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來了很多警察,把我們十幾人押上警車拉到北京密雲看守所。我們被迫坐在院子裡的地上,警察給我們編號照像,並惡狠狠的說:"等一下就讓你們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法西斯!""電棍一上看你們肯不肯說!"他們登記完了就進行單個審訊,審我的是兩個高大蠻橫的男警察,剛開始其中一個拿出一個相冊翻給我看,全是一些人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照片,慘不忍睹!他威脅我說:"你看見沒有,如果你不配合等會就跟照片上的人一樣。"他見我沒有動心,突然狠手連抽我耳光(臉上的手印十天後才完全消失),並惱羞成怒的開始扒掉我的上衣,直剩下最裡面的單衣沒扒掉,對我拳打腳踢,很快我被打倒在地上。
他見我暈過去了,罵罵咧咧。我雖然身體沒反應,但意識還很清楚。這時我聽到又進來兩個,可能是拿棒子或電棍的,邊用棍子敲著地遺憾的說:"看來這個用不上了。"他們四人便玩起了撲克牌,嘴裡還不停說著淫穢的下流笑話,不堪入耳!
那時北京的天氣已經寒冷,還沒有暖氣,我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光著腳,不一會我的身體開始發抖,最後變成劇烈的抽搐,他們才過來看我,給我穿上衣服。後來好像過來了很多警察在我身邊走來走去,他們用腳踢我還踩我的手指,最後他們輪流用手指使勁擠壓我的眼眶,把眼皮都摳傷了,極力想弄醒我,我仍然沒有反應,有個人說:"這樣擠壓眼眶是很痛的,我的手都弄酸了,看來她是真不行了。"於是他們反拉著我的雙手在地上拖行了一段距離,我的褲腿都磨破了,我被關進監倉,有人給我蓋上了被子,我停止了抽搐,四肢冰涼、僵硬,奄奄一息。後來倉裡的人說我當時就像個死人一樣。
這時獄醫來了,他摸摸我的脈搏說:"沒事,死不了,不用送醫院。"說著,他突然用手摀住我的鼻和嘴,捂了好一會兒,他想窒息我,看我是不是裝的,見我絲毫不動彈才鬆開了手,當時我就覺的身體內沒氣了,但也沒有痛苦的感覺,意識清楚,只聽獄醫有些疑惑的說:"這些法輪功就是怪。"可能是他覺的我此時的生理狀態不符合醫學常理吧。
那一刻屋子裡很靜,獄醫的這個舉動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這是醫生在救人嗎?分明是在謀殺!倉內十幾名犯人和另兩位大法弟子見證了這一切,最後那個打我的惡警怕我死了他要承擔責任,堅持要送我去醫院,我才被送到附近的醫院,那兒的醫生用一種極刺鼻的氣體把我熏醒過來,然後又把我拉回監倉,那時已經接近凌晨四點鐘了,就這樣我被惡警們折磨了一宿。
我感到很疲倦睡著了,醒來後,我絕食絕水,要求無條件釋放。後面的幾天惡警沒有再提審我,到第六天清晨我獲得了自由。外邊正下著雪。
這是我親身經歷的瀕臨死亡的神奇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