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一個生活在現實社會中的人都可能或多或少的受到過來自於生活中的刺激或者是震盪,於是在思想和心靈中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且無論是好印象,還是壞印象都足以保持一輩子而不會磨滅,甚至還可以改變人生。
例如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運動開始,記得那是八月初的一天下午,一群中學生紅衛兵衝進了離我們家僅隔幾個門的一個院子裡,去揪鬥住在這個院子裡的一個地主婆。我至今仍記得這個院子裡住著四戶人家,都是工廠的工人和職員。
其中一家是一對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夫婦,同在一個工廠裡工作,都是工人,大約一年前這對夫婦生了一個小男孩,於是男方就把在農村守寡的母親接來帶小孩。她就是紅衛兵們要打倒的地主婆。其實那年她不過四十多歲,在震天響的口號和批鬥聲中,夾雜著撕裂的人心碎的哭喊聲,一個多小時以後紅衛兵們唱著革命歌曲走了。
我隨著幾位街坊鄰居進到了那個院子,立時就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這個女人躺在地上,渾身上下血肉模糊,向日葵桿的碎片佈滿了院子。這個院子裡種了二、三十顆向日葵,她就是被這二、三十根向日葵的桿活活打死,她那剛一歲的小孫子躺在屋子裡的地上已經哭不出聲了。街坊們抱起小孩,又用三輪車把這個女人送到醫院,又給她兒子工作的工廠打電話,當這對夫婦跑回來的時候,他們的母親已經死了。這就是十年半文革中給我的第一個刺激,是如此的強烈,至今仍清楚的如同昨天發生的一樣。
四歲的時候父母就教我讀千字文,第一句那就是人之初性本善。我無法想像和我同樣年齡的紅衛兵們怎麼可能會變得如此的無人性,如此的冷血,幹出了把一個人活活打死的土匪行徑,而眉毛都不皺一下,就揚長而去,警察們都到哪去了?法院又是幹什麼的?一群人隨意衝進一戶人家,把人打死,搶走財物,這又是什麼樣的國家?
記得當時的宣傳畫,有一副是毛澤東的頭畫在中間,周圍還放著光,六顆向日葵代表了六億人民圍著頭像,而宣傳的詞說的是毛是人民心中的紅太陽。紅衛兵打死了人,太陽管不管呢?十多天後,記得那是八月十八號,毛澤東身穿黨軍制服,戴著紅衛兵的袖章,爬上了天安門接見紅衛兵。記不得是當天還是第二天,《人民日報》的社論,題目就是「毛主席是我們的紅司令」。我當時是心往下沉,呼吸急促,頭也暈沉沉。幾天後我才真正明白了。如果我所認為的紅衛兵打死人,抄人家是土匪強盜的行徑的話,那麼毛澤東就是土匪強盜的司令。
接下來的就是後來的十年我在成長,文革在繼續,毛澤東在為所欲為繼續折騰,三千七百萬人死於這十年,而七千萬人被折騰的是半死不活。毛死了,文革也不搞了,共產主義也泡了湯,共黨喊出個撥亂反正,自以為又偉大得不得了,厚皮賴臉的繼續當政。
共黨作亂,共黨禍國殃民,然後再由共黨來撥亂反正,這就好比是土匪懲治土匪,強盜懲治強盜一樣,只能說這是內訌火拼,根本談不上什麼反正。有人把撥亂反正一廂情願的理解成共黨要改邪歸正了,理由是共黨搞改革了。改就證明以前的錯了,那就不叫改革,而是該錯,共黨連改錯都不敢承認,那就更不要說改邪了,所以共黨也不可能歸正,更不懂得什麼是反正。當政的政權的性質不改變,所以我還要繼續說中國好不了。
這後三十多年是鄧、江、胡們當政,人雖換了,但性質不變。因為他們同屬於共產匪類,證據就是堅持毛土匪思想寫進了憲法,而毛土匪的殭屍仍被共黨當作是神靈般供奉著,而毛的頭像也被掛在了天安門的城樓上。天安乃是天與安,無奈毛的陰魂和徒兒們仍在為所欲為的折騰著。
二零一零年全球經濟形勢將比零九年要嚴峻的多,這是國際社會的共識。可是共黨的四川省重慶市委做出了一項重大決定,決定把重慶市的紅衛兵墓地列為市級文物保護單位,一群當年打砸抄搶的紅衛兵土匪們的亂葬崗子成了共黨花納稅人的錢要保護的文物單位。這其中的潛台詞,就是讓人們不要忘記紅衛兵當年的豐功偉績,以此來引證現在共黨的扒房圈地是一脈相承的,要人們好好的忍受這一切的社會不公,理由就是共黨匪類匪性依然。
改革的口號叫得震天響,成就也不過就是一堆造價的數字。去年的第四季度,共黨報出了GDP增長了百分之十點七,其實共黨自己也不相信這個數字。按照杜拜的模式,借錢炒高房地產,也達不到如此高的增長率,但是這個假必須造,因為共黨太清楚了,不改革是等死,改革就是找死,幾年前就有學者提出改革已死的說法。
改革是共黨八十年代初提出來的口號,在這之前共黨喊叫出來的口號是四個現代化,要在上個世紀末實現工業、農業、國防和科技的現代化,但如何去搞現代化共黨也不知道。
一九七八年的十一月二十四日,安徽省鳳陽縣鳳梨公社小崗村的十八位農民的一份按有血手印的生死契約,教會了共黨一些東西。在這份契約裡寫道:我們分田到戶,每戶戶主簽字蓋章,如以後能幹,保證完成每年的全年上交和公糧,不再伸手向國家要錢要糧,如不成,我們幹部坐牢殺頭也甘心,大家社員們也保證,把我們的小孩養活到十八歲。從這份契約的內容裡我們就知道,共黨前三十年的巨大成就是什麼了。
農民為了吃飽飯就必須隨時準備坐牢,甚至被共黨殺頭,就是這個小崗村在一九五九年的時候曾經是個三十戶人家的村子,共有一百七十六口人,到了一九六零年就已經餓死了六十九個人,死絕了六戶人家,到了一九六二年小崗村就只剩下十戶人家和三十九個人,三年時間內死絕了二十四戶人家,死人一百三十七個。餓死的比率為百分之八十。農民樸實,注重的是實際,不管是什麼主義路線,或者是現代化。
二十年前的大飢荒那就是一個最實際的教訓,他們比共黨更清楚,不改變現狀就是等死,天知道什麼時候共黨有弄出個餿主義,不知道多少人又會餓死。可是改那就是找死,天知道共黨階級鬥爭的那根神經什麼時候出毛病,所以才立下了這份生死文書,而且要求活下來的人把殺頭坐牢的人的孩子要養活到十八歲。天下的人還有比共黨治下的中國人更苦的嗎?
一年半以後的一九八零年的五月三十一號,鄧小平才算是公開承認了小崗村農民分田到戶的做法。又是一年半以後的一九八二年的一月份,共黨才算髮出了一份關於農村工作的一號文件,轉彎抹角的說起來包產到戶是什麼社會主義集體經濟的生產責任制,便沒有下文了。至少十八位農民既不用坐牢,也不會殺頭了,於是農村的改錯也就到此為止了。農民既沒有土地的權利,更沒有自由選舉的公民權利。戶籍制度限制著他們,把最大多數的農業人口貶低為二等公民。
十八位農民冒著被殺頭坐牢的風險提出的僅僅就是一個分田到戶的主張,就激發了廣大農民的積極性,其偉大的成就,就是從那以後結束了共黨實行三十年的限量供應的票證制度,共黨立時就做了摘桃派,貪天之功據為己有,聲稱是在它的偉光正領導之下的成就,由此可見,指望著共黨改邪歸正那是不可能的,非但如此,剛剛吃飽了肚子的農民馬上就遭受到了共黨新一輪的更為殘酷的壓榨和剝奪,繼而就變成了肆無忌憚的公開搶劫。
一九九二年共黨宣稱到了上個世紀末,基本上就實現了農業的現代化,但是僅僅幾年後,三農問題就浮出了水面,農業真危險的警告現在竟成為了農業破產的現實。三十二年前是十八位餓著肚子的農民教共黨如何去復興農業。僅僅三十幾年後共黨就把復興起來的農業搞破產了。
一九九八年的九月為了紀念所謂的改革二十年,江澤民、溫家寶等人去了小崗村,又是進到村民的家裡,又是和簽下了生死契約的人合影留念,一場政治表演結束了。至於小崗村的實際情況如何沒有任何報導,因為中國改革第一村的桂冠已經戴在了小崗村的頭上了,那就必須是一切都好,不能說一點不好。
轉眼又是十年,為了紀念所謂的改革三十年,二零零八年的九月,胡錦濤也跑去了小崗村,大肆宣傳土地的流轉政策,又大誇了一頓小崗村的二百畝葡萄園,四百畝的蘑菇大棚。兩個黨老闆都沒有提到小崗村在上個世紀末是否實現了農業的現代化,沒提顯然就是沒有實現。
而胡錦濤誇了半天的二百畝葡萄園是個倒賠錢的生意,那個四百畝蘑菇大棚實際上只有八十畝,而且也是個賠本的買賣。所謂的土地流轉情形就更糟,村裡的土地被上海的一家公司租用了好幾年,但是卻沒有付過一分錢。
安徽省近來又投資十多個億準備建造田野旅遊的項目,最近又圈走了小崗村近千畝土地,但是村民們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實際利益,沒有了土地小崗村也就消失了。這個中國改革第一村的村民們今後如何只有天知道了,弄不好他們也只能走上上訪告狀之路。
改革已死的說法是有道理的。首先不廢除戶口制度,同是公民舊存在貴賤之分的歧視,與普世價值的平等是背道而馳的;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土地的私有制。
耕者有其田自古如此,而不是什麼使用權,更不是什麼流轉權。農民就必須要擁有自己的私有土地,而且憲法中必須明確的寫上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這三件事共黨是做不到的,那就證明共黨不能改邪歸正,該錯也不徹底,那麼改革只能是找死。
農民在失去土地,農村在消失中,農業當然就破產了。於是大飢荒就像懸在每個人頭上的一把劍,隨時都在威脅著我們。幾千年來農民擁有土地,自由買賣土地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為什麼共黨就這樣懼怕農民擁有土地呢?幾千年來中國人遵循著耕與讀這兩個字在生活著,也就是農耕和讀書,士農工商四大行業中,除去讀書,務農排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中國傳統歷來都是重農輕商,唯有共黨這三十年來實行的卻是重商主義,連人的五臟器官和被拋棄的女嬰都可以拿來做買賣。這就證明祖宗留下的家底已經被賣光了,連祖宗留下的國土都被賣出去了好幾百萬平方公里。外國人可以買中國的土地,可為什麼中國的農民卻不准有自己的土地呢?這又是什麼道理呢?
近幾年連儒家思想都被共黨當作是無形的資產在拍賣,一貫反孔的共黨到處開設孔子學院。搗毀孔廟,剷平孔林的共黨卻搞起了什麼不倫不類、畫虎不成反類犬的祭孔活動。共黨體制內的那些連「明明德」都搞不懂是什麼意思的教授們,又如何能夠明白孔子的仁義思想和忠恕之道呢?抄襲、剽竊,學術腐敗之輩們又如何能夠明白孔子的政治原則,與共黨所堅持的東西有著一天一地之差別,而孔子的理想國與共黨的所謂社會主義制度,更是風馬牛不相及。
共黨妄圖利用孔子思想為極權專制辯護,去收攏人心苟延政權注定是要失敗的。共黨不懂儒家,那幫御用的文人和幫閑們的程度只能是對什麼「貓論」、「過河論」、 「三個代表」、「和諧社會」等等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起起鬨、架架秧子。孔子曰: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
這十八個字是什麼意思呢?共黨政治局裡也沒有人會明白的,因為他們就是生活在富且貴焉的無道之邦裡,而且毫不知恥。前九個字又多少與近代的社會主義思潮有著相似之處。社會上的一切貧窮現象的根源不在窮人本身,而在社會。社會造成了貧窮,社會就要去解決,這就是社會主義者的基本思想,體現出了法制、人權和平等思想的價值。
共黨的所謂特色社會主義,所謂的理論體系,所謂的核心價值究竟都是些什麼東西,共黨自己也講不清。既然講不清我們就只好看看它的所作所為了,也是我們也就明白了,特色社會主義就是貪腐加搶劫,搶窮了全國的百姓,搞窮了國家,富了共黨這幫匪類們。儒家思想把禮儀廉恥定為國之四維,後人根據四維的實踐,於是說,四維不張,其國必亡。既然共黨突然又假裝尊孔了,那就讓我們用這四維來衡量一下共黨的行為。
首先,共黨無禮儀,待人無禮,無人性。共黨是利益團火,爭權奪利,物慾薰心,所以共黨無義。至於清廉的品德和為人行事,共黨更是遠在十萬八千里之外,壞事做絕,好話說盡,那就是無恥,禮義廉恥全沒有,那就是四維不彰,結果就是其國必亡。
中國大陸沒有亡在日本人的手裡,卻亡在了共黨匪類們的手裡六十年,共黨又有何面目去祭孔聖人呢?去辦孔子學院呢?一知半解的共黨顯然是欣賞孔子說的君為臣綱這句話,但是,孔子後面的話那就是為君者要做到內聖外王的人君,才能使天下的臣民義君為綱。
孔子從來沒有說過,平均每兩分鐘民間就爆發一起反共抗暴維權事件,而共黨仍舊可以為君這種話。況且呢,孟子還有民為重、君為輕的聖訓。任何一個中國人,只要多少還尊重一些傳統,還多少尊崇一點孔孟之道,或者是儒釋道精神的,就必然或多或少對共黨的所作所為持反對和批判的立場。
我們的歷史,我們的傳統,我們的文化精神那就是我們的國寶。沒有一個拋棄了傳統的民族會變得強大和輝煌的。強國之道就在於一個能夠被普世接受的價值觀。儒家的仁、中庸思想;釋家的善和人人平等的思想;道家的哲學思想,都是已經被普世接受的價值,故而中華民族才有了務農之禮之邦的美譽,但是這個美譽正在消失中。
革命一詞既不是來自於西方,也不是馬列們的發明,更不是共黨的專利,而是出自孔子之口,源自儒家思想。美國革命一詞寫進了獨立宣言。原話是:為了在自己出生的土地上推翻暴政統治,我們人民光榮的具有永遠不可剝奪的反抗和革命的權利。美國人能夠做的事,中國人當然就更應該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