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專家是日本放射線防護情報中心代表、北海道札幌醫科大學教授高田純教授。高田純教授說,核試驗區位於中國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的樓蘭附近,46次核試驗,總爆炸當量達到了2千萬噸,給周邊的居民帶來了巨大的健康損害和環境污染。最大型的核試驗曾經達到4百萬噸級,爆炸力相當於前蘇聯核試驗的10倍。據中國內部文件透露,有129萬人受到核輻射,其中死亡達75萬人之多。
日本中亞史專家金子民雄先生,曾經深入到塔里木沙漠的羅布泊地區,進行田野調查。據他的回憶,在現場作業的時候,眼睛不停流淚,淚中摻著血,喉嚨難受,鼻子還流血。核輻射後遺症多年後還困擾著他。
具體死亡人數是不是有75萬人之多,沒有確切的消息來源加以證實,我尚不能肯定。但是中國核試驗之野蠻和沒有人性,卻是我早就瞭解的。新疆核試驗場中心叫黃羊溝,距離人口稠密的庫爾勒市和焉耆縣以及近百萬人口的水源地--新疆第一大淡水湖博斯騰湖僅僅是270公里,距核試驗場後勤城市馬蘭僅180公里,距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農二師三十六團場僅127公里。
一位曾經在新疆工作多年的旅美學者在一篇回憶文章中這樣寫道:"......那裡核污染情況已到了觸目驚心的程度。凡是靠近核試驗場方向的樹木樹葉全部脫光,長滿魚鱗片的皮膚病患者和毛髮脫落等症,隨處可見。試驗基地每進行一次核爆炸,遠在萬里之外的日本便向中國遞上照會,嚴重抗議。說是原子放射的塵埃已隨風飄到了日本上空,污染了日本的環境。而近在試驗廠數百裡之內的幾百萬中國人民、包括漢人和少數民族,卻默默地忍受著所有核污染造成的嚴重後果。......新疆軍區生產建設兵團二師36團的駐地,離開試驗場只有百多里,又處在下風口,那裡的核污染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樹木光禿;麥子沒有麥芒,短短地貼近地面;那裡沒有蟲害,害蟲和益鳥早已逃離此地。昆蟲動物可以做這種選擇,而人卻不能。兵團的准軍事制度和人身依附的戶籍登記制,把36團近萬名農工、及家眷孩子死死地拴在那裡。"
所有的消息都受到了嚴格的控制,每一次核試驗都不會通知當地政府和人民。僅僅有一次例外:首次氫彈試驗。大約當局深知氫彈的威力遠遠超過原子彈,破天荒地事先通知了當地政府。叫地方政府安排全體職工和居民放假一天,而所有的防護措施不過是不要出屋、把窗戶貼上"米"字型紙條、把暴露在室外的食物用麻袋和帆布加以鋪蓋。直到試爆前的一天,居民才得到這個通知,人們毫無撤離的可能,只有躲在屋裡頭,等待著可怖的、加帶著熱風的"滾地雷"隆隆掃過。
在這種視個人生命如草芥的制度下,身居高位的中共官員也無法免受核污染的危害。每次核試驗,基地都要邀請巴音郭愣自治州黨、政、軍首長和軍墾農二師首長觀看,並且設宴慶功。但這些官員卻想盡辦法,以生病或者開會加以推脫。
1985年12月6日,新疆烏魯木齊的維吾爾族學生及民眾遊行示威,其中的一條要求便是要求停止在新疆進行核試驗。示威立即遭到禁止,並逮捕了數人。由於官方持續嚴密的新聞控制,時至今日,新疆核試驗污染之嚴重仍然鮮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