅守自己做人尊嚴、維護自己的公民權利,我不得不讓他失敗。過去他企圖無法無理地軟禁我在家,但被我衝破了。我回國的第一天他在接我的車上告知我不准接受記者採訪,但我一下車就被記者包圍,又接受了記者的採訪。
中國政府依法讓我回國,實際上糾正了上海違法官員的錯誤。中國駐日大使館代表中國政府一週內三次來遠離東京的成田機場看望我,他們的誠意確實令我感動,我沒有任何條件就主動離開機場,化解了一個難題。中國駐日大使館也幫助我順利回國。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易與承諾,是靠雙方的誠信去解決問題。我的回國卻讓上海某些國保警察覺得很失面子,瀋國良先生還在我背後散佈我與中國駐日大使館有交易、有承諾的流言蜚語,還在製造一些麻煩。的確,他們一下子無法接受我回國的事實,但是個人、地方必須服從國家利益的需要。
其實,瀋國良先生不必太生氣,這是工作,我們倆沒有個人之間的怨恨。這個工作本來就很難做,他做不成功,其他人也做不成功,做成功的是不正常的。在一個法律制度日趨完善的國家裡,要做違法的事,也只能穿著便衣,偷偷摸摸地幹,對方有恐懼的心理,被嚇住了,不講法的警察就能得逞一下,否則很難成功,沒有人肯屈服。瀋國良先生就是要撞死我,也無法改變這個社會的現實與趨勢。而且,中國的檢察部門也不容許警察可以公然開車撞人。
2010年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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