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媒體報稱,本月22日北京藝術家在長安街「散步」,抗議暴力強拆。人們打著「公民權利」、「暴力拆遷,首都恥辱!」等橫幅遊行,「最後100米幾乎是扭打前進」,坐在輪椅上的藝術家阿丁高呼:「我控訴這個社會!」
事件起因當日子夜位於北京朝陽區的創意正陽藝術區發生強制拆遷,目擊者稱來了近200個黑社會的流氓,帶著鎬棒、大砍刀等凶器,面戴口罩,打傷藝術家多名。日本藝術家岩間賢頭部被嚴重打傷,顱骨受創,頭部縫了五針。
「北京222遊行」,是1989年之後民意在長安街上又一次忍無可忍的宣泄。長安街是重兵把守的一塊重地,當局常年配置「多兵種」實行高度戒備,訪民成為重點防範的對象。不料這次在長安街遊行示威的,卻是北京的藝術家。
偽「和諧社會」怨聲載道是一種常態。正因為主持正義的力量已死去多年,也才會有人間地獄的慘像萬千,有各種形式的憤怒宣泄。唐福珍們的以死抗爭,竟未換來黨國主持正義的甦醒,黨國仍沉睡著,所以暴力強拆還在繼續。
於是令人髮指的暴行在掠奪和被掠奪之間反覆演繹,淋漓的鮮血在黑夜中公然滋潤著「大國崛起」之花的盛開,於是即便雍容爾雅如北京的藝術家們,也終未倖免於默許與縱容而導致的人間災難,於是也就有了這次的遊行抗議。
「黨國不仁兮,萬民若豬狗」!今次忍無可忍在長安街上遊行抗議的人群是北京的藝術家們,下次又會是怎樣的人群?前段時間,訪民們憤而在北京南站一帶堵路抗議。到處是憤怒噴濺出來的火花,天怒人怨,中共已危如累卵。
這次北京藝術家在長安街的遊行抗議,換言之就在胡錦濤和溫家寶的眼皮之下進行,可這個偽「和諧社會」主持正義的力量又在哪裡啊?藝術家們大抵也覺得茫然,只能手持從拆遷廢墟中撿來的磚頭,以「行為藝術」表示抗議。
《滕文公下·第九章》說:「昔者禹抑洪水,而天下平;周公兼夷狄,驅猛獸,而百姓寧。」黨國淪陷到了無人主持正義的地步,也無任何有效機制向胡錦濤和溫家寶們問責,公民權利遭受了嚴重侵害的百姓,茫然四顧,何為?
北京的藝術家們,有哪個是目不識丁的莽漢?有誰不知道長安街和天安門廣場一樣,「神聖不可侵犯」?有誰生來喜歡「鬧事」?是誰,把這些藝術家們逼上了長安街?是誰,形同殭屍,令法律和各種國家機器,幾乎陷於癱瘓?
在這個無邊的黑夜,陷入憤怒和無奈的何止是北京的這些藝術家啊!在冤民早已遍佈首都大街小巷的偽「和諧社會」,長安街雖不能言,但在持續了這麼多年的淒風苦雨裡,長安街該也有了慘痛的記憶,該也有了恥辱的印記吧?
我寫作本文之時,已是廖夢君同學慘烈遇害於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第1319天,絕人之後的狂徒仍逍遙法外!我對那些與殺人犯同穿一條連襠褲的政壇小丑已經幻滅,我找不到這個國家主持正義的力量何在。你能找到嗎?
在長安街上遊行抗議的北京藝術家,在這個人間地獄,因了這次憤怒的宣泄,是否就能找到主持正義的力量?是否就能讓沉睡的黨國甦醒?風無言,花無語。蒼天含淚望著群雕:雕塑群手持從拆遷廢墟中撿來的磚頭,以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