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乙超用石頭打傷成先生後,手裡還拿著那塊石頭要去掀翻桌子,其母阻止未果。
(圖片來源:法國「退出中共服務中心」)
2月24日,天津來巴黎旅遊的遊客,20歲的賈乙超暴力襲擊退黨義工成先生一案,在巴黎大事法庭進行了第一次判決。
當天,被告在未向法庭做任何說明下缺席,只由其辯護律師代理出席,並且被告律師在審判的全程中始終保持沉默,並未做任何辯護;而原告成先生以及其律師薩塞女士(Claire Sachet)參加了整個判決。法官聽取了原告成先生和他的律師薩塞女士的陳述後,對被告進行了缺席審判:法庭判處被告8個月有期徒刑,緩期執行。被告需向政府繳納1千歐元的罰款,並另外預付1千歐元的賠償金給受害人成先生,其餘部分的賠償金需要根據法庭指派的醫生鑑定專家對受害人驗傷後再決定數額以及進一步判決。
原告律師薩塞女士在判決結束後,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目前法庭還要根據案件的材料以及這兩次緊急開庭的情況進行分析,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不是簡單的襲擊事件,這次襲擊毫無疑問是帶有政治背景的。」 她還強調,雖然現在法庭已經把被告的護照交給被告的辯護律師,但是賈乙超如果在當前護照被扣留的情況下,仍然有渠道非法離境的話,法國司法當局有能力查出他是從哪裡離開申根簽約國的。
這次暴力襲擊發生在2 月15日,當時法國「退出中共服務中心」的義工們在著名的巴黎旅遊景點—埃菲爾鐵塔附近向大陸遊客播放錄音和分發資料,揭露中共建政60年來的黑暗統治內幕和對法輪功修煉者的無端迫害,勸說大陸遊客退出其組織。期間退黨義工成先生遭到一批中國遊客辱罵。賈乙超在這批遊客中,曾兩次在退黨站旁徘徊,意欲動手,但礙於旁邊有法國人而暫時離開,第三次他終於下手,趁成先生不備,手拿石頭砸向成先生頭部,導致對方被砸出五厘米長的傷口,血流滿面,險些傷及眼睛。賈乙超在傷人後還把退黨站的音響踢倒在地,掀翻擺放放資料的桌子。附近的一名法國旁觀者目睹了事件的全過程並報了警。接到報警後及時趕到的法國警察將其制服並逮捕。和賈乙超隨行的母親這時出面希望私了未果。
賈乙超的暴烈襲擊,在全球海外華人圈中引起的振動非常大,輿論各界的憤然之聲不絕於耳,很多人認為這是一起政治陰謀。筆者倒是分析這是一件賈乙超的個體行為,在尊重民主和人權的西方自由社會,發生這種惡性襲擊事件,只能說明瞭中共長期針對法輪功修煉者進行誤導宣傳之劇烈,以及中國普通民眾被欺騙和煽動仇恨法輪功修煉者影響之深。在中共控制的封閉輿論一面倒的環境下,大部分中國民眾已根本不瞭解什麼是法輪功。在這種一言堂環境下,已經習慣於一條線索思維的人,既不去思考這個問題,又無形之中接受了中共的仇恨宣傳,從而使這些不明真相的人,無端地對法輪功修煉者懷有莫名的仇恨。
再一點值得思考的是,中國大陸民眾長期在中共鬥爭文化熏陶下,頭腦中沒有建立起人權和法制的觀念。最為典型的是,當年中共國家主席江澤民在接受外媒記者採訪時,當被問及六四事件中的一個女學生在被發配某偏遠地區勞改期間,曾多次遭到獄卒強姦時,這位國家主席回答「我不瞭解你說的情況,但是即使有,那也是罪有應得。」此言一出,令現場中外記者啞然。作為堂堂國家主席居然無知到沒有一點人權與法律的基本常識,可怕的同時是此人無恥到認為只要你有罪,那麼強姦你也是合理的。不難想像,在這種邏輯的政黨治理下的國家中又有多少民眾能對自己有多少人權,以及如何尊重別人的人權有基本的常識。
筆者曾經在大陸親眼見到被疑是盜賊的一個民工,被商場保安和工作人員暴力圍攻,打倒在地;當時筆者非常不安,曾向周圍圍觀的商場工作人員詢問,既然你們懷疑對方是盜賊,為何不叫警察來處理這個事情?對方的回答是誰讓他偷東西了,偷東西就得挨揍。先不說對方是否有無偷盜,單單就針對那些被疑似犯罪的人來說,應該由誰來判定對方有罪,誰來執行量刑這些基本的法制和人權的觀念在很多大陸民眾頭腦中是一片空白。因為對於一般稍有「言論自由,打人犯罪」這基本常識的人來說,即使是面對他人另其難於接受的言論,也會克制自己對對方進行致命性的攻擊。明白這些,就不難理解為什麼面對一個素昧平生的人,賈乙超會舉起石頭砸向對方的腦袋。
對這位賈乙超來說,07年能夠通過自主招生的方式(可以比正常高考錄取分數檔低20分)進入天津大學,又能在大三來法國旅遊,定然也不是一般等閑之家的子弟,在大陸的一黨專制的權錢社會中,自然會有比普通老百姓更多特權和對中共的感恩戴德,而恰恰是這些東西令他今天在法國要吃8個月監禁的苦頭。而中共方面不知是否正在左右為難,如何對待這個再次在法國人民面前塑造中共暴徒形象的年輕人,是勉為其難的在內部大加讚賞呢,考慮給其一個英雄式褒獎?還是費勁周章地考慮如何在巴黎大事法庭司法裁決已定的情況下做大不韙之舉,送其出境?還是像曾經對待潛伏在美國的中共間諜金無忌一樣,裝成與其毫無瓜葛,任其在美國司法裁決下自生自滅?這真是一個外交難題。
不知許多年後,當這個年輕人學會思考,再回憶這段往事,他是否會真的明白2010年新年之際,他在巴黎到底被誰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