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佩蓉也是生活在一個藝術世家,她的媽媽姚明麗是臺灣非常著名的芭蕾舞藝術家,是首位將《睡美人》、《天鵝湖》、《胡桃鉗》這些芭蕾舞經典舞劇帶到臺灣的一個名人。您怎麼沒學芭蕾舞呢?
謝佩蓉:我小時候就開始學鋼琴和跳舞,其實我的夢想是像我媽媽一樣,以後要跳舞。
主持人:那後來怎麼沒跳呢?
謝佩蓉:因為我媽媽在芭雷舞的事業上面投入了很多,幾乎在我童年的印象裡面,我媽媽就是跟芭雷舞的事業在一起,所以我爸爸會希望我不要這麼投入。
主持人:因為演出總要去外地。
謝佩蓉:做為藝術生活比較辛苦,要投入太多,我爸爸那時候就希望我不這麼做。有一次剛好學校考試成績不是考得太好,他就說那就別跳舞了,我就想那我就去彈鋼琴吧,這是我自己心裡面的決定。
主持人:有人說「鋼琴是手指的芭蕾舞」,但是我覺得你現在更慘,你一出去巡演半年都回不來,比跳芭蕾舞可能還要慘是吧!
謝佩蓉:看你從什麼角度看。
主持人:我看過一段對於佩蓉的採訪,記憶特別深刻,我記得採訪中你念了一首《詩經》中的詩〈衛風〉〈木瓜〉,您還記得那個詩怎麼念嗎?
謝佩蓉:就是以前在臺灣,那時候學到一首詩特別喜歡,印象特別深刻,他是說「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總共有三段。
主持人:「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瓊琚是什麼東西?
謝佩蓉:瓊琚就是一個玉,玉器、玉珮之類東西,非常貴重的。
主持人:給人家一個木瓜,還一個玉珮,那損失不是太大了嘛!
謝佩蓉:當然就不是這麼看,可能我對這首詩印象特別深刻,我覺得我很幸運,在臺灣那個環境裡面,學習到中國這麼幾千年來的文化傳承,中國祖先他們那種非常寬大,非常好的胸懷。
主持人:就是投桃報李,是不是?
謝佩蓉:這首詩講的是,我給你一個瓊琚,我不是只是想回報你。我覺得他講的是我一輩子我永遠都會記得你對我的這份情,我覺得他帶給我一個非常非常大的空間,讓我覺得說我也要做一個這麼好的一個炎黃子孫吧!
主持人:不過,說到這個,我倒想起女孩子還是挺會做生意的,投給人家一個木瓜,拿回來一個玉珮。說到這我就想起我太太,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有一天我很晚回來,她做了一盤炸雞,一直等我回到我們住的地方,她已經睡了,然後她醒來跟我說,這是我做好的炸雞,你吃完再走了。你看用一盤炸雞把我收買了,現在反過來是我做晚飯了,女孩子比較會做生意,說句笑話。
艷萍,我們的老鄉,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是一個生物學博士,按理說我的感覺這種搞理工科的,是戴大眼鏡,就是很沉悶的整天抱著書在那邊看,搞研究的,怎麼到現在到舞臺上去了,怎麼回事?
路艷萍:其實對於很多人來說,覺得我這個工作上的轉變是很大的一個轉變,其實對於我個人來說,其實一個很自然而然的過程吧,我以前雖然是一個干了將近20年的生物醫學的學習、研究工作。
因為在中國大陸受到這種中國傳統的文化教育比較少,那麼到了美國這個自由社會來了之後,就發現,看到了一個真正的中國傳統文化的博大精深,所以對於我來說觸動比較大的。
尤其是到了康州到耶魯大學去做博士後,那是好幾年以前,那時候我就感覺當時康州不像紐約,因為我在紐約讀的書,紐約這邊是文化之都,有很多這種中國文化的演出,各方面的,到了康州以後那裡就是很少。
主持人:太貧乏了,什麼都沒有。
路艷萍:比較貧乏,對,然後所以就跟一些比較有相同興趣的學生、學者,就聯合開始就說是從事這種中華傳統文化的傳播,其實就是後來我們組建了舞蹈隊、民樂隊到各處演出。
所以對於我來說,我在這個做的過程中,我就覺得就是說,你把中國傳統的文化帶給西方社會,那麼別人就會感受到其實這是完全不同的文化理念,他們從這中間可以感受到不同文化對他們生活的影響。
主持人:我還知道你名片上面有一個抬頭是康州華人文化協會的主席?
路艷萍:對。
主持人:當時你們那個組織都是從事哪些活動?
路艷萍:我們成立一個舞蹈隊,還有民樂隊,那麼除了每年我們組織大型的,比如說到了中國新年的時候有文化晚會,還有平常的時候還要到社區裡邊,比如說像耶魯大學亞東語文系邀請我們去演出,甚至美國主流社會的國際文化節邀請我們辦音樂專場,還有很多一些小的社區活動,弘揚中國文化傳統的機會。
主持人:艷萍,我們稍等一下,有一位觀眾朋友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電話進來,我們先來接這位紐約觀眾宋先生的電話。您好!
宋先生:主持人好,三位嘉賓好。
主持人:宋先生您好。
宋先生:您好,我就想去年的演出我看了感覺特別、特別的感動,從第一個節目開始,我就覺得那個《創世》的節目大幕一拉開,我就覺得真的是特別、特別的感動,就是那個眼淚「唰」就流下來了。我就想問三位嘉賓,這個節目為什麼這麼精彩?怎麼能夠做出這麼好的節目來?謝謝!
主持人:剛才紐約宋先生說去年他看了我們《神韻藝術團》的演出,當大幕一拉開,他被第一個節目《創世》讓他很感動,流下了眼淚,他想請問我們三位嘉賓對這個節目有什麼樣的感受?我請問一下陳纓。
陳纓:我們其實整臺晚會都是非常宏大的,《創世》這個節目,我自己也是覺得非常感動,我每次看我都還覺得很感動,因為他出來就是一個很宏大的氣勢,描寫的是可以說是傳說中的這麼一個景象、情景。在天國世界有很多的神在那兒,這時候有一個「天王」,就是最高的神出現,然後說:「誰願意跟我到人世那裡去?」
當然,用藝術的語言來講,他就沒有像語言講的當時是怎麼回事,因為藝術的表現手法就是給你這麼一個空間讓每個人你看,你可以有你的領悟、你的想像。但是你提供給觀眾是這麼一種氣派,這麼一個場景,讓你自己去想發生什麼事。
主持人:這個節目叫《創世》?
陳纓:對。所以你可以自己去想,《創世》!那他們是下來創造這個世界嗎?還是有什麼別的意思。那這個情景過了以後,燈光就滅掉了,舞台上的乾冰那種天上的景象就消失了;等燈光再亮起來的時候,你看到的是大唐盛世。
因為唐朝也可以說是人類歷史上非常輝煌的一頁,你看到的就是嶄新的面目,可以說在人世間這是大家都值得很驕傲的,在文化上是一個非常輝煌的景象。這時候也是有一個「王」在當中作為中心人物,然後前面有文武官員……
主持人:唐朝的?那是唐太宗李世民嗎?
陳纓:對,就是那個時代。因為這個舞台上的,不管是他們那些漂亮的服裝也好,還有建築也好,都是唐朝的風格。
主持人:觀眾朋友,我們今天是一個熱線直播的現場節目,您可以撥打我們的電話,參與我們今天的節目。北美觀眾可以撥打646-519-2879,中國大陸的觀眾可以撥打免費電話:4007128899再播8996008663,歡迎您參與我們的節目。關於《創世》的節目,您們兩個有什麼感受?佩蓉您認為呢?
謝佩蓉:我想《創世》會感動很多人的原因,可能就是他喚起了人們內心深處的一種記憶,我覺得人他都是追求美好,人從哪兒來?人為何而生?然後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希望活在怎麼樣的世界當中?
我覺得他提供了一個這樣子的一個舞台上面的效果,給人這麼一種想像空間。所以我覺得他很直接觸及到人們心裡面的一種本質上對美好的嚮往吧!
主持人:艷萍呢?
陸艷萍:我感覺就是震撼,就是震撼人的內心深處吧,引起共鳴,所以他會讓人就像佩蓉說的,他會讓人感受到一個人在想像自己到這世界上來做什麼?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什麼原因?所以我感覺就是一個整個的宏大的氣勢跟一種震撼和共鳴吧!
主持人:我有一些問題要來問問陳纓,就是剛才我介紹了你在美國一間很大的公司,在一個的部門擔任主管,後來你怎麼跑到舞台上去做舞臺總監了?
陳纓:很自然啊!因為我在藝術上面的這個背景,加上這個管理方面的這些經驗,所以實際上倒是挺自然的,但是我實際上是從04年開始參與《新唐人電視臺》的全球華人新年晚會,那時候第一年也是在曼哈頓中心歌劇院(Manhattan Center)。
主持人:剛開始是因為你的父母參與其中?
陳纓:對,他們也有參與,那我那時候也就是幫幫忙,看有什麼需要協調的。後來每一年就都繼續參與,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情非常的有意義,我覺得我能夠在其中參與這件事情,我都覺得是一種非常非常榮幸的事情,也是很幸運的事情。因為在這當中,我不但是學到了很多東西,而且我就覺得結識了一起做這件事情的人,他們都非常有才華。
主持人:那你04年剛上來就做舞監?
陳纓:不是!04年我只是在參與節目組,我就是幫助選節目;05年其實開始我也不是舞監,本來是我母親做舞監的,結果到演出的那一天,當時我們是在麥迪遜廣場花園(Madison Square Garden)。
到演出的那一天,我媽媽她的聲音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為我在之前有幫她一起準備這些節目的東西,所以我對她的東西比較熟悉,後來到演出的時候,我就臨時上場擔任這個角色。
反正當時也是有點兒嚇人,壓力挺大,不過反正也有很多人都一起幫忙做嘛!所以最後還是演的挺成功的。
主持人:之前我打電話給陳纓,我就問她,你有沒有覺得在這個巡迴演出的過程中,什麼時候或者哪些事情讓你覺得非常艱難的,她特別講到這段經歷。05年的時候我也在,當時在紐約的麥迪遜花園廣場。
陳纓:你還上臺了嘛!
主持人:對。然後我看到你當時你媽媽無法講話,嗓子是啞的,你那時候相當於是臨危救火了。那次你做下來之後,給你的感受是什麼?
陳纓:那簡直是百感交集,不知道從何說起,因為開始就是說總要有人去做,然後當時讓我去做主要是因為我對那些節目也比較熟悉,而且我在幫她準備的過程中,我知道基本上要做些什麼事情。
但是真的臨到要做的時候,那真的是因為之前沒有任何準備,就是可以說是有點慌吧!我記得當時是將近中午的時候決定說讓我去做,中午一過後就有一個彩排,就是把整個的演出從頭到尾走一遍。
結果彩排的時候,當然我做為舞監就要去把給節目排下來,要給與口令做下來。結果,我當時記得就是弄得一塌糊塗,因為自己又慌,然後裡面變化的東西又很複雜,雖然我覺得我熟悉了,可是加上心慌的成分,當時就是說還是不太穩,就是有些東西還是漏掉了。結果彩排以後,我真是好像一輩子都沒有感覺那麼難過過,就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主持人:那你在那時候有沒有想過放棄?
陳纓:沒有。我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能,那場演出是一定要演,而且這場是我們多少人花了一整年的時間準備好的很好的一臺節目,是一定要演的,不管無論如何要演下去,我心裏雖然是壓力很大,但也有一種一絲的感覺好像知道他應該是成功的,所以我覺得當時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我最大的努力,不要讓任何的雜念來干擾我自己,就是把念擺正。
(待續)