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年前,西方哲學家黑格爾斷言中國人沒有《伊利亞特》、《奧德賽》這樣的英雄史詩來講述自己的歷史。二十世紀儘管中國學術界相繼發現了藏族史詩《格薩爾》、蒙古族史詩《江格爾》、柯爾克孜族史詩《瑪納斯》,但一直沒有發現漢民族的史詩。難道中華民族就沒有記載自己祖先光輝業績的讚歌嗎?中國人到底是從哪來的呢?
集安高句麗古墓壁畫——女媧圖
1983年《神農架民間歌謠集》收錄了胡崇峻蒐集的在神農架當地人辦喪事時請歌師們演唱的古老神話詩歌《黑暗傳》,直到1984年9月專家才認定《黑暗傳》就是漢族首部創世史詩。從黑暗混沌、日月合明到人祖創世,歌師們深沉莊嚴的演唱彷彿再現了先祖們洪荒時代的背影。
經過數千年的民間口傳,《黑暗傳》出現了很多版本。比如2002年長江文藝出版社的《黑暗傳》共有5000餘行詩,每行七個字。保康手抄本裡是這樣講的: 「太古時期天上金水裡演化出了個石人,石人得道後變成昊天聖母。聖母在靈山上救下五條黃龍,黃龍將三顆龍蛋送給聖母,她吃後懷孕生下三個兒子:定光主宰天庭,幽冥主宰冥府,沙婆主宰大地。
聖母歸天前化成三卷天書,沙婆苦苦攻讀後修成了古佛。古佛收下蓮花化成人形的如來、枯蓮道人、老聃、三佛、混沌等為徒弟。佛祖讓混沌到太荒山上把天地分開,混沌等了五百年才完成這一任務,於是改名為盤古。盤古請來金水化成人形的孫開和唐末兄妹做太陽和月亮,並把乾坤交給天皇后回到了西天。天皇安排了天上的星斗,配置了甲子和五行,並從龍門國選出了地皇。地皇劃分了晝夜和時辰,並選出了人皇。人皇把地上劃分成九州,但當時還沒有人類。
後來天上的神們互相爭奪,鬧得天昏地暗,直到洪水滔天。東海蓬萊島上的鴻均老祖在汪洋中看到五條龍捧著一個大葫蘆,打開一看是大洪國洪末天子的兒子和女兒。老祖給他倆取名叫五龍氏。五龍兄妹偷偷渡過東海找到人皇。人皇再三勸五龍兄妹結婚繁衍人類,幾經周折,兄妹才答應結婚並生下九個兒女:伏羲氏、神農氏、雲陽氏、祝融氏、葛天氏、人皇氏、燧人氏、軒轅氏、有巢氏,分別掌管九州。經過很長時間後,人類才從遠古時代進入文明時期。」
新疆出土的人首蛇身伏羲女媧圖:女媧執規,伏羲執矩。
就跟聖經《創世紀》講上帝用泥土在第六天造了人一樣,我們用現代人類的思維是無法理解過去歷史的。但所有各民族的神話故事都生動講述了神是如何造人的,這讓我們不得不思考人類到底來自何方。為什麼中華民族的史詩叫《黑暗傳》呢?光明在哪呢?聯想去年神韻藝術團表演的節目《創世》和《我們都是來自天上的客》,不禁嚮往能再看一次表演,以追尋遠古的神思,撫慰心靈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