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我遵照管理者的再三叮囑,而進行了嚴格的自我審查,但仍然讓那裡的管理者對我感到緊張和恐怖--生怕我的文字會給他們的BBS帶來滅頂之災。於是屢屢對我的文字進行了刪、鎖、移的操作。這樣久了,實在感到壓抑和憋屈,就特意寫了一篇"莫談國事、只談風月"的文字--《我的玩笑荒唐》。把自己在生活中的一些插科打諢、幽默風趣的經歷說了說,順便來調侃《五月的麥田》的辦壇宗旨。
我用這種方法來嘲笑那位對我十分苛刻的《麥田》版主,也想藉以逃避他打來的板子,不料這竟使他惱羞成怒,對我施以更為苛刻的限制。這也就更加惹得我無名火起......於是宣布"屙尿都不願朝《麥田》那個方向去了"云云。
我在那篇《我的玩笑荒唐》的文字中,提到了我的一次經歷:"......有一次,我同家兄‘打的'去接我現已故的父親出院。於是就在路上與開車的‘的姐'閒聊。那位‘的姐'炫耀她某個親戚是‘全國人大代表'。家兄很羨慕的樣子,而我卻說:‘什麼‘全國人大代表',全都是狗屎一堆的!'。家兄就指責我出口傷人,‘的姐'也老大的不快,說我‘太偏執、太損人'云云。我說:‘我這樣說,是有邏輯依據的。因為那麼多禍國殃民的政策的出臺,幾千名全國人大代表,全都是‘一致通過、熱烈鼓掌'。這不說明他們是狗屎一堆,又是什麼?毛賊東也說過的:‘狗屎可以肥田'。而他們虛耗納稅人的血汗,卻不為納稅人做過一件有意義的事情......說他們是狗屎一堆,已經是對他們的過獎啦。應該說‘全部是狗屁',才名副其實的。'的姐雖然說不過我,但她卻很不高興。下車之後,她把車門摔得很響,以向我示威......"
由於在寫作那篇文章時,對此問題只是"蜻蜓點水",點到為止,以免沖淡主題。也由於沒有將這個問題說透徹,這麼久以來,總感到如骨鯁在喉,不吐不快。幸好一年一度做秀演戲的兩會結束,於是拾起這個話題,再來說一說。
正如我在《荊楚給胡溫諸君上課來了》一文中所說的那樣:"而另一個民意機構--政治協商會議,則成了歷屆政治動物們的養老院。他們一個個都快到了腦死亡的邊緣。稍一動彈,就氣喘吁吁。一口氣接不上來,就會把老命玩完。乃需要整天吊著氧氣瓶,再由漂亮的保健護士攙扶,才能顫巍巍踱進會堂。去充當政治花瓶,去扮演作秀的演員。以便保住其主子們虛偽的面子,掩耳盜鈴地欺騙世人。"
我今天說《各級人大、政協及代表全是一堆狗屁》的邏輯依據,除了"那麼多禍國殃民的決策出臺,全部是‘熱烈股掌、一致通過'"之外,還有以下幾條:
第一,各級"人大、政協代表",大都是各級官僚充任。與其說是"人民代表",不如說是"官僚代表"更為貼切。"官僚代表"在各地的佔比,雖然有所區別,但大都在50%以上。剩下的40%左右"人民代表",大多是由那些喬太守大人"亂點鴛鴦譜"而點上的娛樂圈、體育圈內的粉臉和白臉。以他們的生活經驗和學識涵養,讓他們拿著國人看不起病、上不起學而抽出來的血汗、去從事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活兒,正好可以為共產黨文過飾非而"爭光",正好可以唱唱歌、跳跳舞、打打球來粉飾太平,以顯示"到處鶯歌燕舞"。但讓他們來參政議政,實在是難為了他們,而讓他們不知所措。
再說這些娛樂體育圈中的粉臉和白臉,她們坐進大會堂,早已不知道南北東西,正對黨官們的提拔和垂青而感激涕零--"皇恩浩蕩兮無以為報,粉身碎骨兮為黨分憂"。諸位如果不信,可以去看看鄧亞萍、鞏俐之流的那些提案,就什麼都清楚了。也別怪我說話太尖酸刻薄了哦。
有一天,我看了他們那些讓人噴飯的提案之後,我的幽默勁也上來了,於是我也來了一條提案--"治理污染,要從自身做起。今後在兩會會場之中放屁,要去廁所脫掉褲子放,並盡快制訂出一個《放屁法》。否則,依法重治,防止空氣污染......"
第二,按照一般的道理,"人大"和"政協"是民意機構,是"最高權力機關"。但這個"最高權力機關"卻要在"黨領導"下才能開展工作。黨權凌駕於最高權力之上,讓這個"最高權力機關"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橡皮圖章",成了黨寡頭進行權力分贓時的"排排坐、吃果果"。而每次的"人代會"上,黨寡頭在暗箱中操縱了一切,代表們只有"拍拍巴掌、舉舉手"的權利。
所有這一切,連三歲娃娃都心知肚明,就像孩子們的過家家--你來當爺爺,我就來裝孫子。眾多的"人民代表",卻是整天的道貌岸然、正襟危坐。一副把假戲當成真戲來演的派頭,且演得惟妙惟肖;整天是諛詞滔滔、馬屁滾滾,整天是虛詞套話、空洞無聊,整天是人模狗樣、裝腔作勢;整天是做秀演戲,且氣壯如牛......實在是虛耗納稅人的血汗,而對納稅人沒有一點意義。只是徒增笑柄而已。
第三,中南海一直嘲笑臺灣的立法會上常常是吵成一團、亂作一堆。但我要反問這些"人民代表"們:假如你們人大會議上,哪怕有臺灣議員的百分之一的吵鬧,我也不說你們全是"一堆狗屁"了。因為他們敢於為民請命,敢於為了各自的選民,甚至大打出手。而你們老是一團和氣,像一個個木偶、一件件擺設。既不哭,也不鬧,一臉漠然。甚至連上臺闡述自己的觀點的機會都沒有。只有那些裝模作樣的"分組討論",把不同的聲音隔離起來。把一個個代表都當猴耍了,你們始終是木知木覺。這樣的代表,如果不是狗屁一堆,那是什麼?
第四,人事和經費,是政府賴以生存的基礎條件。在人事安排上,你們只能在黨寡頭暗箱操作之結果上"拍拍巴掌、舉舉手"後,在經費的徵集和使用上,你們也沒有任何置喙的權利。老百姓看不起病、上不起學而徵集來的血汗,你們有管理和監督的權力嗎?你們能負責任地讓這些錢用於國計民生嗎?一個把國家財政金庫等同於黨庫的獨裁黨,一個將財政部長視為黨官的出納員政權,你們知道這種情形的荒唐悖亂嗎?你們提出過改正的議案嗎?而當共產黨胡搞盲干將巨額人民血汗揮霍浪費,而造成巨大損失之後,你們只能去為之狡辯曰"交了學費"?這些與人民利益密切相關的權力,你們不但沒有分毫,且一直不知道去質問!你們根本就是一群白痴!不是"狗屁一堆"又是什麼?
第五,今天我說《各級人大、政協及代表全是一堆狗屁》這個題目,確實是一竹篙打翻了一船人,而顯得不夠溫柔敦厚。其實,在這些代表之中,確實是有一些有識之士的。但這幾個有識之士,他們有無所顧忌表達自己思想的自由嗎?他們在一把高懸於自己頭頂的利劍之下,被愚昧懵懂的人們所裹脅,而不能發揮任何作用,只是徒增煩惱、徒嘆奈何而已。幾隻蝴蝶混跡於翻滾的蛆蟲中間,這幾隻蝴蝶還算是蝴蝶嗎?
假如我是這群代表中的一員,我會將其視為對我人格的極大侮辱!因為人民對這些翻雲覆雨的虛假選舉厭煩透了--管他是畜生或貓狗去當代表,統統與咱老百姓毫無關涉也!
寫於民國96年3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