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正值「盛世」, 也正是「太子黨」當朝並開始大行其道之際。
「太子黨」在中國的特殊環境中形成,此身份是得其祖上精心安排由其祖上世襲而來,屬根正苗紅之革命後代,至二代三代,則更進化為純正貴族血脈、王侯將相之種了。
細觀其承襲因果,無非多先出流寇而後成正統,竊國為侯一途。雖不為人恥,但因人類自古如此,當無太大可非議之處。
人曰:流寇進城,匪心未改,脫下斗蓬,換上馬甲,坐了龍椅,披了龍袍,就是皇帝。
但身為貴冑一黨,又值此現代社會之「盛世」,自應明曉身居此榮耀的同時所負有的國家責任,故須有身先士卒為國擔當的決心和勇氣,須有親民親臣的王者風範。
人生由貧而富,由富而貴,由貴而雅,應該是一個水到渠成的過程。前幾關是對人性本質的順毛捋,感覺舒服自然當無大礙,但往往這最後一關最難過。因為最後一關包括風雅、高雅、典雅等,是一個修煉的過程,受苦的過程,為的是能給社會一種擔當,承擔一些責任,需要從人性的惡質上著手改造自我,主觀感受必不那麼爽,所以能經受考驗者,自古寥寥無幾。
對太子黨的希冀,本是一個良好的祝福和願望,希望其能做到十全十美,成為社會上值得受人尊敬的精神貴族。
但這只是一種勸慰和諫言,結果如何還要視其感受。
如果勸慰和諫言不通,則只有強行塑造,再不可行並墮落為劉禪之庸和煬帝之殘者,則只有是打爛重來了.......這是歷史的規律和週期所限,無人能出。
得見英倫之查理王子者,以一普通公民身份,遠赴中東戰地服役經年,決非我族同類黨孫,只知盡享祖上恩澤做烏龜蛋,唯知對國家對人民竭澤而漁而不知退而結網,更枉論息而養漁,是為歷代亡國之君的翻版,無一而足。
但要知道其榮華如此下去終有坐吃山空之日,歷史終有輪迴之時。打江山易坐江山難,再是盛世物器之豐,焉可得幾日終飽,幾日無憂?
試問他習、李、薄、江者何得何能可以平地起雲?世上有幾人敢'當商人不過癮了,要當官',就馬上安排個副省長噹噹?江山如此易得,誰能保其會珍惜此位勤政有加?連國君之位也被權力所強姦,還有什麼能夠倖免,還有什麼不能'腐'如反掌?既如此,是中國治國無人,是太子黨生而有種?
某些人當初上山下鄉當知青時,在農村與普通農民生產勞動並無反常之功,何來先進之性?若不得其先人一紙皇恩歸寵京城,其所謂遠見卓識經天緯地之才,不同樣與農民兄弟般終生盡沒於黃梁溝坡、污水泥山之間,何來濟世之功?
人之初既生飛功如劉翔,也須有公平的比賽環境和賽場規則,與同類處於同一起跑線上,方可顯現其英雄本色,並長保競技能力不退化。若非此而反之,劉翔再行如飛電,怕也難以越過裁判事先設計好的私利陷阱,而渡碌碌無為人生,劉翔怕也難有飛翔之威,而淪井底蛙之一聲長嘆罷了。
同一木,幸者可高高在上成棟樑,不幸者只可撐於便池與糞為武,其異者,時運也。時運為何?權之所系也。得權而得人生,而得揮灑而得縱橫天下,但抑或反得歷史罪人之名。
「太子黨」除冠有「太子」之名外,也是有七情六慾需要一日三餐吃喝拉撒的中國人,也是會見縫就鑽見利就取的私慾人。不受制約的「啃老黨」、「拿來黨」們,必會揮金如土,視江山為草芥。
「太子」黨既已生成,且在政治上強大如虎,要做的不是縱其霸道獨行,而是如何成功轉型,引導中國走向民主化的問題。
「太子黨」們應該明白,要想使社會長期穩定發展,須有一個前提原則,就是公平,就是法律規則(憲法)要高於民族、政黨、政府、社團、法人和個人,與國際接軌與國家平齊,用以約束國家範圍之內的一切自私行為,然後讓「太子黨」利用一下祖上的誠信基礎和人脈威望(如小布希者),來與普通國民平等競爭參與管理國家事務,通過從小到大的平等競爭來體味民間疾苦併進行精神內涵的積累和修煉,懂得關愛窮人尊重富人的慈善心懷,更懂得對規則的死守如命,而不是一邊喝著可樂一邊哼著舞曲憑空想像著直接旱地拔蔥一步得道升天。
這起點公平,就是一種規則,是現代民主社會的一大特徵,即機會均等,也是傳統專制社會的稀奇拒受之物。
民主社會,就是要讓每一個有理想和志向者,在同一起跑線上同場競技,勝出者要為大家帶來好的社會服務,改善大家的生存質量,落敗若志氣未減者可韜光養晦蓄勢待發,等下次重頭再來。
如此往復,才人不絕於世,社會焉有衰落之理?
2008.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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