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矛盾,得不到信息的傳播與信息過量接受,同樣令人感到恐懼。於是,墜入網海的我,時常有一種要被淹沒致死的怪異感覺。是故,精力不濟與智商不高的我,時常會把好幾個小時的時間與眼球,僅僅放在某一個事件,或某一條信息的關注過程中。剛剛逝去的昨天,是世界愛滋病日,所以,此前的好幾個小時,我的目光都停留在一位令人尊重有加的83歲的大夫身上了。在她的新浪博客上,我寫了這樣一條留言--高媽媽:我和您是一個黨派的同志。今晚,我誰都沒關注,我把我濕潤的雙眼,緊緊地凝視在了您的身上。您,是我們這個罪惡深重的索多瑪城裡為數不多的義人之一,您用您的善良與美德,使得我們免受了上帝的天譴。這個民族,倘若遺忘了您的話;那麼,它最終將會遭受到上帝懲罰的。以下的文字,便是這位祖母級的老知識份子在昨天一個記者招待會上的發言稿摘錄。
高奶奶耀潔教授昨天在世界艾滋日記者招待會上的發言稿
女士們,先生們,大家好!
今天我來介紹一下中國愛滋病疫情,我所見所聞的真實情況。
遠在1982年,有專家已發現愛滋病病毒進入中國。1984年,北京中科院院士曾毅報導了醫院血庫的存血"被愛滋病病毒污染";1988年,河北省防疫站主任醫師孫永德先生發現庫血中存有愛滋病病毒之 後,他大力呼籲,自河北省衛生廳,河北省委,直至中央衛生部和國務院等有關部門。這些重要舉措,負責人民生死的父母官們置若罔聞,更沒有採取對愛滋病控制的措施,反而為了致富,大搞"血漿經濟"。
90年代,"採血漿站"像春筍一樣,僅河南一個 省,官辦血站200 多個,私辦血站多不勝數。全國31個省市,沒有一個空白點,更增加了愛滋病病毒的傳播與蔓延途徑,加上各種離奇的宣傳:"賣血致富、有利健康,不得高血壓",欺騙無知的農民蜂擁而上,前往血站賣血,把他們推向死亡之路。這個極為龐大的弱勢群體,染上了病程漫長(會拖延十多年)的愛滋病。這些地方的醫騙子很多,弄得他們貧病交集。他們又沒有文化知識,沒有寫作能力,又不會說出道理,真可謂有苦難言。
此時,官員們又使出幾件絕招,對愛滋病屬於"保密"範疇。壓制媒體對真實情況曝光。河南省為此開除、驅走了十幾名記者,阻止外來人進入艾滋村,調查瞭解情況,或救助愛滋病病人和孤兒,並打壓敢說真話的人,等捂蓋的措施。因此,全國艾滋疫情的真相被封閉了。十年、二十年過去了,迄今中國大陸的艾滋疫情真相仍未能大白於天下,國內外很多人只知道河南上蔡縣文樓村有愛滋病病人,其實不然,全國還有很多很多不被人知的艾滋疫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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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貪生怕死,我要把艾滋受害者的真實情況整理成書出版,留給後人,做為歷史的一頁,否則我死不瞑目。於是我決定外出,這時我不知哭了多少回。我流的淚有時把枕頭濕透。我已經80多歲了,在世時日有限,此行明知是埋骨異地。為 了中國愛滋病疫情的真相,我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近3、4年來,艾滋疫區出現的一些情況,結合本 人的遭遇,我明白艾滋疫情在農村的嚴峻,血站已轉入地下。如今湖北省十堰市鄖縣孫家灣設"單採血漿站",組織山區上萬名婦女前往賣血,每600毫升換 168元人民幣(見2009年11月4日《中國青年報》)。還有不少未揭露出來的血站。只要沒人說,外面不知道,官員們才能發大財,也能保住烏紗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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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敢說真話的人在誘惑,恐嚇中倒下來了,有的人再不說話了,有些"能人"一反常態,唱起了讚歌,好一個"太平盛世,歌舞昇平"來掩人耳目。愛滋病防冶得力,現在侷限的"血禍"疫情已過去了。今後愛滋病以吸毒傳播,性傳播為主要的傳播途徑,賣血發財的官員們,政績顯赫!達到了維護個人和小集團的利益之目的,管他小民的死活。
幾十年過去了,沒有一個官員對"血禍"負責,假如有關人員不為錢權;假如有關部門不這麼麻木不仁;假如有一點民生意識;假如不想盡方法捂蓋子,愛滋病不會氾濫到這個地步吧?對愛滋病傳播途徑上的看法不同是學術上的爭論,竟被官方看成異己人士。救助愛滋病病人是一件好事,在物質上接濟,精神上支持,為了他們更好地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