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1981年,我們的父母和我們大約花了2,000美元,按現在的價值約合4,800美元。我們用這些錢買了鮮花、安排200多位來賓的正式晚餐、酒水、租用了宴會廳,還請來了主持人。
這些年來,我驚訝地看到人們婚禮開銷漲到了數萬甚至數十萬美元。的確,這是個特殊的日子。但任何一天要花上這麼多的錢都似乎是太浪費了。
現在,隨著經濟放緩,許多夫婦也得出了和我一樣的結論。根據David's Bridal連鎖店最近的一項調查,約有四分之一的新人計畫將自己的婚禮預算削減一半。有三分之一的新人說,他們計畫的婚禮開支不超過1萬美元。
David's Bridal的首席執行長胡特(Robert Huth)說,新人們總是努力在這一天打造出完美的婚禮,又不想大肆鋪張。由於目前的經濟狀況,這點顯得更加突出。
其實,人們可以在不大肆鋪張的情況下打造出接近完美的婚禮。是的,可能會有一些缺憾,但你仍會獲得一個愛意濃濃的儀式,乃至天長地久的婚姻,同時又不至於讓自己捉襟見肘。
在1981年時,克拉麗莎(Clarissa)和我只約會了一個月左右時間,就決定共結連理。我們商定在加州聖地亞哥附近德斯坎索的天主教堂舉行一個小型的婚禮。但我很快意識到,我們對"小型"的含義有著迥然不同的理解。
我認為這是指20或30個人。在克拉麗莎跟我反覆商量後,最終決定邀請150名親朋好友、以及和我們一起工作的一家小報刊社的同事。這可能會花上一大筆錢。儘管我們的家人會伸出援手,我們還是希望把開支降下來。
就在那個時候,克拉麗莎的娘家人開始火速行動起來。她的舅媽盧皮(Lupe)和舅舅丹尼斯(Dennis)在墨西哥的提華納找了一家宴會籌辦公司,乳酪火腿雞排每人份只要7美元。他們還付了酒錢。一個朋友給她縫製了結婚禮服。另一個朋友提供免費婚禮攝影。
對於婚宴的場所,我們花了幾百美元租了附近一個社區中心。
我們的婚禮沒有進行彩排,結果在婚禮上出了不少洋相。當神父讓我們擁抱時,我們緊緊地抱住對方。我們該親吻的時候,卻在那重要的一刻笨手笨腳弄砸了,惹得教堂裡的賓客哄堂大笑。
接下來是晚宴。克拉麗莎曾擔心宴會籌辦公司無法把食物送過邊境。他送過來了,而且對一個晚宴來說,餐點出奇的好。(我應該知道這一點,因為我們之後好一陣子都在吃剩下的雞排。)我的祖母烤了小山一樣的果餡乳酪卷當甜點。克拉麗莎的姨媽卡門(Carmen)烤了結婚蛋糕,蛋糕是分塊從墨西哥運來的,然後在美國 "重新組裝"、點綴。
晚宴後,我和克拉麗莎開著她的Plymouth Volare前往山裡的酒店,我們將在那裡度過新婚之夜。Volare真不愧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車子之一。我們的這部Volare車身電子系統奇差,當我們在盤山公路上行駛的時候,前車燈總是一會兒亮,一會兒滅。這可真不是我們最"明"智的做法。不過我們還是到達了酒店。
第二天,我和克拉麗莎現身社區中心進行大掃除,好拿回我們的50美元清潔保證金。大約5分鐘之後,即便是我也意識到,為了省下一分一毫,我們這樣做太過頭了。所以,我們放下掃把,邁向我們的新生活。
我的三個孩子都還沒有結婚。我當然希望他們能節儉辦事。不過,如果他們不夠節儉,我或許會果斷地做出決定:無論克拉麗莎讓我付多少,我都會照付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