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傳的沸沸揚揚的季羨林"藏品門",有了新的進展。11月6日,北京大學新聞中心正式發布聲明稱,北大已成立專門的工作小組展開調查,並按照季老的要求,對其收藏品正在逐一進行清點登記,目前尚未發現季老藏品外流的情況。11月26日晚,北大通報稱已查明證實"舉報人"手中字畫全系偽作,所謂"秘書盜賣"完全沒有任何根據。12月8日,媒體報導北大阻止季羨林之子與父親見面,時間達13年之久。12月9日 季羨林回應北大聲明,稱藏畫失竊無法掩蓋。(12月14日新華網)
與北大矢口否認季羨林藏品被盜所不同的是,季老站出來說了一句實在話,"那畫丟了已經不止兩三年了。"此前公眾提出三個疑問:畫作是否被盜?字畫是真是假?調查組是否權威?在季老的這句話面前,筆者也不得不加上一句:北大是否還值得信任?尤其是在季羨林幾乎淪為北大的"藏品"的情況下。
季羨林因為秘書疏於照顧,甚至拿吃剩雞骨頭給老人當午餐。曾經向溫總理求助。然而,更換秘書一事,北大遲遲沒有辦理。近百歲老人與家人的會面常常因為北大的"作梗"而作罷。至於季老的收藏品更是存在著被北大覬覦的嫌疑。季承(季羨林獨子)說,"自從見到父親後,父親已授權我管理他的家和他的藏品,但北大至今還沒把房門鑰匙給我。我後來去北大要鑰匙,但北大就是不吭聲,拒絕辦理交接手續。"季老弟子錢文忠說,"先生著作出版量很大,稿費數目也不小,當以百萬元計......這些年來有沒有這些財產的賬目?先生明確表示過這方面的問題......李小軍(李錚兒子,在季羨林家長大)轉給我的一個簡訊:季承轉述爺爺的話--我連拿100元錢都困難。
眾多的事實已經表明,季羨林在北大當權者的眼裡,更多的是像是一件"藏品",一份"資產",而不是一個單純的學者。而作為一份資產和藏品,季老也早已失去了作為一個人最寶貴的權利:自由。季羨林的財產權、人身權、甚至父子、爺孫的親情都被剝奪了,換言之,季羨林之於北大也不過是一個"囚徒"而已。對於這個"囚徒"來說,北大為"刀俎",季老為"魚肉",置於此事來說,也頗有嫌疑。當然,自始至終,北大一直在矢口否認。只是,北大的否認越來越像是周正龍確認"華南虎照片"是真的一樣無力。
同樣,季羨林"藏品門"也好似"華南虎事件"一樣,讓北大成為眾人打假的靶子。曾記否,人們一次次的拿出證據說,華南虎照片是假的,然而,陝西省政府卻又是頒獎、又是發獎金,證明此事為真;曾記否,周正龍等人曾經以腦袋為擔保證明"華南虎照片"為真,然而,這敢於作擔保的腦袋卻不是誠實的腦袋......
看著,北京大學的官方答覆,看著艾青等人站出來說,"拍賣品是贗品",筆者也突然覺得,北大可能就是下一個"周正龍",他在拿著自己的腦袋做擔保,然而,這個腦袋未必誠實。當然,就像是人們沒有相信周正龍一樣,此刻的民眾也沒有相信北大。雖然,周正龍是要把假的說成是真的,北大則是要把真的說成是假的,但二者的性質都是一樣的,掩蓋真相。
對於"華南虎事件",沸沸揚揚之下,政府公信力降至極點,國家高層也不得不發話:嚴查。於是,案件水落石出。那麼,對待當前的"藏品門"呢?誰來嚴查?難道還要高層發話?擁有最優秀人才的北京大學是否在"弄真成假"?北京大學的精英們是否在說假話?對於此事,筆者一直就有一個疑問,既然是一起藏品盜竊嫌疑案件,為什麼沒有警務部門介入呢?是北京大學的警務部門都是吃白飯的,還是此地的警務部門也涉於北大的淫威而萎縮不前?
與曾經眾人崇敬目光下的北大所不同的是,今天陷入"藏品門"之中的北京大學博得了更多質疑的目光,更多否定的目光,甚至是更多鄙視的目光。畢竟,一個享譽全球著名高等學府陷入如此醜聞,在國際大學界也比較鮮見。
周正龍最終"獨攬罪行",接受了審判。而北大版的周正龍呢?在質疑聲中,在民眾鄙視的目光中,北大將把"周正龍"這個角色扮演多久?誰將給予我們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