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小學是一所私立學校,換句話說,也就是一個與世隔絕,只能在週末才讓學生回家的一個地方,此學校名為"培根",有雙重意思,一個是英國作家的名字,第二個是想把我們這些"祖國的花朵"培養成"有用的人才"。我們的學校位於一個藍天白雲,依山傍海的風景秀麗的地方(這是我們的歷屆老師教導我們的,每次寫作文時,都要加上此句,都寫習慣了,這幫傢伙恨不能將其改稱為伊甸園方才罷休),儘管地理環境與世隔絕,但人文教育卻與國內所有學校一個德性,天天灌輸我們諸如"毛主席是偉大的,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這樣說了無數遍還不嫌累的狗屁思想,事實上,當時的我們都很天真,真的以為這個老東西是一個可以和孔子相比的大聖人,於是我們天天傻叉似的,搖頭晃腦地背誦著"偉大的毛主席"寫的"富有哲理性的"的詩詞,但是他們好像沒有想到,當年他們錯誤地培育了一個畸形怪苗,使他能夠現在在電腦前對他們的醜態口誅筆伐,不過我現在仍然覺得,我上的那個學校跟其它監獄一比,還是不錯的,因為它最起碼還教了一些對我們現在依然有用的東西,比如他們很重視我們的英語(儘管我現在的英語水平已大不如從前,至於原因,下篇會講),還有我們的體育和業餘愛好,應該稱其為"正在向素質教育接軌",還有我曾在貴校殊榮由作家協會"全國‘平安杯'作文大賽"優秀獎,我的一朋友是三等獎,還有一個二等獎是別的班的,使我們那所學校成為了那個"美麗的海濱城市"的第一名,而獲得了"伯樂獎"。禮拜一升旗儀式的時候,舉校籠罩於一片莊嚴而又喜慶的氛圍中,敬愛的校長滿臉幸福地站在噴泉之前(升旗台上有一噴泉),用激動地發顫的聲音說(但仍不忘透漏出威嚴):"同學們,我今天非常高興地在這裡說⋯⋯(一大堆廢話),最後,讓我們以熱烈地掌聲來讓這三位同學上臺領獎"(掌聲和攝像機的閃光燈),然後就是校長一大堆無關痛痒的讚揚之語,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是在開記者招待會嗎?當時已被虛榮心沖昏了頭腦的我,天真地認為,同學們一定都會羨慕我們的,而校長也說,應該向我們學習。而事實是,有的愛答不理,有的充滿妒忌,或者有的妒忌,但表面上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有一小部分表示羨慕。當時已經四年紀的我們,雖然還不成熟,但也不再"單純",除了我,還有那一小部分人。用韓寒的話來說,就是"這就是初獲獎者的不成熟了,以為有樂就要同享。殊不知無論你是出了名的‘樂'或者有了錢的‘樂',朋友只願分享你之所以快樂的原動力,比如名和錢。‘快樂'歸根結底還是要自己享用的。朋友沾不上你的名,得不到你的錢,自然體會不到你的快樂,反倒滋生痛苦,背後罵你這人自私小氣,拿了獎還不請客"。
我很討厭寫日記,因為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寫的,無非就是流水賬罷了:早上6:00起床,然後洗臉刷牙,然後吃早飯,7:30到8:00早自習,8:00開始上課,第二節下課後,眼保健操,然後是大課間的廣播體操,然後在滿頭大汗還沒有消掉之後繼續上課,第四節課後吃中午飯,然後在爭得老師的准許後,出去瘋一頓,這是我們這一天最快樂的時候,然而,快樂之後必然是繼續痛苦,在下午再上兩節或三節課,然後是晚自習,17:00吃晚飯,然後再出去瘋一頓,最後回來學習一直到21:00去睡覺。就是這種都不是人過的生活的生活,卻要被寫在日記當中,實屬人生的一大痛苦。一直到有一天,我突發其想,寫了一篇虛構的日記,本來沒報多大的希望,因為畢竟是虛構的嘛,但沒想到的是,竟然得了一個A減,正當我大喜過忘,準備炫耀之時,猛然發現在下面還有一段評語:這是你寫的嗎?當時我的腦袋一陣眩暈,接著一陣惱火,於是憤筆在評語後寫下:當然是我寫的!但又怕他看不到這句話,於是乾脆把我的想法付諸於行動,將其寫在了日記當中,並長篇大論了一通,但同桌看了之後卻說:‘你膽子也夠大的。'當時沒聽出弦外之音,所以一臉迷惑地問:‘這有什麼好怕的啊?'結果她卻說了一句更讓我迷惑的話: ‘你就不怕老師生氣?'
⋯⋯
第二天語文課的時候,老師把我的日記還有我那個朋友的日記著重表揚了一番,令我受寵若驚,拿回來一看,竟然得了A加加加,並在評語中對我的"誤會"表示深刻的抱歉,當時的我是很感動的,因為如果我要是生在五十年代,肯定就被批鬥成"右派"了。
另外我還十分地不解,為啥天下的體育老師都一個樣,總是愛在全校的"花朵"們都在排隊,在周圍都很安靜的時候,說上一句:‘還有人講話'!這也許就是出於職業的本能吧?
還有一次,貴校與美國的一所學校結為友好學校,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在替國家排憂解難,以解決民族友好問題,但總之,那時正值非典和禽流感的過渡時期,是在舉國上下和全球人民剛剛暫停結束恐慌的空白時期,因此顯得特別有紀念意義。而老外也顯得特別熱情,不斷地向老師們請教漢語和中國文化,而人民教師們也特別熱情,心想好長時間沒有人這樣悉心請教他們了,所以顯得格外賣力。而且老外也很給面子地派了幾個男生與我校男教師舉行籃球友誼比賽,結果自然是久經鍛練的美方勝了。他們的身高與中國學生(連老師也是)相形見絀,在中國學生的眼裡,美國學生是吃激素長大的;而在美國學生眼裡,他們一定是認為中國學生是被壓餅子的機器給壓成這麼矮的。
然後我校與對方在我們的地方電視臺舉辦了一次聲勢浩大的聯歡會。其中有一個項目是圍繞一個問題然後一大群人七嘴八舌、互不相讓地"討論"。題目大概是:你們將來是要做億萬富翁,還是要做一個開朗幸福的人?題目出的很蠢,但仍不乏誇誇其談者,比賽進行到了白熱化的地步,美方基本上都選擇了後者,而中國人可能是窮瘋了,大部分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後者。
最後的結果是,我方勝利,而當時的情況是老外完全被中國的"堅持真理" 給折服了,只見中國學生一個個像耍猴似的抓耳撓腮、面紅耳赤的,其壯觀景象難以形容,所以美國學生會的那點兒中國話,全被憋回去了,所以就輸了。當時的我不盛煩躁,因為只見周圍的那些孩兒們一個個像討伐賣國賊似的,爭先恐後,扯著嗓子,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們還存在於這個星球上。為了增加氣氛,學校叫一些人舉著標語牌然後左搖右擺,結果我不幸被選到,鬱悶不已,後來終於有一"熱心"的女同學問我可不可以將標語牌給她,於是我滿心歡喜地將牌子給了她。
當時我心裏在想:不就是外國人嗎,不也是倆眼兒,一鼻子,一嘴巴,倆耳朵嗎,至於這樣嗎?沒見過老外啊?後來老師教導我這種想法是不對的,是要摒棄的,當時我也覺得這可能是一種心裏變態。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突然發現想法不對的明明是他們,而且這好像也不是心裏變態,而是一種思想先進的體現。
不幸的是,當時我沒有想到這點。
後來我們參加了升學考試,其實這考試不應該有的,但不知道教育局叔叔還有阿姨是咋想的?如果按中考,高考這樣分類的話,那這應該叫小考了,可惜當時的考試規模並不小,在世界人口之最的國家,這種考試可非同小可,用交警叔叔的話來說,就是:給交通帶來了嚴重的阻力。只見到處人山人海,人頭攢動,接踵而至,比比皆是,不可計數,這使我明白了教科書上說的"抗日"勝利的原因。
然後我們就畢業了,懷揣著所謂的夢想與志向,離開了這裡,在這之前,大家互相在留言冊上寫留言和電話號碼,留言的內容真誠的虛偽的都有,然後在畢業典禮上有的黯然淚下,有的報頭慟哭,有的干打雷不下雨,有的無動於衷,總之是各式各樣,姿態各異,讓人眼花撩亂。而我本來一開始只是心裏難受,後來見這些人都哭了,也忍不住淚流滿面,後來在禮堂的走廊上更是悲聲震天,估計神仙都受不了了,都要下雨了,就連那些皮小子也哭了,我看了更是受不了,索性放聲大哭。剛剛十二歲的我,第一次體會到了分別的難受。
後來我們就各奔東西了,雖然有些人今日再難相見,但我們依然是我們,只不過是一各群體從此散開了罷了,我們依然在這個星球各式各樣地生活著,軀體沒變,但思想或變或沒變⋯⋯
漫長的小學渡過了,但直到現在依然有些不舍,但最終我們還是步入了中學的"殿堂",下面我來介紹我中學時代的記憶。
中學的時代顯然比小學的要複雜的多,先從剛入學時說起。
12 歲或13歲的我們,在對未來還有這個社會依然懵懂的時候,走進這個剛成校一年的中學。該校名為"瑞格",意為"瑞雪無聲潤大地,格物致志名義理",這是我後來在該校校刊的封面上看到的,當時看到這句話時,我欲哭不能,欲吐不得,內心十分矛盾和痛苦,至於原因,我會慢慢來敘述。該校離我的小學很近,也就幾千米左右,但後者是依山傍海,而前者只是靠山但不靠海。而它們都是私立學校,也就是收取高昂的能足已使普通的工薪階層嚇一大跳的學費的學校。但兩者不同的是,後者(也就是我小學)在收取高昂學費的同時,也很重視我們的教育和其它各項發展,包括業餘愛好;但再看看我上的這個中學,名義上是學校(我們的班主任還稱其為:貴族學校),實際上是只會加倍的用試捲來回報我們,且每張卷子以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物都會收費的一座監獄。再來看看我剛入學時的經歷,那是很有紀念意義的:第一天便食物中毒。在我開學的第二天早上還沒上課的時候,突然感覺胃裡一陣噁心,接著就有一種很難聞的東西直往上湧,我拚命地抑制這些越來越洶湧澎湃的東西,可是我寡不敵眾,所以被迫投降。於是趕緊找班主任,說要上衛生間,和藹可親的班主任見我氣色不對,所以趕忙扶著我去衛生間,可剛到廁所門口,我便排山倒海地吐了起來,且越吐越勇,吐得我最後差點昏厥。這時我發現又有倆難兄難弟進來狂吐,便覺得今天好像不是萬聖節啊?怎麼這麼多人出來嚇人,在回教室的路上聽見所有班級都傳出不停嘔吐的聲音,感覺這學校恐怖致極。再後來便是學校用班車將我們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在那個充滿了說不清是什麼氣味的地方,到處都充斥著痛苦和呻吟聲,可奇怪的是,到了醫院的我卻突然煥發出了旺盛的生命力,一點噁心的感覺都沒有,反倒像是一個出來逃課的學生,引起了醫生不斷懷疑的目光。一初二學生對我調侃說:‘你們比我們倒霉多了,我們是一年後才中毒,而你們是第一天就中毒了。'
可我那旺盛的生命力在一離開醫院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跟"迴光返照"的原理很像。雖然吃了醫生開的藥,但絲毫不頂作用,反而越來越噁心。最後的結果是,校方要求我們不許對外界說出這件事,條件是,可以給我們的醫療費報銷,但是必須是去剛才的那家醫院(因為消費便宜)。但是很多家長(包括我家長在內)都很不給學校這個面子,大部分都帶孩子去了條件較好的兒童醫院,學校無奈,只好報銷。在醫院裡掛號的時候,只聽護士說:‘又一個瑞格的啊?'
後來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誰也沒有再提及。
而我們的班主任,就是那個"和藹可親"的,那只是相對與她偽飾的外表而言,可能是由於年齡較大的關係,這傢伙滿腦子都是毛澤東時期的東西,無法接觸新事物,不光這樣,而且這個人很虛偽,只要是在教育局的或者是校領導的人面前,她一蓋會夾著尾巴做人,甚至是主動上去巴結,我們學校不知怎的接二連三地換了三個校長,但她很不喜歡第二個校長,原因是這個校長與她不是一條"戰線"的。於是她便成天當著我們的面,破口大罵:‘要是當初**在的時候,你們這幫小鱉羔子敢這樣講話嗎?不就一腳把門踹開了?!'大家不要對她罵人感到奇怪,此公為我們所公認的罵人大王和髒話發明專家,全校沒有一個人不認識她的,不是她的教學質量好,而是因為她撒起潑婦來,全校師生都聽得見。此公還有一最令人痛恨之處,便是打人,她打起學生絲毫不手軟,且對成績不好者由為甚(她稱其為"壞學生")。但對她的"心肝"就不一樣了,雖然也是"打",但打的程度卻溫柔多了,或者稱其為愛撫也可以。
一次她按慣例正在我們班大罵校長,這時不幸校長推門走近,我相信當時大家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那就是終於要上映一場好戲了。可誰知,這傢伙天生就是戲班子出身的,只見其突然像京劇變臉一樣,立刻滿臉堆笑地說:‘哎呀,校長來啦?'此人絕對是屬於那種兩面三刀的類型,而且還把自己弄成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並帶動同學們一起"大公無私",一起昂首邁步走進"共產主義",她的"大公無私"的邏輯是這樣的:要求班級中的每個人都必須往班級捐東西,財和物都行。其實與其說是往班級捐,倒不如說是在往她的家裡送年貨,且這傢伙還不知廉恥的說:‘我發現班裡有一部分同學很不熱情,東西要捐就要捐像樣點兒的嗎,你們看***從來都是毫無怨言默默無聞地在為這個班級奉獻,而你們呢?其實老師也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只不過老師看同學們這樣不積極,很擔憂,如果大家都這樣自私的話,將來怎樣才能融入社會,怎樣才被大家接受呢?所以我們要堅決打擊個人利己主義。'先不要被她的話語迷惑,也不要以為她那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的話有半點是真的,這樣說也不對,因為的確有半點是真的,那就是她說的那個"默默無聞"的同學,的確是毫無怨言的,因為這活是老師叫他(她)干的,目的是給其他人做個樣子,當然這種戲是不能義演的,且那個人也是她的"心肝"之一,所以條件就是給他(他)在全班同學面前一頓表揚就OK了,反正也無傷大雅,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想的,竟然能對此"毫無怨言",當然,是真的"毫無怨言",還是假的,那就不好說了。
有一次,她的其中一"心肝"--班長在偷偷看校園小說時,不幸被值周老師發現,所以給我們班扣了一分,當時那老妖婆的表現是,先對值周老師求情,說這個同學是一個好學生,可值周老師憑著秉公執法的處事原則,毫不留情面地將扣分單遞給了班主任,班主任挽留不住,只好痛心接過。對於這些班主任來說,扣分乃一大忌,因為扣分如割肉,分扣了,本週就評不上"流動紅旗",評不上"流動紅旗"就得不到獎金,而得不到獎金也就意味著,那個或那些扣分的人要倒霉了。但那次是個例外,老妖婆一開始的確很生氣,可能是轉念一想,覺的這再怎麼樣也是自己的"心肝",但又怕無法向學生交代,遂搖身一變,成為讀書愛好者:‘同學們,這次的經過我都聽***說了,雖然***同學也有一定的錯誤,但是她是因為讀書才被扣分的,你們有幾個能夠像她一樣,能夠既腳踏實地地學習,又能有廣泛地興趣愛好?'洋洋灑灑的一席話說得我們反胃不已,反胃之餘,我們也不由地感嘆,這傢伙看來不光是戲班子出身的,還是本科畢業的,且屬於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那種。因為在上學校根據教育局的指示辦的所謂特長班(只辦了兩天)時,她曾不只一次地威脅我們不許上"一切跟學習無關的課程"。
還有一次,學校出了一個作文題目:心海裡的一朵浪花。對於這樣的題目,我們已經非常地麻木,因為此類文章無非就是放幾個好聽點兒的屁,再注意一下措詞就能得高分,欺己又欺他人,可有些狗就是愛聞狗屁,而且百聞不怠,有什麼辦法呢?可我當時抱著一種試一試的態度,決定做個例外,於是比較"不積極"地揭露了一些社會的腐敗和陰暗面,本以為這次不得個高分,也能在評語上寫個什麼"主題標新立異,思維新穎"之類的,可沒想到思維新穎的是我們的班主任,因為不是正規考試,所以滿分為四十分,而我得了十六分,並光榮名列班級之首--倒數第一。評語上是這麼說的:揭露了社會陰暗面,不積極。當時我就想現在的中國學校真厲害,既培養"人文教育人才"又培養歌星,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歌劇藝術學院。
後來這個老妖婆在我們初二即將結業時,先我們一步,被廣大家長以及老師攆走,在臨走之前也不忘再使用一下慣用的伎倆,先叫一個學生的家長打電話給班裡每個家長去遊說,那個家長不敢不從,因為如果將來這傢伙"東山再起"的話,那自己的孩子有可能受牽連,所以到處遊說,結果第二天家長會舉手錶決時,有三十一個家長參加,結果只有四個同意讓她留下來,所以她也就順理成章地滾蛋了。
在她走後,一切太平。
但太平不久,這傢伙又來了兩封信,一封給男的,一封給女的。內容大同小異,無外乎謾罵學校,然後又虛情假意地向我們"道歉"。其中有一處很令我難忘,寫的是:推完磨殺驢。事後想這傢伙果真有自知之明,能夠找到自己真正的同類。
新來的班主任,很受我們的愛戴,因為她比較實在,且在重視我們的成績時,也不會扼制我們的戶外活動,更不會在重視主科時封殺我們的副科,而且語文課上的也很好,知識比較淵博,說話間也透漏出風趣。
我在初中時最討厭上的副科是生物和政治,因為生物複雜,政治肉麻。在最初的時候,政治只是講一些思想品德之類的,而到初二下學期時,便全面進入政治領域。不是"高舉社會主義的偉大旗幟",就是什麼"堅持黨的總路線",要不就是黨和政府已想出瞭解決臺灣問題的最佳最先進的方法,總之儘是一些酸的都能夠發酵的話。在每次政治考試的時候,儘管副科考試是開卷的,但我仍然懶地翻動一下,全憑自己印象答題,但效果竟然奇佳,且經常受到政治老師的表揚,把我當成了用功刻苦的典範,並經常說:‘我這節課主要表揚一下***同學(就是敝人),***同學最近的學習狀態老師看得一清二楚,正是因為他最近一段時間的認真踏實,所以成績才有了顯著的提高⋯⋯'(我哭笑不得)。
在初二結業考試的時候,考的是生物和地理,為了這兩科的考試,校領導們可謂是煞費苦心,精心給我們營造"考試氛圍"。在考前的一個多禮拜裡,我們生活在真正的水深火熱中,眼前儘是不可計數,五花八門,大小各異,內容豐富,題目新穎,而且是絕對的新穎,都從來沒見過的這樣的一堆試卷。
至於我上篇提到的英語水平大不如從前,理由很簡單,是因為教我們初一和初二的這個英語老師,說話如同說夢話,尤其是在初二開始學語法這種枯燥的東西時,她的話更容易使人產生一種昏睡百年的慾望。故每次上她的課,我都做出了要睡上四十五分鐘的衝動。幸運的是,初三我們又換了一個老師,雖然說話毒辣了些,但說句公道話上課質量還是不錯的。
再說說總體環境,由於我們初一時是以小弟弟小妹妹的身份入學的,所以不敢過於張揚,都比較本分地學習。但是到了初二時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在初三時,拉幫結夥的,稱兄道弟的,早戀的,敢於與偉大的人民教師抗衡的,天天只知道談論體育和八卦新聞的等等。可是我在那裡倒像是一個異類,因為我與這些人沒有共同語言,所以沒拉幫結夥,稱兄道弟;因為我不早戀,所以我沒早戀;因為我沒有足夠的魄力,所以我沒敢與偉大的人民教師抗衡;因為我不是體育愛好者且對八卦這類事物不感興趣,所以天天不談論體育和八卦新聞。但我們都有一個相同的共性,那就是在無所事事百無聊賴地混日子。
再插上一句,由於省教育廳比較"重視民生",所以很"科學"地將月考和期中考試取消了,本來算是件好事,只可惜我們學校反其道而行之,依然我行我素,公然抗"旨",經常地下考試。有一次,教育局的人來視察(說是視察,實際上就是先跟你打聲招呼,然後人模狗樣地來觀光一遍),我們將這些人視為救星,因為當時的我們正在第二輪月考,所以被迫停考。而救星們也很給面子,沒有像往常一樣走得比光速還要快,而是一直呆到了下午,我們也一直興奮到了下午,然而物極必反,救星們的腳後跟剛到門口,蠟燭們就一個個如臨大敵似的,緊急將考場安排在了教室,然後繼續考物理和化學,舉校陷入了一片悲憤聲當中,聲音異常淒慘。我無奈只好如夢遊般將試卷答完,結果自然是一塌糊塗。
也許是三生有幸,我在差兩個月就要進入初三下半學期(也就是魔鬼式生活)時插翅而飛,來到了大西洋彼岸一直到一個多禮拜後的現在,在中考到來之前躲過一劫,實屬不幸中的萬幸。
後記:千萬不要把它當成是科幻小說之類的,這兩篇內容除了個別細節之處有虛構和誇大之處,剩餘的大部分內容絕對是我的親身經歷,以及所見所聞。我寫這兩篇文章完全是出於一種想要抒發的慾望。因為有一部分的內容太長,嫌囉嗦,所以就給刪掉了,若有敘述不清楚的地方,望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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